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格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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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贝瑟菈和维克托稍微缓过气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坠落在他们的后方。
“道尔，是你吗？”
阿贝瑟菈和维克托几乎同时转过身去，他们微低着头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还弥漫着烟雾的坑洞。
“对不起两位，老朽尽力了。”
道尔拄着他的白色魔杖，脸色虚弱而又惨白地从坑洞中爬起。
此刻道尔的形象是：凌乱至极的头发，浑身破烂的衣裳，颇有废土的风格。
“两个废物，真是难成气候。”
阿瑟贝拉和维克托再度转过头去，他们看见毫发无伤的魂者正对着地面上失去战斗能力的同伙发起嘲讽。
幽和夜想要出声反驳，但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他们只能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魂者的面具。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魂者早就死好几次了。
“他们可是你的战友，这就是你们对待战友的态度？”
向来沉默寡言的维克托沉着老脸，质问还在散发着强大气场的魂者。
“战友？别搞笑了。”
魂者的嘴里发出几声干瘪且渗人的笑，他的视线完全没有放到维克托他们三人的身上。
“我们充其量，就是为了至高而谋求合作的……同伙？”
像是厌烦了维克托等人的存在，魂者摆了摆手，像是在对某人发号指令：“可以动手了。”
“你说什么……”
阿贝瑟菈和维克托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魂者话语中隐含的深意，他们的身后突然遭到了来自某人的袭击。
“小心！”
相比起消耗更大的阿贝瑟菈，维克托的状态明显要好上一点，他的反应也比阿贝瑟菈要快上一些。
维克托用自己目前最快的速度将阿贝瑟菈扑倒，两人的身躯在地面上翻滚了好一段距离后停下。
而刚刚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分别变成了一片小型的火海和冰层。
“你没事吧？”
维克托将阿贝瑟菈的娇躯放开，他自己也尽可能地快速调整好状态。
“没事。”
阿贝瑟菈摇了摇头，停顿了一秒后，她又补充了两个字：“谢谢。”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偷袭他们的人。
“道尔，你居然敢背叛碧卡洛兹学院！”
阿贝瑟菈神色凌厉地注视着道尔，她似乎想把自己的目光化作利刃插入到道尔的血肉中。
维克托没有像阿贝瑟菈一样对道尔发出诘问，他只是举起自己的斧头，神色不善地看着面容和蔼可亲的道尔。
“阿贝瑟菈副学院长，话别说得这么难听。”
道尔好像并不在意阿贝瑟菈的诘难：“我只是，有自己的追求罢了。”
老者的脸上仍旧保持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中早已染上了名为疯狂的底色。
魂者没有在意他们三人之间的沟通，他发动束缚魔法，用魔力回环将躺在地面上的魔王幽和魔王夜给捆绑起来。
“你想，干什么？”
幽艰难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如果你敢，【议会】，不会放过你的。”
“放开，我。”
夜也试图恢复自己的力量，但他却发现自己的体内好像某种力量在抑制着他体内的魔力回路。
怎么回事！
“【议会】？告诉你们吧……”
魂者决定将一个恐怖的真相告知给两位可怜的同伙：“这次的行动，正是【议会】和【主】批准的。”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你们就没有发现，身为【魔王】的你们居然没有办法快速复原了吗？”
魂者的话语不断刺激着幽和夜的精神：“你们的身体里，早已经被种下了【祂】的血肉恩典，只要你们一旦陷入虚弱，那么……”
在幽和夜共同的注视下，魂者一字一句地淡漠开口：“你们，就会获得最大的恩典，成为【祂】的一部分，成为，永恒……”
魂者面具下的神色越来越癫狂，他的口吻越发地像是个神经病的谵语。
“而我，也会，成为永恒。”
魂者癫狂地笑了起来，像是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
碧卡洛兹大竞技场，帝国特别行动团第一序列长，又或者是幽冥圣教的第一主教团团长，总而言之，马特随手将格安扔到了大竞技场潮湿的地面上。
格安的身体在湿润泥泞的大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堪堪停下，他身上原本还算干净的衣服此时沾满了被雨水浸润的泥土。
雨水无情地打在格安的衣服上，将他整个人一点点地淋湿。
一股奇怪的气味充斥着格安的鼻腔，这让格安下意识地低咳几声。
“【澪】，你知道吗？”
马特以悠闲的步调围绕着格安转圈，他向格安述说着圣教的计划：“本来呢，圣教的打算是要祭祀掉碧卡洛兹内所有的人，以此来保证【祂】的降临的。”
“但是总有一些人是例外的，其中就包括了你，【澪】。”
马特用手指了指还在地面上挣扎的格安，他根本毫不理会格安的小动作：“圣教选中了你，【澪】。”
趁着马特发表他的长篇大论的时候，格安用手支撑着松软的地面，磕磕绊绊地从略微湿滑的地面上站起。
“【澪】，加入我们吧，成为伟大圣教的一份子，让我们共同侍奉至高的新神。”
“滚！”
格安的右手臂上环绕着数圈颜色各异的魔法回路，他脚踏肮脏的泥水，快速冲到马特的身前。
格安抬起右臂，往马特的脸庞就是一个右勾拳。
但马特的实力要比格安强上不少，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格安的拳头，并抬脚将格安的身体给踹出老远的一段距离。
“【澪】，不要挣扎了，这就是你的命运。”
马特的身子已经被冰冷的雨水给完全打湿，他的头发也因遇水而变得软塌塌的。
马特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一个闪身来到格安的身前，马特继续他的说辞：“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吧，想不想听？”
格安沉默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滴落下的血液，然后又用手心抹了抹自己侧脸上的泥泞。
他不屈地站直了身子，眼瞳里的神采逐渐变得狠厉。
“我知道你想听的格安，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马特的神色开始癫狂，他的嘴唇上下蠕动，冷漠而又疯癫的话语自他的口腔内来到世间。
“你的家族，就是被我们圣教所屠灭的！”
轰隆——轰隆——
天穹之上传来几声沉闷至极的雷声，马特的话语伴随着惊雷的声音一同传入到格安的耳中。
紧接着而来的，是瞬息而过的紫白色闪电。
电光照耀在格安苍白的脸上，他脸颊上的雨珠反射出晶莹的光。
“你说……什么？”
格安话语里的温度和打落在他身上的雨水一样冰冷而无情，他的拳头正在雨水的滋润下缓慢地凝聚成形。
时隔多年，格安再次对一个人起了沸腾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