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安灵布奠,天清路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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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兹大人。”
迪米乌哥斯在一旁忽然道:“请允许我从旁插嘴,关于罗布尔圣王国的事,不妨听听属下的愚见。”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安兹脑海中刹那间闪过一个残忍念头,为了永绝这些人类走向【丰饶】,他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灭掉圣王国。
哪怕是相对温柔的做法,也要将圣王国内那群“药王秘传”全部杀死才行。
但迪米乌哥斯的话倒让他从杀意中稍微清醒了些,他抬眼看向一旁的恶魔守护者。
“……怎么,迪米乌哥斯,不妨说说看。”
“是!安兹大人,您也想得到圣王国吧?圣王女如今主导向药师祈求的仪式,不如我们利用魔法,冒牌顶替【丰饶】如何?”
“顶替【丰饶】的药师?哦,这提议倒是相当……”
……相当找死呢。
有一瞬间,安兹感觉迪米乌哥斯在把他往火坑里猛推了一把,有一种仙舟的将军已经在大坟墓外敲门的错觉。但还是强行忍住打断的想法,朝他抬了抬手指。
“你继续说。”
“是!首先,圣王国的祈求仪式很明显是失败了,药师并没有回应他们。其次,我们虽然没有药师的力量,但依旧可以通过眷属转化的方式给予他们长久的生命,毕竟……那群人类所求的无非也就是长生而已。”
“转化为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奴仆么……永有漫长生命的种族倒是不少,可他们的模样……”
用人类的审美来说,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没关系,安兹大人,我们可以告诉他们这是‘魔阴身’。”
“嗯……”
那些人类的力量与他们相距甚远,随便施展一些七阶以上的魔法应该就能将他们震慑住。假冒丰饶的神使来操纵王国的高层……倒也可行。重点是全程不会真正产生丰饶孽物,所以也不会惊动宇宙里巡猎的仙舟势力。
迪米乌哥斯站得更加端正后,便直视着王座上的主人,告知结论。
“只要如此行事,我们便可以实质性地掌握罗布尔圣王国。”
“……很有趣的提议,迪米乌哥斯,你的想法我大致懂了,但‘寿瘟祸迹’怎么办?”
“不需要那种东西,安兹大人,寿瘟祸迹是让仙舟全体子民享有长生的神物。而圣王国的祈求,只是为了高层极少数人的长生。”
“……嗯,原来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安兹猩红的眼眸看向天幕,“但有一点,不要让他们再举行祈求仪式,否则……”
他可不想这群人类真引来丰饶垂现。任何星神的力量一旦降临在这片土地,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命途之力……都有可能招致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灭顶之灾。
“属下明白,安兹大人。”
——
「“哇,这礼物还真下了血本啊。”三月七惊了。」
「“呃……当然,如此重要的东西,请不要为了微不足道或违背盟谊的事情而擅用,这点大家能理解吧?”末尾,景元还是补充了一下。」
「“多谢将军的厚意。”瓦尔特也表示感谢。」
「之后,将军便赦免了对丹恒的流放令,从此以后他可以在罗浮自由来去。」
「交代完这些,景元便扶着老腰回去了,众人可以继续在仙舟上活动,也可以回列车商议下一趟的目标。」
「不过,三月七当然没有回去的意思,她找到星,表示想和她一起去找符太卜用穷观阵算算过去。」
「“行,那我就陪你一起吧。”」
「……」
「与此同时,在幽囚狱中……」
「“哒,哒……”」
「罗刹的靴底踏在狱中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激起令人不安的回响。」
「“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便是囚徒。”」
「景元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近处的金发男子,淡淡道:“阁下是哪一种?”」
「“哼。”罗刹嘴角含笑,目光瞥向身后向他围聚而来的云骑士卒,不紧不慢地道:“两者皆非,在下只是个迷途的旅人。”」
「“好大的阵仗!星核、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景元缓缓从阶梯上走下,从罗刹的身旁走过,“一系列威胁接踵而来,差一点就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忘了那个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
「话音未落,阵刀已在景元掌中凝现,寒芒如电,刀尖不偏不倚抵在罗刹的脖颈三寸之处。」
「“把星核带进仙舟的那个人,有何企图?”」
「一瞬间附近的云骑全都围了过来,将刀尖一齐指向罗刹。景元冷冷道:“束手就缚,我或许会赏你个痛快……药师的孽物。”」
「罗刹嘴角依旧是从容不迫的笑容。」
「“将军,我的力量来自丰饶不假。”他忽然抬起双手,那经典的动作,仿佛预示着一切尽在掌握。」
「“…但我和你一样,都是药师的敌人。”」
——
崩坏三。
“呵呵……”
逆熵总部的实验室内,瓦尔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忽然释怀地笑了。
尤其是那双手高抬的动作,令他再熟悉不过了——再次见到,竟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奥托竟出现在了光幕里,正在和景元对峙。
“果然,果然……即便是身处不同的世界,这家伙也绝非善类。”
看到这一幕,瓦尔特忽然又想起罗刹、素裳和丹恒一起在流云渡时,脸上那温柔的笑容。那一句“再不出手,你就要受伤了呀”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
尤其是在小三月推理时,他几乎真的要相信罗刹是一个善人。
瓦尔特摘下眼镜,重重揉着攒竹穴。虽然早有预感,可当预感真正落实时……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特斯拉双手抱胸,撇了撇嘴,哼道:“罗刹这家伙,和奥托搞阴谋的调调都一模一样,不过我很好奇,这一次‘他’的出发点还会是卡莲吗?”
“不清楚,或许吧。”瓦尔特感慨似的摇摇头,“但我很清楚这个男人,无论身处何地,他都会为了自己的执念而不择手段。”
“不过至少这一次……我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
「一片冰晶落在景元的阵刀上,顿时幽囚狱内寒意弥漫,连呼吸都化作白雾。附近的云骑军们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握刀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是的,景元。”」
「镜流的身影自黑暗中浮现,她白发如雪,眼睛蒙着一条黑纱。她每踏一步,地面便凝出一片霜华,仿佛连气氛都要为之冻结。」
「“别阻碍我们。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你不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镜流缓缓抬头,打量着眼前如临大敌的景元。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辩的冷意。」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