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先切蛋糕吃,饭中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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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务员离开，张羡立即兴奋起来，看到蛋糕上的“兔子”，他随口道：“玖姐生肖是兔子吗？”
“是啊，我两千年的。”
“我们都是属马。”距离蛋糕最近的叶琰起身过去，正在拆刀叉，听到张羡的话，顺嘴接一句。
“哈哈哈，好像也是。”听他这么一说，安阳顿觉得好笑，笑了会儿就想起在场还有人不是属马的，于是他看向林淮问：“林淮应该不是属马吧，属龙吗？”
“我属蛇。”林淮刚往杯子里斟满雪碧，“我两千零一年的。”
服务员推蛋糕进来时，给他们带了几瓶饮料，可乐、雪碧和橙汁。
张羡喝完可乐，道：“那不对啊，零一年的属蛇年，我们是零二的属马，那零零年不是应该属龙吗？”
他目光转到斜上方，花玖儿听着他们的对话，闻言只是淡笑道：“零零年确实是属龙的，但我是一月份，所以属兔。”
“哦～”
其他人也明白了。
“我属羊！”叶子悠见他们聊起生肖，她也加入一句。
“这里的人就你最小了。”花玖儿说。
叶子悠嫣然一笑。
“我们可以唱生日歌了。”叶琰将刀叉碗碟全都分配好，蜡烛也点上了。
十八根蜡烛。
众人纷纷站起，围着餐桌准备唱生日歌。
没有人主动开唱，都在等别人先唱，自己再跟着唱。
安静了两秒，叶琰突然说：“张羡你起个头吧。”
“来来来，我开头。”张羡低咳一声，“祝你生日快乐～预备唱！”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
唱完三句，鼓掌声响起来，“生日快乐！”
“快许愿吧！”
花玖儿交叉双手，闭眼许了个愿望——
希望今年高考能考到六百分以上。
将蜡烛吹灭后，其他人很应景的，齐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大家，都坐下吧，我给你们切蛋糕。”
花玖儿刚要伸手去拿蛋糕的切刀，但前面有人比她快一步，先把切刀拿走了。
她皱眉看向他。
“我来切。”叶琰理所当然地说，“怎么能让寿星动手。”
“那好吧。”花玖儿坐回座位。
每次生日吃蛋糕都是叶琰来切第一刀，到了他的生日，就换她来切。
到了叶子悠生日，印象里几乎是他们两个轮流切给她第一块蛋糕。
叶琰拿了一个大碟子，两把切刀将顶上的“兔子”挪过去，在切一点芒果葡萄放到“兔子”旁边，随后端给花玖儿：“给。”
“谢谢。”花玖儿手上拿着叉子，直接叉在蛋糕兔子尾巴。
叶琰切了第二块蛋糕给叶子悠。
“我来帮你。”看他切这么慢，张羡实在忍不住了。
叶琰直接分一把刀给他。
蛋糕从上往下切，每一份都挺多的，第二层切完，接着第三层。
他们两个切蛋糕的手法很一致，一个比一个切的多，下刀时看着小，一刀到底盛到碟子里都快溢出来了。
“张羡你的手，拿好一点，要掉了你自己吃啊。”坐在远处的安阳调侃一句，蛋糕就在他对面，隔着圆餐桌的直径距离。
张羡抽空看了眼左手，继续切蛋糕，边切边说：“放心吧，不会掉的，掉了就给你吃，诶——！”
“看看，你就这么想把掉的给我吃？”安阳顿时笑言。
他切出来的蛋糕还没放到碟子里，切刀上的差点掉了。
但还好，他及时拿碟子去接。
林淮“噗嗤”了声，唇边噙着笑，“有时候就是这样，刚信誓旦旦说完，意外就发生了。”
花玖儿把旁边的蛋糕拿给萧雨婷，萧雨婷拿给夏为竹。
“我要那个有青提的。”萧雨婷指着其中一份蛋糕说道。
花玖儿看了看切好的蛋糕，拿了一份青提比较多的给她。
女生们都吃上了蛋糕。
“你们过来拿吧。”叶琰切了几份蛋糕放到旁边，两层蛋糕被他和张羡分解，最底层还剩五分之一，看谁想吃自己来切。
张羡端了两份蛋糕回到座位，安阳以为是帮他拿的，伸手就要去拿一份，结果被张羡出声制止：“诶诶，这是我的，自己去拿。”
安阳上一秒还是笑脸，下一秒就冷脸，哼道：“真是的，行吧，我自己去拿。”
“我帮你拿了。”叶琰拿一份蛋糕过来给他。
“谢谢叶琰，还是我同桌好。”他语气有些嘚瑟，说完目光转向旁边，桃花眼眯起，对张羡道：“你就算了。”
“切。”张羡欠欠的表情，道：“不痛不痒的话，影响不到我。”
安阳轻嗤一声。
在他们吃蛋糕的间隙，三位服务员拿着铁盘将他们包厢的菜端进来。
安阳和韩煜将椅子往旁边移了一下，让开点位置，方便服务员把菜端上桌。
每放下一道菜，安阳就将转盘往左边推，最后全部的菜都上了，服务员将米饭放到每个人的桌位前。
“如有需要加米饭可以打包厢电话告知我们。”
说完这句话，服务员就退出了包厢。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除了米饭，转盘上的菜加起来有十一道，大小不一的盘子，份量多少也不同。花玖儿看向叶琰问：“你们刚点了哪两道菜？”
叶琰指着桌上的菜，道：“炒花甲和蒜蓉生蚝。”
花玖儿语气轻柔：“我们十个人应该能吃完吧，不要浪费了，还有这蛋糕。”
“能，肯定能。”张羡说，“我没吃早餐来的，蛋糕吃不完就打包带走。”
花玖儿动手拆开桌前的一套餐具，用筷子夹了最近的两样菜到碗里。大家开始动筷，整个包厢突然就安静了。
只有吃饭发出的声音。
张羡静不了太久，转头就和安阳聊天。
要是没有张羡在的话，估计一顿饭吃完都不会太热闹。
花玖儿吃了几样菜，突然想起来还有米饭，装米饭的铁碗是有盖子的，她拧了一下没拧开，看了眼旁边，萧雨婷刚夹了一只虾到碗里，她将碗盒伸了过去，萧雨婷愣了一瞬，耳边就传来花玖儿的声音。
“帮我一下，我拧不开。”
“哦。”萧雨婷放下筷子，帮她拧碗盒，许是放太久的原因，转了三次才开出来。
“给。”萧雨婷说。
“好的。”花玖儿说。
过了十分钟，张羡突然开口问道：“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还不确定，大概十几号考完试就放假了。”林淮回他。
“还挺快，差不多还有两个星期的课。”张羡兀自说道。
“我听说高三是二十几号放假，反正比你们晚，你们最多十几号放。”花玖儿说道。
高三放假晚，开学早，过完春节七天假就差不多回学校了。
距离今年六月份的毕业季越来越近。
“差不多。”林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雪碧，“每年的放假时间相差不了多少。”
“我听我们老师说，你们高二下学期要培养参加高考的学生？”花玖儿杏眸微垂，目光望向左边一排。
“嗯，有这个计划。”萧雨婷点了点头，“至于人数还不确定，但我想不会太多。想要参加高考的，最终还要看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要六百分以上才行。”
“六百分好高……”花玖儿抿了抿唇，想到自己高三阶段就没上过六百分，对越来越近的高考倍感压力。
“有没有人会为了可以提前高考，作弊把分数提上去呢？”叶子悠嘴里嚼着东西，声音虽然有些含糊，但其他人隐约能听到她说了什么。
林淮语气淡定，“作弊这种事可能会有，但不会作弊到让很多人知道。”
年级前二十以及前十基本都是眼熟的人名，单看前十名，虽说高二年级才经历了两次考试，上榜的人基本都知道其他人是怎样的，成绩也都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要说一个人平时成绩在一百名开外，突然挤到前二十就很让人怀疑。
“而且，你哪怕作弊都未必能考到六百分。”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要想作弊有效，起码得知道具体答案，像语文政治这种要写很多字的，作弊起来很难，时间还紧迫，多思考一分钟就有可能写不完。
要每一科都作弊估计也很悬，而且这次期末考试有选拔成分在，会比平时监考严格。
最好用的作弊工具是手机，也只能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进行作弊。
萧雨婷道：“也不是谁都想提前高考的，复习都来不及，我们还有课没上完，下学期接着上，复习什么的更多是要靠自己。”
高二参加高考，时间精力要付出很多很多。
“你和林淮也要参加吗？”花玖儿看了看他们两个，说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对，等期末成绩出来就可以报名了。”萧雨婷唇边笑容扩大，语气中带着点认真：“但现在，我要祈祷期末能考到六百分。”
花玖儿眼底划过一抹亮光，声音突然压低，“你学化学吗？”
萧雨婷侧耳听她说，淡笑着点头，“我全理科，‘物化生’这个组合。”
花玖儿把椅子往萧雨婷旁边挪了挪，“你能教我化学吗？我化学很差。”
她知道萧雨婷成绩优秀。
想必化学不会差。
萧雨婷眼尾一扬，丹凤眼里划过一丝惊诧，默了两秒，轻笑道：“可以啊，有空我们可以手机打视频讲解。”
“好的，寒假会很有空。”花玖儿眉眼弯了弯。
萧雨婷疑惑，“你们班就没有一个化学还可以的人吗？”
花玖儿摇头，叹气道：“我们班大多数人化学不是很好，有几个男生化学还行，但我不想去问他们。”
因为是男生的原因，不方便也不熟。之前有一次拿一道题去问，人家一开始说，他不会讲，后面就给她试着讲解一遍，她似懂非懂，过后就忘了。
后面就没再去问。
而且向别人请教问题，明白了还好，不明白她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琢磨。
“玖姐，你别不好意思，一切为了学习。”张羡突然打岔道。
花玖儿抬眼瞥向张羡，道：“我是会不好意思，但这不是问题，是因为他们不会教，懂的东西也比较浮于表面，不够深入，难一点的题就不一定会。懂吗？”
“哦，懂了。”他就不应该多嘴。
张羡赶紧低头吃菜。
萧雨婷“噗嗤”一声笑，对花玖儿道：“要不这样，我们寒假再探讨化学吧，我这两个星期要全力以赴备考期末。”
“好。”
将米饭解决，花玖儿已经半饱，看着韩煜和安阳之间的排骨汤，她推动转盘，等排骨汤到跟前，拿起汤勺舀了一碗汤，刚要把勺子放回去，转盘就动了起来。
“欸？”
叶琰瞥见，按住转盘。
推转盘的张羡觉察到动静，掀起眼皮看来，“哦”了声，松开了手。
等花玖儿把勺子放回去，张羡这才将心仪的菜转到面前。
“嘟嘟嘟——”
包厢内突然响起一道手机震动音。
“谁手机响了？”张羡循着声源望去，还没看清是谁的手机，嘴巴先一步做出回应。
“我的。”林淮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
是外婆。
“我接个电话。”林淮拿起手机说了一个字，“喂？”
语调温柔，脸上挂着淡笑。
是谁啊？其他人几乎是下意识瞅向他。
“哦，我在外面跟同学一起。”
“是两只吗？那刚好可以做个伴。”
“嗯，等我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林淮把手机放回桌上。
“你跟谁打电话，说话这么温柔。”
叶琰适时出声，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难为自己的，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开口问。
“啊？”林淮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外婆。”
他们还以为是嗅到一丝八卦……
没想到是外婆。
“我觉得你说话好温柔，这么温柔的男孩子。”叶琰勾唇浅笑。
“对。”听到叶琰提了一嘴，安阳顿时来了兴致，笑着说：“林淮说话也是慢声慢调的，不骄不躁。”
林淮被他们的话搞得都有点不自在了，即刻笑出声，“那是你们没见过我暴脾气的样子。”
“你们知道吗？”张羡说，“我对林淮第一印象是觉得他很高冷，他就坐在那里帮我们报名。好安静，说话都不带感情的，排在我们前面的人都说你是不是班主任。”
往事被提起，林淮低头无奈笑了笑，继而抬头看向张羡道：“对，我是高冷，长得高，又不冷，简称‘高不冷’。”
张羡哂笑道：“我现在不觉得你高冷了。”
“对了，这不得让我想起当时的一件事。”叶琰说道，目光瞥向林淮。
“什么事？”安阳立即追问，满脸好奇。
林淮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其他人更是好奇心起。
叶琰道：“我当时排在张羡后面，忘了是因为什么了，我就小声笑了一下，结果林淮就问我，你笑什么？”
叶琰说到这，放声笑了出来：“然后我就说没什么。当时心里就补充一句，又不是笑你。”
“哈哈哈哈哈——”
倏忽，包厢里充斥着少男少女的笑声。
“我都忘了，当时就是随口一问。”林淮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