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屿被大柱死死抱着右胳膊,二柱抱着左腿,整个人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两张聒噪的小嘴就在他耳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疯狂输出,魔音穿脑。
陈屿深井般的瞳孔里,最后一丝名为“冷静”的薄冰彻底碎裂,只剩下汹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崩溃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麻木。
他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眉头死死拧着,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被大柱抱着的右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不是生气,而是虚弱的身体在噪音和情绪的双重冲击下濒临极限的征兆。
一声冰冷的、如同淬了冰的低喝骤然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哭嚎。
他左眼的墨色幽光因为噪音和情绪的剧烈波动而疯狂闪烁,饕餮低语如同毒蛇般在他脑中嘶嘶作响,刺激着他的神经。
皮肤上那些暗红的裂痕隐隐作痛,连接着陈屿的墨色丝线更是传来一阵阵灼热的悸动。
最终忍无可忍,一步踏前,带着一身混乱暴戾的气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个聒噪的小鬼,异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烦躁:
“再哭一声,把你们连同这破宿舍一起拆了!”
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冰水当头浇下。
大柱和二柱的哭嚎声瞬间卡在喉咙里。
两张小脸瞬间煞白,他们惊恐地看着楚河那张黑得发亮如同妖魔的脸,感受着那股几乎要将他们骨头碾碎的恐怖气息,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二柱更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不敢掉下来,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世界,终于清静了一瞬。
然而,这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