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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的她而言,重回金川镇未必不是个好的选择。
反正她有手有脚,饿不死。就算违约金还不上,被告上法院也不过背上老赖的名头。
又不是这辈子都画不了画了。
虽然这些年魏清澜给金川镇的捐款从不缺席,但实际上她有些畏惧再踏上那片土地。
九岁那场大地震后,她好像有一部分灵魂被永远埋在了挖不出也建不好的废墟下。
可她更不愿回去仁城,做父亲一家合家欢的见证者。
魏清澜的头更疼了,她怀疑是饿的,于是起床煮了锅面条。
面里放了很多辣椒和冰箱里剩下的杂七杂八的食材。
刚照例开了罐啤酒,点开很久没看的电影,中介小张就弹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姐,赵先生说想再约一次看房,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大概是怕魏清澜姓和人对不上号,小张友好地提醒:“赵先生就是昨天的客户,帅帅的那个。”
魏清澜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发现窝在里面的蛋稀碎,溏心不是很成功,于是又把它往面里戳了戳,一边回道:“别了吧,我看他没有很想买。这种劣质客户你得注意筛选,别太上心,吃力不讨好。”
小张如临大敌:“赵先生不想买吗?你俩单聊他透露啥信息了?”
这房子不好卖,但赵景初居然不讲价,还问了好多房屋和房主的信息,小张分析他购买的可能性是比较高的,可魏清澜的话又给他整不自信了。
“态度不是很好。”魏清澜随口一说,突然想起件事,“对了小张,有个东西得麻烦你帮忙还给赵景初。”
小张刚要应下来,却有点奇怪地问:“姐,你们都交换名字啦?这还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