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解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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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我从睡梦中醒来,村长和马德已经早早地站在外面等我了。
马德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说,“昨晚肯定没睡好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摇头打了个哈欠,说不睡了,自己来马家屯是为了办正事,然后就提出要去看一看那些生病的村民。
这次他们没有阻拦我,马上带我去了村公社。
路上我询问了村长一些基本情况,村长告诉我,说村民们是从上个月开始陆续患病的,起初只有一两个,发展到后面五六个,然后是十个、十一个……
马家屯的人本来就很少,现在已经有半个村子的人染上怪病,自己为了方便处理,就把所有染病的人都集中起来,安排到村公社,好便于统一管理,
“现在半个村子里的人都有病,不清楚到底会不会传染,所以我才不让你夜里到处走,万一被传染就不好了。”
感觉村长这么解释起来没问题,可我想起昨晚那个女人的话,依旧觉得哪里很奇怪。
现在顾不上想太多,很快我就跟着村子去了公社,跨进院子,里面果然有很多病患。
这些人的病情都差不多,浑身虚弱无力,半瘫半躺在木板床上,有的浑身瘙痒溃烂,头皮都被抓破了,到处是血淋淋的抓痕和伤口,头发也揪掉了大把。
有的身上长满燎泡和脓疮,不少脓疮都开始腐烂,挤出的浓汁熏臭异常,特别刺鼻。
村长带我走了一圈,愁眉苦脸说,“看吧,一个个都这样,马家屯本来就是远近驰名的光棍村,一下子病倒这么多个,这样搞下去村子都快绝种了。”
我让村长先不要着急,走到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年轻小伙子面前蹲下。
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患病的程度比较浅,只有脖子上长出了几个脓疮,抓痕也不深,看样子是刚染上“怪病”不久。
我让村长帮忙找个大头针过来,先扶年轻人躺下,把缝衣服的针头放在火上烤了烤,简单消毒,然后轻轻挑破年轻人脓疮下的燎泡。
“哎哟哟……轻点!”
年轻人疼得翻白眼,我按着他肩膀说,“忍一忍,我在帮你治病。”
被挑破的脓包里渗出很多发黄的粘液,我找来一个小水杯,把脓液接起来,然后打开随时的口袋,取出一小包糯米粉,轻轻撒下去。
糯米粉和脓疮腐液刚接触在一起,马上出现了强烈反应,居然肉眼可见的碳化变黑,好像被架在火上烧过似的,不仅伴随着强烈腐臭,还在微微冒烟。
看到这里我明白了,果然是尸毒。
之前明叔告诉我,尸毒是因为身体腐烂时产生了太多霉菌,挤在狭小的棺材里逐渐变异形成的特殊菌种,上面通常伴随着很浓尸气。
而糯米又天生克制尸气,所以要想判断村民们是不是中了尸毒,只要挑破脓疮,用糯米一试就能知道。
找出病根后,我马上取出一个玻璃器皿,先倒入一些糯米粉,又管村长要了几个生鸡蛋,把蛋壳打碎后丢进糯米粉,拿筷子调成一些糊糊状,再取出装蛇胆的小瓶子,把蛇胆碾碎也一起加入进去,充分地搅拌均匀。
事后我找来一块纱布,将少量“糊糊”均匀地抹在上面,对着年轻人脖子上的脓疮一贴。
年轻人先是感应到一阵不适,身体胡乱地扭来扭去,但很快这些挣扎迹象就消失了,从他身上的脓疮里渗出更多腐液,与药性中和。
年轻人不再喊疼了,停止哼唧声半躺在地上,脸色逐渐有了些好转,眼神也慢慢便清澈起来。
“果然明叔提供的办法有效。”
我心里暗暗佩服,把纱布从年轻人伤口上揭下来,脓液已经被拔掉很多,经过糯米和鸡蛋清的涂抹,伤口不再发黑发臭,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肉色。
村长和马德一脸敬佩,忙对我说,“太好了,林大师果然有本事,看来村民都有救了啊!”
我让他们先不要开心得太早,用糯米粉和鸡蛋液加上蛇胆调配成解药,的确有缓解尸毒的效果,但不代表这一下就能痊愈。
其次村里中毒的人太多了,我带来的材料根本不够。
我让村长挨家挨户去搜,把所有糯米都拿出来研磨成粉,同时找出村里的所有生鸡蛋备用。
而且我只带了几粒蛇胆,还得麻烦村民去山里抓蛇,取下蛇胆来熬药。
村长忙不迭点头,赶紧吩咐没有得病的村民去准备,又搓着手向我问道,“林小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村民会得这种怪病?”
我摇头说,这不是病,是中毒了,只是这个毒比较罕见,一般人没见过而已。
村长大为吃惊,说中了什么毒?
我说是尸毒,通常只有腐烂的尸体身上才会有。
村长更吃惊了,说可是最近村里没有死人啊,村民也没有接触过什么腐烂的尸体,怎么会染上尸毒呢?
我装模作样说,“具体情况还得容我调查一下,你们先凑材料吧,我得去村子后面逛一逛,看看这些尸毒的源头在哪儿。”
听我说要去后山,村长顿时迟疑了一下,为难道,“后山一片太危险了,里面埋的都是村里死去的老人,按规矩是不准许外人去的。”
我说你要是不让我去后山的话,又该怎么找到尸毒的源头?
这次来马家屯治病只是个幌子,我真正的目标是后山古墓,无论如何都得进去看一看。
村长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让马德带你去,不过那地方好危险的,你记住进了后山不要到处乱跑,万一出了事我们不一定赶得及救你。”
我心说后山不就是一片破林子吗,能有多危险,也就没当回事。
随后我就陪马德去后山了,这里的道路更加不好走,到处是半人高的野草,马德一直紧跟在我后面,与其说是带路,更像是在监视我似的,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走,他都紧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超过两米的距离。
我虽然年轻,但脑子还不笨,于是停下来不走了,装作肚子很疼的样子,对马德说,
“哎呀,不行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吃坏了东西,我肚子疼,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找个地方撇条后回来找你。”
马德虽然不情愿,可见我捂着肚子难受的样子,还是把头点了点,说那你别跑太远,免得出事了我找不到你。
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钻进林子,马上把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