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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将昨天写在地上的字都胡了,蹲在地上,写今天认识的字。
其实他已经写了好几遍了,但怕忘了,白学一通,他便再写一遍。等会睡觉,
闭上眼睛,他还要复习几遍,这样记得特别牢,不容易忘记。
林岳回来得很快。
顾筠的字还没写完,林岳将毛笔和砚台放好,在一旁站定,道:“你学得很好了,别练了,早些歇息。
“明早,我叫个人陪着你,去把衣服赎回来,本来今日要赎,连带着借书一事,一起办了,然而种种事情办完,没有时间做了,只得换个日子。
“要是途中碰到什么物美价廉的东西,也可买了。
“我们去租个便宜的房子,幕天席地,到底不好,且容易得病。再有,安顿下来,也去找个大夫,你的身体得看了。”
他原本打算租个好点的房子,听得顾筠坦白,到底气消了,变了想法。
那日见到顾筠的伤,对方瞒着他,他猜到了对方是被赵水来所伤,只当对方是不愿他担心。
但听到赵水来失踪的消息,他便明了一切,只待对方坦白。
对方如果真是不愿他担心,这个时候就该坦白,遮遮掩掩,要么是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知道了,会给他拖后腿,无论哪种,都易令他身陷囹圄,不可信任。
自然,对方不坦白,他也没得什么可说,对方依然是他娘子,一位需要严加看管的娘子。
林岳失去记忆过后,认识得最深的人是自己——他并非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他接受了这个自己,不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何造成。
这头,林岳说了一堆,顾筠只关注了自己最关注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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