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工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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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众人都已经起来了，此时正聚在毡房前的空地上吃早饭。
见到两人回来，许露薇远远地就打了招呼。“你们俩，干嘛去了？”
卓令川甩了甩手上的马鞭，“骑马去了。”
待得两人到了近前，邱南给两人各倒了一碗奶茶端过来。
“我记得思特哥之前在一部戏里要和敌方的将军在马背上对打的，据说那时候是实拍的来着。”纪卿卿说。
“你是说《出塞记》吧？”许露薇很快接话，但接完之后她突兀地停了下来。
“我也看过，思特哥在里面可帅了。”赖特维说，然后心直口快地说：“我记得露薇姐还曾经做过那部剧的reaction视频。”
众所周知，大部分被许露薇做过视频的影视作品，都是很有争议或者被吐槽的。
赖特维的话让整个场面冷了一下。
但很快，许露薇就不以为然地说：“我做过的视频不少呢。《神曲》还被我做了个三十分钟的diss视频呢。最后我还被那电影的粉丝回敬了3分钟的反diss视频。”
当年《神曲》上映后获得一片好评，许露薇是第一个跳出来diss的，说整部片子的艺术审美简直一塌糊涂，认为它不值得这么高的评价。次年，《神曲》横扫国内外几个电影大奖，很多人还骂过许露薇为了流量故意发表这些言论。
此时，她拿经典老片《神曲》来对比李思特的电视剧，又拿自己被粉丝diss的事自黑，一下便化解了尴尬，大家闻言都笑了起来。
李思特开玩笑说：“我《出塞记》何德何能可以和《神曲》一起被diss？我这算不算登月碰瓷？”
邱北说：“我不管，思特哥就是最帅的律耶。”
卫约从身后的毡房出来，“大家好，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不错，帐篷里好暖。”邱南说。
“昨晚是谁打呼了？我天，我全程没睡着过。”邱北大呼小叫。
郭致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可能是昨天玩太晚了，一累就容易打呼。”
“你打呼噜还挺有韵律的，我放给你们听。”
邱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特地将自己身上的麦凑到手机上。
众人笑闹一阵，卫约出声控场。
“这几天大家玩的开心吗？”
“开心。”
“吃得开心吗？”
“开心~”
“那就好。”卫约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熟的小本本，“这是这三天我们所有人的花销，减去上一次剩下的157.8元，你们现在欠节目组……”
“不是吧！”众人惊呼，抗议。
“不是说这次的活动资金由节目组赞助吗？”
卫约笑着说：“节目组没有算你们住宿和交通的费用哦，只收取了一点活动费和餐费而已。”
“那还真是谢谢了呢！”
邱北上前拿过卫约手中的账本，翻开，念道：“6月5日，抓饭原材料购买800元。6日，厨房的面，30元。6日，超市购买食材1000元，一壶奶茶30元……”
“哪里来的一壶奶茶？”许露薇问。
邱北咳了一声，“你们进去购物后，我们六个没事干，就在旁边的广场点了一壶奶茶。”
“超市购买食材不是才用了800多吗？”卓令川问。
卫约看向导演。
导演说：“后面又给了你们500元，加起来其实是1300多元，我只算了1000，你们已经很赚了。”
众人被说服。
“好，那就算你没记错吧。”邱北说完继续念，“烤羊腿，200元。6月7日，早餐90元。上次结余157.8元，合计负1962.2元。”
“好家伙，咱们这是自费上节目来了。”
导演：“昨天你们给新郎新娘的随礼，大家都已经私底下转给我了，这里就不再记录。”
卫约从邱北手中拿回账册交给导演，然后道：“所以，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赚钱还债。”
“呵呵。”
“没想到你们的节目是这样的。”安怡茗突然说，“简直就是新时代黄世仁嘛。”
“茗姐！”邱北一把抱住她，“你就是我的嘴替！万恶的节目组！”
卫约赶紧说：“与我无关，都是导演组的锅。”
“不过，事已至此，大家还是想想今天怎么赚钱吧。”
“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赚钱啊？”纪卿卿问。
“昨天跟大家说了，咱们这个净湖景区是分了五个区域的，大家还记得吗？”
大家纷纷回答。
“珍稀动物保护保育区。”
“游牧风情体验区。”
……
“对，大家的记性都很好。”卫约拿出几张传单，“这里有一些招工简章，大家可以看一下。”
赖特维接过来那一叠传单，翻看了一下，念道：“挤奶工，一小时80元。清洁工，100元。保育工，80元。”
“保育工，是做什么的？”郭致和问。
赖特维看着传单上的内容，“是去天鹅保育保护区帮工作人员处理那些刚出生的小天鹅吧。”
“那我们要工作多久才能挣到2000元？”
“9个人，差不多两个半小时吧。”
“怎么分组？”邱北问卫约。
这时，一位牧民装扮的人走上前来，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绳子递给卫约。
卫约拉直了绳子，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
“装饰品吧？”
“腰带。”
“什么腰带要挂在脖子上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鞭子吧？”安怡茗说，“好像在博物馆看过介绍。”
“对。这个是牧民们常常用来赶羊的鞭子，名字叫‘乌朵’。有人知道怎么使用吗？”
这回连“小百科”邱北都不知道了。
“我试试。”卓令川上前接过“乌朵”。
那是一条长约两米的绳子，中间有一个小包，两头还有一些装饰性的东西，颜色很是鲜艳。如果不说这是鞭子，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装饰物。
卓令川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放在中间那个小包上，然后避开众人站的位置，将绳子高高地甩起来，突然“咻”的一声，小包上的石子一下子飞出去了四五米远。
众人很捧场地鼓掌叫好。
那个牧民也朝卓令川竖起大拇指。
“谢谢卓老师给我们演示乌朵的正确使用方法。”卫约拿过乌朵，站到那位牧民身边，“下面，有请达瓦大哥给我们介绍一下‘乌朵’吧。”
达瓦拉开绳子，介绍道：“这个藏语发音可以是‘乌朵’或者是‘乌尔朵’，意思是‘抛石绳’。中间这部分，一般是用牦牛毛或者马毛、牛毛做的，我手上这条就是用牛毛做的。牛毛很有韧性，所以一个乌朵可以用好多年。”
他捏着鞭子的末端，“这里是用羊毛做的，比较软，即使直接打在羊身上也不会打伤。”
紧接着他又抓住中间那个巴掌大的皮革小包，“这个叫‘乌梯’，是用来放石子的。然后把手指放在这个套环里，接着像这样一甩。”
他将乌朵高高甩起来，不多时，一颗石子就从“乌梯”里飞出了老远，比卓令川的那颗石子远多了。
众人惊呼：“喔~”
达瓦接着说：“有了乌朵，会更方便我们牧羊。可以在很远的地方甩过去，让小羊们回到羊群里。如果遇到了狼来袭击，也可以用乌朵打狼。”
赖特维问：“您最远能甩出多远呢？”
达瓦哈哈一笑，“很远。”
卫约说：“乌朵讲究的是精准打击，指哪打哪，可能距离的重要性不如准度的重要性吧。”
“博物馆的介绍说，以前古代草原上的将军们还拿这个抵御外敌。”安怡茗说：“厉害的将士们可以做到百发百中，精准将敌人从马上打下来，被称为移动的‘投石机’。”
这时，工作人员们拿着一堆乌朵上来，还准备了一筐石子。
卫约：“接下来，你们将有十分钟的练习时间，大家可以随时向达瓦大哥请教。十分钟后，我们将通过扔石子来决定挑选任务的顺序。使用乌朵扔的石子最远的人，便可以第一个选择，以此类推。”
“那川哥不是直接宣布冠军？”邱北说。
卓令川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刚刚你看我扔得远吗？”
他摊手，“不过，我就不参与比赛了，到时候要是没你们扔得远，我多没面子啊。我最后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