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想方设法,嫁给左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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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
姜洄因说话太过急切,激烈的质问后,扶着胸口咳嗽起来。
肚腹早就空空如也,身子也绵软无力。
婠玉说得对,这样僵持毫无意义。
“有粥吗?我喝两口。”
婠玉欣喜,重重点头,“有的,就是怕殿下消不了食,熬了点清粥。”说完,她就端着粥碗放到她手心。
姜洄因舀起一勺粥,润了润干涩的唇瓣,独属于他的血腥气似乎仍挥之不散,时时刻刻提醒她那片刻屈辱。
又修整一日后,一切恢复如常。
这日清晨,卫珂前来告知:“殿下,二皇子已经在清点春猎所需的武器、马匹了,至于祭祀、占卜,他说交由您前去与礼官交接。”
“知道了。”
“还有誉王殿下的侍卫惊澜,他也来了,现在正在府外求见。”
“……”姜洄因登时没了好脸色。
她也没对着无辜的侍卫发脾气,只冷冷拒绝:“本宫没空见他。”
卫珂接着道:“惊澜说,殿下若是寻了理由不见他,还望殿下直接去青衡苑走一遭。”
青衡苑,往来出入的都是名流权贵。
姜无相又做的什么盘算?
躲也躲不过,姜洄因也就应了下来:“让他不用在公主府外继续等了,本宫会去的。”
卫珂会意,就此退下。
姜洄因让婠玉用脂粉一遍一遍遮盖她眼下的青黑,婠玉无奈开口:“殿下,不能再敷粉了,都要裂出纹路来了……”她说得很含蓄,实际上已经画成了足以入殓的程度。
这是否有一些不便见人?
见婠玉都不禁嫌弃起来,姜洄因才作罢。
……
和风绵绵,微拂少女高髻长鬓,神性柔美。
倘若是忽略面纱之下那张白得可怖的脸。
青衡苑楼阁耸峙,庄严华贵。
立时有人迎接,“主上在三楼雅阁等候,请随奴婢前去。”
姜洄因提着裙摆正要走上木梯,婠玉却被那些人阻拦在一楼,“主上只让殿下一人求见,这位小姐还请留候在一楼。”
听他们口口声声唤主上,原来这青衡苑幕后竟是姜无相一手操纵的。
她回头淡淡出声:“你们不可怠慢了她。”
仆从恭顺称是。
到了阁楼门前,下属就不再往前了,退至一边,躬身道:“殿下请进。”
姜洄因吸了吸气,推门入内,姜无相一袭玄色长袍,缀绣着金线云纹,矜贵天成,指尖鹤衔玄玉,向错乱的棋局上落子。
真有闲情雅致。
“叔父,一早就让惊澜去我府上催促,所为何事?”姜洄因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不再上前。
姜无相头也没抬,又捻起云子,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过来坐。”
姜洄因拔高了声调:“今日颜色不佳,恐污了叔父眼目,还是远远观望吧。”
姜无相冷不丁把棋子丢回棋奁,声音清脆。
“还在闹脾气?”
姜洄因闭口不言,在他下一句话出口前主动过去坐下。
凑近了才看到,姜无相嘴上还有一点异样的痕迹,若猜得不错,还是被她啃咬留下来的。
他就带着这道伤过了两日,惊羽惊澜非议,又被他用刑滥罚。
姜无相满不在意,寒声发问:“看够了吗?”
不都是拜她所赐?
“是我顽劣。”姜洄因喑哑着嗓音向他认错。
这个倒打一耙的贱男人,谁欺负谁他真不知?
姜无相冷嗤:“自打与你相处后,牙尖嘴利都具象了。”
姜洄因捡起一枚白玉子,“啪嗒”一声扣入棋盘中,原本僵死的棋局隐藏转机,她语气不善道:“依南姜律例,狎亵侮辱,对象无论男女,罪犯都应被处刑。”
“我就这么让你委屈?不惜搬出律法来制压?”姜无相隐忍叩问。
“还有你这脸上抹的什么东西,画得和陶俑似的,把我当色鬼防?”
姜洄因回得干脆:“不是。”
姜无相苦痛的扶额,不忍直视她那副尊容。
他还是脾气太好,没直接劈头盖脸骂她,寻常这种“丑东西”搬到他眼前来,早就命人拖远了处理掉了。
她在拿她的脸做什么?
姜无相越看越心烦,直接别过脸去。
姜洄因被他吼了一嗓子,朝后面挪了挪,低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是叔父让我坐过来的……”
姜无相屈肘支额,扬声一喊:“清平,端水来。”
门外的侍婢道了声“是”,踏着轻快的步子下去准备了。
半刻钟后,净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摆放在一旁。
“擦干净了再说话。”
姜洄因挽起宽大的袖子,掬水沃面,用帕子细细擦拭,借着已经泛起浑浊的水,她都能看到自己遮盖不住的深色眼圈。
她顶着那羸弱苍白的面相,重新落座。
姜无相余光一瞥:“前两日没休息?”
她抿唇不语。
寝食难安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姜无相无意间又擦了下唇瓣,磕破皮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真不知她是不是属狗的这么能咬。
姜洄因轻声一叹:“长虞受不住叔父厚爱,改日挑两名年轻貌美的女眷送去誉王府,请叔父放过……”
已成僵局,也只能如此破冰。
姜洄因祈祷他只是一时发疯。
“我让你来青衡苑不是论这些细枝末节的,”姜无相顿了下,“你的处境我自有安排,你想抽离,又能躲到何处去?”
“你若是让我欢喜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若是让我不满,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哭骂不能。”
姜洄因瞳孔微微放大,一息之后强装镇定,“叔父要我怎么做?”
雅阁的窗被他推开,照入几线暖光,青衡苑开阔的室内布局映入眼帘。
姜无相信手一指:“你可认得那人?”
姜洄因循着指尖遥望,不满弱冠之年的左少将军正在二楼廊道中与人攀谈。
姜洄因:“有过一面之缘。”
姜无相挑眸道:“左敛之,左将军长子,现有正六品官职在身,左氏兵权在握,那么你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嫁给左敛之。”
让她嫁给左敛之,既能借此掌握左氏兵权,又可断了她对季枕书的遐思遐念。
姜洄因在那一刻感受到血液逆流般晕眩。
“你要我,嫁给左敛之?”
他要成为第二个池鸢?左右她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