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不输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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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屋内只有喝茶声,还有翻页声,拓跋子浚还真把女儿家的屋子当他自己屋子了。
璃月也不走动,安静想事情,两人就这般耗着,看谁沉不住气。
拓跋子浚这会儿哪里看的进去书,只是在想眼前这个姑娘,别看她是个女儿身,脑子半点不输男儿,从初见那时就能看出这姑娘有些不一般,比常人敏锐机灵。
耗下去没有意义,拓跋子浚道:“什么条件?”
璃月放下杯子,也没有因为拓拔子浚先开口而显出几分傲气,反而问:“你们部落谁是话事人?你是吗?”
拓跋子浚摇头:“不是。”
“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你想我们撤走?还是交还所有东西,我跟你说,不可能。”
璃月问:“为什么不还,有地你们也不还?”
拓跋子浚道:“各部落死了多少人,不可能白白牺牲。”
“哦,东西嘛,身外之物,真算起来没那么重要。”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们各部落也不是一个国,真跟你谈交易,也不代表你们整个部落。”
“所以,我才要你先说,我再考量。”
“你知道吗?我卖的酒才刚有起色就被你们打乱了计划,我都恨死你们这帮蛮夷了,所以,你们真有地了,会乖乖不打仗吗?”
拓跋子浚看了看璃月,敛眸沉思,许久,才道:“确实如你所说,我不能代表别人,但我们几个部落里,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你想不扰边境,井水不犯河水,我活着,会尽量做到。”
可见拓跋子浚也并不想打仗,他私心里也希望草原的百姓安稳度日。
璃月蹙眉,没想把地让出去的,但若能保一方安宁,那地就不会是她的,道:“好,你们撤走,我带你去找地。”
拓跋子浚看一眼璃月,她真的聪慧至极,“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空口白牙就想让我们撤走,还想互不侵犯,哪来的自信,再者,我把你带去草原,不就什么都有了。”
璃月翻个白眼,“那地我本有计划的,白白给你,那是我极大的损失,你若不能让我有利可图,凭什么要我拱手相让。让给我的家人也排不上你,知道吗?”
拓拔子浚当真是半分拿捏不了璃月。
璃月道:“阿浚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处着处着,有点像朋友。璃月一直保持距离感,拓跋子浚有意要亲近,也无从下手,便就起身走人。走前,多看了璃月一眼,眸中有着深意。
无疑,每次跟璃月说话,拓跋子浚都有新的感悟。草原部落如今虽有话事人,可谁都不服,真有什么决定,跟汉人做个谈判,别人不一定会看的上。倒不如学习汉人,立王室,统草原......
有人穿着夜行衣上城楼,被人发现,幸而逃脱,这般还没打草便惊了蛇,很是不妙。
后半夜,驿站里有着动静,是拓跋子浚被人叫走,夜晚巡视。
就这般情况,叫人想起了,上一个县城很快打败的原因是有人接应,他们一路南下,走的就是内外接应的路,深知其中厉害。
拓跋子浚以为,汉人大军虽然没到,但是已经布局。
是谁,这般悄无声息?
能带兵器进出的人?
思来想去,唯一可疑的人.......?
想着眼眸微眯。
天亮,果真就见璃月的人手出去,眉心紧拧。当真应了那句话,非我族类,齐心必异。
璃月早起,烙子就把昨晚武斌,久问查探城楼被发现的事一说,璃月本能的心一紧。
“他们发现了?”
烙子点头:“没想到那时候还有人紧密巡视。”
“坏了,你说怎么办?”
烙子道:“不如逃跑试试。”
打草惊蛇里应外合这计划就很难实施了。
璃月点头,“叫大家收拾,这里应外合的事怕是干不了了,小命要紧。”
璃月就是有本事对威胁自己生命的事敏锐,她逃了就是没逃走,也说明不了什么,她本就是外邦人胁迫而来,逃才是正常。
本就没什么东西好带,大家收拾收拾,璃月带着老大夫说是外出走走,还差三天的药,倒是不妨碍走,外出便上了马。
那叫朔的人带着人手跟着。
带着少数人,另外一部分人朝着西城门走先走,分两队,毕竟外邦人看的只有璃月一人。
商铺林立,却是没有几家铺子开着。
路上也有人走动,城里的老百姓拿着点铁,也有人拿着菜刀,还有人拿着锄头农具,居然也有人背着锅,朝着一个地方排队。
璃月问:“怎么回事?”
老大夫道:“城里有人拿刀对着外邦人行凶,他们一生气,便不放粮,而是要拿生铁换,银子都不换。”
“拿铁换做什么?”
“你看前头打铁铺子。”
全城的铁匠集中在了一处,如今,没有余粮逃出去的,都被利用起来,拓跋子浚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帮着蛮夷打铁,可换粮食,你说,叫老百姓如何?”
璃月在马上瞧着,全是在打兵器。
西城门,璃月抬头一看,怎么城门口有这么多蛮子,直觉跑不了,但是样子还得做,看一眼烙子,点了个头。
“驾!”璃月狠狠一踢马腹,一马当先,朝着城门口而去。
璃月的人忙跟上。
朔嚷声,说着了一句外邦话,守城的人拔刀就对着璃月的马拦住了去路。
璃月不得不勒紧马,接应的人先跟人交上了手,璃月见越来越多的外邦人下城口,忙道:“住手!我不跑了还不成么!”
她的人手真跟人打的厉害,倒是能出城,不过,不免有死伤,就是真跑出去,也有可能很快被追上,城门口就有现成的马队,希望更不大。
她私心里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便是楚珩钰的人也是忠心跟着他来的,都是精锐,战事折损不少人,而今十几个要是全没了,那她也太对不起楚珩钰了。
璃月被叫朔的人牵着马走,心不甘情不愿。
璃月与几个下属对视,示意别轻举妄动。
这般事自然就被报告给了拓跋子浚。
然璃月想好个各种说辞借口,没见着人,反而来了一群人把他们一行人的刀给收缴,而且把他们关进了牢狱,连着璃月也不例外。
县衙的牢狱空荡荡,他们一行二十来人,都可以把牢狱填满。
璃月没闹,但是心里也没有底,拓跋子浚什么意思。
等进了牢狱,璃月对着隔壁牢房的烙子小声道:“你说,他什么意思?”
烙子道:“我觉得昨晚的事被怀疑,一会儿怕是有审问。”
璃月看向牢房里的人,大家没有刀就像拔了牙的猛兽,咬不死人,别给她给害死了啊。
心惴惴不安,郎君可得早点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