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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陡然被凄厉的尖啸撕开裂隙。跌撞的足音由远及近,公孙毓披着破碎月光奔来,衣襟散乱如残蝶,玉冠歪斜地坠在青丝间。"救...救命!"她喉间滚着颤音,在方士们迟疑的拦截中化作流风,重重撞进谢令仪胸前。
“阿令,我命休矣!!”
而她身后,一身白衣的袁无咎翩然而至,不似在陈郡街头恍若仙人的模样,素衣紧贴着肌理,发梢犹在滴水,同样的狼狈。
“我真什么都没做!”
公孙毓慌慌张张解释,却见袁无咎手持三尺青锋,目光如炬,紧盯着谢令仪身后,恨不能当场攮死她。
守在门外的两个人见此也都抽出长剑朝他们靠拢,谢令仪挡在其中还想劝说,身后那位不怕死的尖叫出声:“脐下三寸!红痣!”
这没头没脑的话叫双方都顿住手脚,袁无咎双颊薄红,侧头将人喝退,转回来时眸中似有火烧。
“我不管你们是谁,她的命,我要了!”
袁无咎目光直盯公孙毓,也不提什么断离血亲的丸药,一门心思只想宰了她。
公孙毓此刻脸花了,胡子掉了一撇,拽着谢令仪的衣衫不松手,在人身后拼命摇头,意识到谢令仪看不到之后,又急急自证:“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在浴桶里泡澡!我什么都没看清!”
“你闭嘴!”
袁无咎双目赤红,长剑指过去,大有谢令仪不躲开,就将她们两个杀成一双的意思。
“袁无咎,门外现有百名护卫等着接应我们,若今日我们真有个三长两短,明天四州十郡都会传开,你陈郡神子滥杀无辜!”
谢令仪声线冷硬,矗立在其他人前面,一步步要挟过去:“你不怕旁人知晓你这神子之名,徒有其表吗?!”
“但说无妨!人言我嗜杀成性,拆我庙宇,避我如蛇蝎——”
袁无咎又前进两步,指腹碾过刃口,血珠蜿蜒,满眼自毁般狂热:“若真能为此,我纵堕阿鼻,亦感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