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利滚利,五十变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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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头忙,我在家总得做点啥,心里才踏实。”
许长安没再劝,靠在炕沿上瞧着她。
“许长安!我知道你在家!给老子滚出来!”
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夹着几声粗鲁的吆喝。
许长安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起身,柴门“砰”地一声被踹开,院子里涌进一群人,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气。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身披一件黑袍,腰间别着根皮鞭,正是崇仁县里恶名昭彰的张黑虎。
这家伙靠放高利贷起家,手底下养着一群混混,平日里横行乡里,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勾当。
老娘早先为救许长安,的确跟他借过五十两银子,可还钱的日子还没到,这会儿上门,摆明了没安好心。
张黑虎大摇大摆进了院子,身后几个手下拎着棍棒,往地上一杵,震得土灰四溅。
他站在门槛外,冲屋里冷笑一声:“许长安,出来吧!今儿是你还钱的日子,别躲着装死!”
屋里的白霜吓得手一抖,针线掉在地上,脸色刷地白了。
她下意识往许长安身边靠了靠,小声问道:“长安,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下月才还钱吗?”
许长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慌,自己则站起身,走到门口,隔着门槛跟张黑虎对上。
他心里虽烧着一团火,可面上却稳得像块石头:“张爷,您今儿来得早了些。
我记得清楚,咱们约的是下月初还钱,五十两银子,一文不少。
今儿才二十五,日子没到,您这是啥意思?”
这张黑虎向来不讲理,提前上门,多半是要耍横,他得稳住场面,不能让这恶霸吓着白霜。
张黑虎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许长安,你这穷书生还挺会算日子!可你懂啥叫利滚利吗?我那五十两银子借给你,是瞧得起你。
可这银子不是死的,它得生崽儿!按我这规矩,一天三分利,翻了多少倍,你自个儿算算。
如今这账,可不是五十两,是五万两!你今儿不还,我砸了你这摊子,把你这小媳妇儿抢回去抵债,也算你赚了!”
说罢,身后几个手下跟着哄笑,棍棒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白霜在屋里听着这话,吓得心里直打鼓。
她嫁过来时就听乡亲们说过,这张黑虎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多少人家被他逼得家破人亡。
可她瞧着许长安站在门口,背影挺得直直的,心里又生出几分底气。
不管咋样,她得站在长安这边,不能让他一个人扛。
许长安听了这话,胸口那团火烧得更旺,可他知道,跟这种泼皮耍嘴皮子没用,得硬碰硬。
“张爷,您这算盘打得响,可惜没道理。
五十两变五万两,您是拿天上的云彩当银子花了?
借钱时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一月三分利,下月初还清,连本带利五十五两。
您今儿跑来说五万两,是觉得我许长安好欺负,还是您压根不认自个儿签的字?”
张黑虎被这话顶得一愣,随即脸色一沉:“许长安,你这穷酸还敢跟我讲道理?
我告诉你,在这崇仁县,我张黑虎的话就是理!
那借据算个屁,今儿你不还五万两,我让你这破院子鸡犬不留!”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几个手下往前迈了一步,棍棒举得更高。
许长安站在门口,脚下没动半分。
这张黑虎摆明了是来讹人,五万两是个天文数字,他如今手头虽有些银子,可拿不出这数目。
可他也清楚,这恶霸要的不是钱。
他攥紧拳头,面上却笑了一声:“张爷,您是县里的大人物,我一个小摊贩,哪敢不还钱?
可您这五万两的账,怕是连县太爷听了都得笑掉大牙。
借据在我手里,白纸黑字,您今儿要硬抢,我许长安也不是没路走的人!”
院子里风吹得更急,卷起地上的土灰,打着旋儿飘散开。
张黑虎见他这副硬骨头架势,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忽然咧嘴一笑,话锋一转:“许长安,你这穷书生嘴皮子倒是利索。
我张黑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只要你把那‘神仙水’的配方交出来,咱这债一笔勾销!
你自个儿想想,是保住这破摊子值当,还是拿个方子换条命划算?”
这话一落地,院子里静了一瞬。
白霜站在屋里,听得这话,心跳得像擂鼓。
那神仙水是自家翻身的命根子,许长安这些日子起早贪黑,连觉都睡不好,就是靠着这独门手艺才有了如今的光景。
张黑虎这话,分明是眼红这摊子的利,想抢了这方子去自个儿发财。
她心里一慌,脑子里全是这些日子一家人围着新桌子吃饭的模样,要是没了神仙水,这日子还怎么过?
许长安听了这话,面上没啥波澜,可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他早猜到这恶霸上门不是为那五十两银子,而是冲着神仙水来的。
这张黑虎是个狠角色,县里多少人家被他逼得卖儿卖女,可他也精得很,知道这方子才是真正的金疙瘩。
他站在那儿,略一沉吟,随即冲张黑虎点了点头:“成,张爷,您想要配方,我给您便是。”
这话出口,院子里又是一静。
张黑虎愣了一下,原以为这穷书生还要嘴硬一阵,他都打算好了,必要时让手下砸了这院子,再把许长安揍一顿,逼他就范。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这么痛快就松了口。
这许长安瞧着挺横,没想到骨头这么软,怕是吓破了胆,嘴上硬撑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他咧嘴一笑,心里头已经盘算开了,有了这配方,他就能自个儿弄出神仙水,到时候县里乃至东裕府的银子,还不都得往他兜里流?
屋里的白霜却是傻了眼,愣愣地站在炕边,直勾勾地看着许长安。
这男人平日里精明得跟狐狸似的,怎么今儿就这么轻易把命根子交出去了?
她咬着唇,心里又急又怕,可又不敢吱声,生怕坏了许长安的盘算。
她知道自家男人不是没主意的人,可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