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撵到一堆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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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君山地形复杂险峻,密密层层,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之地,也是他们叶家私兵的秘密老巢。
只要逃到里面去,朝廷没有详细的山脉图,就算进山搜索,也休想抓到他们。
更奈何不了他。
所以叶尅一出密道,就带着叶家人直往别君山赶。
可惜别君山哪怕近在眼前,他们如今想要绕开朝廷守军过去,除非像孟嫣然一样身边全是高手,能带着他们从陡峭的崖壁上翻过去,否则怕是很难。
想到孟嫣然,叶尅就恨得牙痒痒。
这个老毒妇,好歹在叶家作威作福了几十年,临了关头竟想丢开他们自己逃。
今日要不是他豁出去老脸追去宝墨堂,发现了他们逃跑的密道,恐怕他现在都已经成为朝廷的瓮中之鳖,人头不保了。
“爹,我看前边那条路把守的士兵没多少,咱们还有一百多府兵,不如让他们杀过去开路。”
旁边庶子的声音响起。
叶尅思绪被拉回,露出个脑袋朝有士兵把守的道口望去,还真有个薄弱之处,只有十几个腰间挂刀的士兵把守。
真是天不绝他叶家啊!
叶尅大喜过望,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没发现周围有任何埋伏,才觉得可行地点了点头。
一百多府兵对十几个士兵,胜算显而易见的事。
那庶子见他点头,当即招来府兵,下令让他们去解决那十几个士兵。
府兵不敢抗命,只得往前小心摸近,一段距离后,便猝不及防冲了出去。
其余人看出是要杀出去,立马严阵以待,等府兵与那十几个士兵一交上手,就马上趁乱跑出,朝别君山的山林冲去。
叶尅贪生怕死,不敢冲在前头,也不敢留在后头,最后落在了中间。
本来他也想趁乱冲进别君山的林子里,但才冲到一半,猛地看清对面士兵领头人的真面目,当即吓得一个趔趄,急忙转身,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而他看到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在皇城与卫祁的恶名平分秋色的禁军统领秦嵘。
秦嵘此人,肩负帝王明面上的暗卫,轻易不会离开皇城。
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岂不是……
不知是猜想到了什么令人胆寒的可能,叶尅背脊一抖,想拦住叶家众人已是来不及,只能心一狠,逃跑的脚步拔得更快了些。
叶尅自己是跑了。
等叶家众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叶家府兵已经一半被射杀,一半被生擒。
他们这些想趁乱逃进别君山的逆贼,也尽数被刀抵在了脖子上。
有些人试图反抗挣扎,秦嵘一个眼神甩过去,反抗之人立马人头分家。
其实人顿时都不敢动了。
也是到了此时,被压跪到地上的叶家众人才看清楚,此处路口哪里是才只有十几个士兵把守,分别是有好几百个。
只是都掩在了山后的长长官道上罢了。
而此时那条长长的官道上,除了满身肃杀的皇城禁军外,还停着辆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繁贵马车。
马车里,本该远在长安的天子,此刻正端坐其中,身旁还倚着闭目养神的绝美皇后。
“陛下,臣无能,让逆贼叶尅逃了,只擒得叶家贼子六十三名,爪牙无数。”
马车外,秦嵘躬身在外请罪。
年轻的帝王漠然听完,面上没什么表情,却在看到吵醒了皇后时,眉峰浅蹙了一下,出声道:“派些人将他堵回粟阳城去,朕这个舅父既然想当老鼠,那朕就放几只狸奴陪他玩玩。”
秦嵘不敢多问,领命去办。
车外,随着郝德全扯着嗓子的一声吩咐,帝王的车驾再次启程,缓缓朝着粟阳城的方向驶去。
同一时间,燕风霁和娆娘等人也到了粟阳城这边。
他们是追着曹覃带领的残余私兵过来的。
走的小道,不然或许能在另一条官道上与帝王的御驾碰上。
眼下叶家起事的势力,暗处散落在别州的小股残党,如今基本已经被朝廷的人收拾了。
而大部分明面上聚集在粟阳和江州的大股势力,也在这一个多月来的正面交锋下,在他们围追堵截下,全部都逃窜进了别君山。
基本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撵到一堆好收拾。
此刻,离当初青山村不远的山林里,燕风霁带来的人马寻了个防守俱佳的空地,就地安营扎寨,准备养精蓄锐一晚再进山。
现搭的营帐里,娆娘又在默画别君山的地形图。
但她现在劳累不得,只描摹出具体雏形就有些累了。
燕风霁看到,嘴上没说什么,只大眼大眼地看向饭都还没吃完的沈重山,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沈重山被他凉嗖嗖的视线看得后背发凉,脸皮狠狠抽了抽。
“我真是欠你们夫妻俩的,饭都不让我吃个安生。”
受不了他时不时斜过来的目光,沈重山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重重放下碗筷后,起身夺过笔墨,抬起小桌子就去了帐口亮堂的地方,任劳任怨的继续没着墨完的部分。
娆娘眯眼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地靠在燕风霁肩头。
许是帐中烧着火堆太暖和,没一会儿她竟直接睡着了。
燕风霁没舍得晃醒她,轻轻将她揽到怀里,温热的手掌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覆上她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腹。
不敢想象,这样纤细柔软的小腹里,正孕育着一小小的孩子。
一个属于他和娆娘的孩子。
一想到再过几个月,流淌着他骨血的孩子会从她还平坦的肚子里出来,小小的一个,会有小小的手和脚,小小的五官。
它会慢慢长大,会跑会跳,会甜甜的喊他爹爹,他的心口便滚烫得不行。
他的孩子,承载着他血脉的孩子。
她正为他辛苦孕育着。
燕风霁低着头,望着妻子恬静的睡颜,眸光如水,温柔无比。似乎只要静静地守着她,不管何时何地,他的整颗心就都能填得满满的。
他的娘子啊!
孕育之苦,真是辛苦了。
似乎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心疼,娆娘动了动身子,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