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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乱葬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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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静立片刻,忽然抬手一挥。

江澜只觉得手腕一麻,剑锋竟被一股无形的压力震开,随后铮然归鞘。

“剑就不必了。”她淡淡道,“以你现在的状况,持剑与否,于本王而言并无区别。”

江澜眉头微皱,内心惊叹女子能将灵气操控如此精准的同时,内心也在思虑。

事实确实如此。

“我叫月蝶。”她忽然说道,夕阳将她的侧脸渡上一层金边。

江澜一怔。

月蝶。

蝶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中他有所耳闻。

——远古几大妖兽中,曾有“八翼噬天碟”的传闻,当年这个族群中的末裔,一人一枪,屠尽三座魔宗,最后消失于风雪之中。

此人原来是这个族群的人。

“那日在峡谷,”月蝶的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多谢你救了我家小女。”

江澜闻言猛地抬头,“阿离是你的....?”

“女儿。”月蝶轻声道,指尖不自觉的抚着腰间的玉笛。

山风突然静止了一瞬。

江澜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王者气度的女子,又想起那个在教司坊以唱歌跳舞为生的可怜女子。

“为何不相认?”话一出口,江澜就后悔了。

月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并未回答江澜的问题,“你明知太横宗势力强劲,却还敢一人孤身前来讨个说法....这份胆量,倒是让本王意外。”

江澜扯了扯嘴角,“我只是看到了当时的自己。”

月蝶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她屈指一弹,只见几只幽兰蝴蝶轻轻落在江澜肩头,“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江澜看了看肩头上染血的衣袖,又看了看肩头煽动翅膀的蝴蝶,“寻得一物。”

“何物?”

“月华露。”

“月华露?”月蝶闻言眉头微蹙,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怀念,“你要去月华谷?”

江澜点头,“嗯,受人之托。”

山峰拂过,扬起月蝶鬓边的碎发。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眸直视江澜,“若是你信得过本王,三日后来乱葬岗。”

她的指尖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淡紫色的光痕,“届时,本王会给你月华谷的地图,就当是,谢礼吧。”

江澜眉头一缩,“为何要等到三日后?”

月蝶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月华谷的结界,只有在卯时才会出现缺口,那时阳气过重,是阴气最淡之时。”

她转身望向远处渐沉的夕阳,“况且....本王也需要时间准备些东西。”

她的袖中突然又飞出一只玉蝶,轻盈地在江澜面前翩翩飞舞,“这只玉蝶,能隐蔽你的气息,会带你避开太横宗的追兵。”

江澜正要开口,却见月蝶的身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在完全消散前,她最后说道,“阿离的事,还请保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暮色中,唯有那只还停留在江澜面前的玉蝶,翅膀微微颤动,洒落点点荧光。

江澜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玉蝶。

三日后,乱葬岗.....看来这约定背后,恐怕不是一张地图这么简单啊。

山风渐起,带着些许寒意。

.......

江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青林镇时,已是深夜。

镇上的灯火大多熄灭,唯有一家名为“醉仙居”的酒馆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他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和嘈杂的议论声。

酒馆内坐满了江湖人士,个个面色通红,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听说那人手持一柄神剑,剑光所过之处,山门都坍塌了一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拍着桌子嚷道。

“岂止啊!”旁边瘦小的男子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的朋友的侄子的亲兄弟在太横宗当差,说那人还有个同伙,是个女魔头,一下就把代宗主打得吐血三升!”

江澜脚步一顿,默默找了个角落坐下。

店小二殷勤的迎了上来,“客官要点什么?”

“一壶清酒,两碟小菜,二两肉。”江澜压低声音,将先前被震裂虎口的血手藏在袖中。

“听说了吗?”邻桌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神秘兮兮的说,“那女人啊,据说脚踏虚空,眼睛发光,带着半脸面具。”

“胡说八道!”一个醉醺醺的老者拍案而起,“分明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我....我侄儿还看见了她生吃了三个执事长老.......”

江澜嘴角抽了抽,端起酒杯掩饰笑意。

酒水入喉,牵动了胸口的内伤,让他不由得轻咳一声。

“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啊。”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突然凑了过来,“看你这一身伤,莫不是刚从青林镇外的太横宗方向过来?”

江澜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路过黑城,遇上了劫匪。”

“哦?”刀疤脸狐疑地打量着他,“兄弟,这年头敢闯黑城的可不多见啊。”

江澜抿了口酒,“运气好罢了。”

“是吗?”刀疤脸突然压低声音,“可我听说,今日黑城的土匪都被太横宗的悬赏引过去了。”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江澜染血的衣襟,“兄弟这伤,看来是被修士的剑伤所伤啊。”

酒馆内的嘈杂声忽然小了几分。

江澜明显能感觉到周围几桌的客人都不动声色的往这边靠了靠。

他轻轻放下酒杯,杯底与木桌相触,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响明明不大,却让整个酒馆安静了下来。

“这位兄台,”江澜抬眼直视刀疤脸,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不是好事。”

刀疤脸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猛地拍桌而起,

“小子,你怕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在这青林镇,我们黑鸦帮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话音未落,刀疤脸忽然僵住了。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黏在了桌面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他的手臂蔓延。

“你....你......”刀疤脸的声音开始发抖。

江澜依旧坐在原位,只是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枚晶莹的冰针。

酒馆内的温度顿时诡异地下降了几分,几个靠得近的客人已经开始打寒战。

“黑鸦帮?”江澜轻笑一声,“没听说过。”

就在这时,酒馆大门突然被撞开。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嘶声喊道,“不、不好了!太横宗的人把整个镇子围了!说....说要把整个青林镇翻过来找...”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