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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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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他滚进来继续跪,想不出来错哪儿了就跪死在我这太和殿里。”萧康元批改奏折的笔顿了一下。

“喏。”

二皇子听到让他进殿的旨意,原本沮丧耷拉着的脑袋瞬间抬起来了些。

他站起身,身上被雨水湿透的蟒袍沉甸甸的,可他也顾不上许多,一边甩着袖子上的水珠,一边迈着还算轻快的步子往太和殿里走去。

几步走到御座前,二皇子“噗通”一声跪下,外面的雨水弄湿了脸,他也不擦,“父皇!”

“儿臣真的不知错在何处,请父皇明示!”

萧康元见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拿着的奏折直接往二皇子的额头丢过去,“别把你父皇当傻子,给你批了四万两白银修缮贡院,这些钱我想肯定是绰绰有余吧?”

“这钱就是重建贡院都足够了,剩下的钱朕又不是不给你,前提是你得把事情干好!”

“你倒好,四分之三的号舍都是漏雨的!给你批四万两,你只用了四千两在修缮上,剩下的钱呢?”

“朕还没死呢!就急着打点大臣准备继位了?”

萧康元不急不缓地说道,面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二皇子萧宸见父皇说这么重的话,连忙叩首道,“儿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萧康元转动食指上的扳指,“你现在最好跟朕老实说钱花哪儿了。”

剩下的话,他没有多说,萧宸自然是知道。

可他此时并没有惧怕面前这个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君父,反而是抬起头委屈地说道,“父皇,儿臣真没敢乱花银子。您可还记得,去年您生辰时放在佛堂里那尊您最喜欢的佛像?”

“儿臣的月钱又没那么多,那佛.......就是用这钱打造的。”

“儿臣当时想着父皇日理万机,每日在这朝堂之上操劳,若能在礼佛之时对着一尊精心雕琢的佛像,兴许能舒缓些疲惫。儿臣是一心只为父皇,绝无半分私心呐!” 二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着眼泪。

萧康元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狐疑,“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啊,父皇。”萧宸忙不迭地点头,“您若是不信,可以让梅伴伴去府里查儿臣的账本。”

“儿臣府里每一笔花销都在那上面。”

萧康元使了个眼色,眼观鼻鼻观心的梅太监立马行动起来。

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办事效率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查到了那笔账,确实是给萧康元做佛花掉了。

萧康元心中的怒火渐渐消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行事怎如此莽撞,若是没银钱了大可以跟朕明说,何须这般偷偷摸摸,还把贡院弄得一团糟。”

“父皇,我知道错了。”萧宸立马低头认错。

“罢了,日后做事多动点脑子。”

六皇子府。

“爷,莫生气莫生气。”六皇子身边的幕僚孙正显低声安慰道。

“孙先生,这让我如何能不生气?!”萧云舒怒目圆睁,猛地一挥手,桌上之物“哗啦”的,纷纷坠地。

“他贪墨巨额钱财已然罪无可恕!如今更是致使贡院学子试卷遭雨淋湿,科举之事失了公平公正,竟仅以半年禁闭草草了事?这如何能服众!”

“先生!您告诉我,父皇这如何能服众?!”

这件事情,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唉!”孙正显也是叹了口气,但他是六皇子的幕僚,此时必须让萧云舒冷静下来,“爷,二皇子如此行径必然会激起大臣们不满,就算在朝堂上不参他,在背地里也会不耻如此行径。”

“哼!”萧云舒气得双眼通红,“孙先生,父皇当年给他取名为宸,给我取名为云舒,至今还未立太子,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

“若不是母后不在了!怎得他萧宸如此嚣张!”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参他!!!怎么能让他就这样逃脱?!”

孙正显连连阻拦,语气坚定道:“爷您素有贤名,平日里广结善缘,对朝堂诸事见解独到。咱们往后只需继续这般,在皇上面前多展露您的才学与担当。”

“假以时日皇上定会看到您的能力,知晓您才是这江山社稷的不二辅佐之人。切不可因一时之气乱了分寸,坏了长久的谋划。”

“您想想将军临走前的叮嘱。”

他怕劝不住萧云舒,连忙把他那还在边关的永齐侯搬出来。

“先生说得是,舅舅临走前叮嘱过本皇子,要忍耐。”

——————

雨终于停了。

谢清风赶忙把卷子拿出来写,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晚必须熬夜写。这该死的雨下了三个时辰,不熬夜肯定写不完了。

他连忙将刚才未写完的犒劳将士的诏诰表写完,“愿诸将士畅饮此酒,尽解征尘之乏;身着锦衣,感受皇恩之暖.......”

第二场第二日的夜晚注定是贡院的不眠之夜,几乎所有举子们都点着蜡烛奋笔疾书,尤其是那些被淋湿需要重新誊抄的考生。

第二场交卷时的哀嚎比第一场还多,甚至有考生疯疯癫癫欲冲出考场。

谢清风听到外面的哀嚎也是深感无奈,世事无常,不过想到自己的试卷也差点被淋湿他也一阵后怕。

只吃了个晚饭,第三场试卷就发下来了,谢清风也没有心思去想前面的场次,一心看这会试的策论。

有两道。

都不简单呐。

一道是:盖闻国用不足,则政令难行;府库空虚,则社稷危殆。今观天下之势,赋税疲于输转,仓廪困于支应,何以权衡损益,使民不怨而国用足?

一道是:盖闻抡才之制,系乎国运;取士之法,关乎治乱。今科举虽行,然士子竞逐章句,或工文辞而昧实务,或习经义而疏韬略,何以使科场所得者,非徒雕虫之技,而堪为经世之器?

一道是问财政,一道是问科举取士。

两道题都很大,不管是放在哪个朝代均堪称关乎国家根基的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