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反击(三)
中文啦 www.izhongwenla.cc,最快更新不负山河不负卿!
“下面是老妖演唱的一首新歌--《原谅我》,作词作曲是神秘的作者彐叶,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欣赏。”
竟然是叶飞写的歌,这首歌是叶飞大四写的,左丽听过,这是他给左丽写的最后一首歌,叶飞听到老妖用那清亮、干净的嗓音诠释这首歌,透出一种别样的伤感。
他不想勾起左丽的伤心,想要换个台,被左丽拦住了:“你写给我的歌?”
“不...是的。”他习惯性地否认,沉默了一秒钟,又终于大方的承认了,“其实我的每一首情歌都是为你而写。”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呆子。”她嗔怪着,脸上却露出深深地感动:“我听小雪说,黄果树公司买断了你十四首歌。”
“是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她一眼,好在她不再说话,静静地沉浸到那首歌里。
….
当病魔缠住我身的时候
我向你提出分手
不愿拖累你一生
你眼含泪水
要我解释清楚
冰冷的眼神
压住心头的火
不愿你熔化我心
原谅我吧
我是为了你好
虽然难舍难分
我又怎能忍心我的爱人
为我受苦一生。
当你带着满脸泪水走开
我内心充满痛苦
我的身心早已破碎
迷恋我们的从前
迷惑没有你的日子
我的未来如何涯过
原谅我吧
我是为了你好
虽然难舍难分
我又怎能忍心我的爱人
为我受苦一生。
...
车在悠扬而又伤感的歌声中驶出城市,在戈壁公路上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就钻进了格里山,各类树木忽然扎着堆挤在眼前,挤得山上山下一色的绿,车绕在无尽弯弯曲曲的盘山路面上行,直到绕的人眼晕,方才又穿过一个峡口,攀上一段山坡,苍翠的树木渐渐褪去,待车攀上山顶,眼前忽然开阔起来,高山变成了的平缓的山丘,只披着一色的绿草甸,完全没了山的坚硬棱角,显的是那么的柔和。向远望去,草原尽处起起伏伏勾连到天边,天边的太阳已经西斜,万道霞光从包裹的云隙中透出来,金光闪闪的炫耀着,未透出的就憋着气力,憋得周边云彩全都红了脸。
山野的近处、远处,些许马、羊、牛静静地零零散散的立着、卧着,是那么安逸无忧。
车行驶到一棵高大苍劲的古树边停下,古树腰上钉着一块牌子,上书“喀拉溯克牧场”,也不知是蒙古还是哈萨克族语的汉音译文。
左丽跳下车,望着这世外桃园般的美景,连呼好美。
叶飞拿出照相机给佳人拍照,左丽摆出妩媚姿势,叶飞见到镜头里的佳人真是眉黛青山、双瞳剪水,不仅有些呆了。
左丽催道:快照,看呆了是不是。
叶飞笑道:太美了,简直太美了。
左丽神气得换了个姿势,说:再来个更美的。
叶飞说:更正一下,刚才我说的是景色美啊。
左丽就追着叶飞打,两人闹了一阵,左丽又远远地跑向远方,她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好美啊!”
然后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面向西斜的太阳,衣袖飘飘,成为天地间一道亮丽的风景。莎士比亚说,人是宇宙的精华,人是万物的灵长。人果然是上帝造万物中最美丽的风景,正如此时的左丽。
左丽忽然又向远处奔跑起来:“来追我啊。”她身后洒下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小羊羔,大灰狼来了。”他举着照相机张牙舞爪地追了过来。
这对年青的恋人在山野间互相追逐嬉戏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她跑的好快,他追了好了阵才牢牢地捉住她,用力一带就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看你往...哪里逃...?”他跑的气喘吁吁的。
她挣扎了几下,就温柔下来,任他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面对面地站立。
然后,叶飞就看到了左丽一张流泪的脸,左丽忽然蹲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叶飞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好了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她悲伤地说道。
“不,不,你相信我,有我在一切都能过去。”他心痛地拥着她,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她的泪水浸进他的口中,苦涩苦涩的,那是她心底无尽的苦。
一阵风吹过,她抖了个寒颤,也许是抽搐,他搂紧她,她却忽然热烈地回吻起他来,吻他的眼睛,鼻子和他的唇,她的双手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轻缓抚着他的后背,她吻向他的耳垂,口中模糊不清地说着:“呆子,我给你吧,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探索:“不,我想把它留到咱们结婚时,留给咱们最美好的时光。”
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泪水沿着脸颊滑落,碎落到他的掌心中:“呆子,你怎么这么傻,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左丽了,我已经失去了...”
他猛然霸道地用嘴封住她的唇,毫不怜惜地吻进她,吻得她支持不住瘫软在他的怀里,吻的她要窒息了,他这才离开她的唇:“这是对你的惩罚,永远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永远都不要再这样摧残自已,永远都不要让我再心痛。”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无比珍爱地着凝视着他:“我保证,再不说了,再也不想了,我要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好,让你永远都记着我。”
他擦去她的泪水,揉了揉她的脸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说:“我的公主,你早已经长进了我的心里,这里每一下跳动都是因爱你而跳动。”
她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跳动着的温暖:“多么奇妙,像真的一样,睡着的时刻,我仿佛又回到了校园,就在校园湖畔,我看见你就在眼前。”他吃惊地说:“我也梦到了,我梦见你掉进湖中一个无底的黑洞,我拼命去拉你,却被吓醒了。”
她惊讶地说:“是了,竟然那么巧,我梦见你和我一起掉进一个世外桃源里,我们两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生活,相依相偎,再也没有悲伤。
他动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这不是梦,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
因为相思,一段奇异的梦将两人奇妙地连在一起,因为刻骨铭心地相爱,梦境终于成真。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冷气袭来,身上泛起阵阵凉意,叶飞从车上取出一顶双人帐篷,撑在草垫上,两人披上厚厚的外套,静静的依偎着帐篷前,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身体下滑,头枕上他的腿上:“哥,我好爱你,这不再是梦吧。”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他的心却莫名的痛了一下,她父亲进了牢狱,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唯一的亲人吧。
西边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夜空像一张撑开的黑色巨伞,月光、星光从黑暗中透出来,散发出清冷皎洁的光。
万物寂静,时间仿佛停滞下来。
叶飞忽然好想过这样简单、安逸的生活,就这样搂着心爱的人,一辈子。他低头看向她,他的公主闭着眼,发出轻微的酣声,竟然睡着了,这小女子最近一直失眠,真是累坏了。
叶飞小心地抱起她,想把她放进帐篷中,她却忽然抱紧他,手臂向春藤一样紧紧地勒住他的腰,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呆子,别离开我。”
“我在,我在,永远都在。”他把她小心地抱进帐篷里,像哄着婴儿一样地搂着她,哄着她入睡,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第二天和左丽从山上下来后,叶飞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其中一个是小雪打来的,原来山上没有信号,下了山这些信息才提示。他就当着左丽的面给小雪拨了过去,小雪兴奋地告诉他,西凉玉销售形势不错,这一阵下来,售出10余件,销售金额已达到5万元,
燕子姨要他们单独立个账户,小雪问帐户用谁的名字。
叶飞笑道:“傻丫头,当然是你的了,用你的就行了,这些事情你全权负责。”
挂了电话,却见左丽征征冲冲地看着自己。
他问:“怎么?”
“你对小雪真好。”
他立即明白,大笑而又热烈地吻向她:“怎么吃醋了?我太高兴了,原来你是那么的在意我,你也认识小雪的,只是个孩子,我是把她当成妹妹的,亲妹妹,对了我应该现在告诉小雪你和我的关系。”说着又要给小雪打电话。
左丽一把夺过他的电话:“疯什么,那孩子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的。”
叶飞却没心没肺地道:“那早晚也得告诉她啊。”
左丽叹了口气:“你说话没轻没重的,还是我来说吧。”
把左丽送回家,叶飞去见王常胜,王常胜却告诉了他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押解陈冲的军车出了事故,陈冲翻车死了。
消息是从西京公安厅刚刚传来的,据说军车经过一段山路时,与一辆迎面开来的大货车当场相撞,军车翻入山谷。陈冲和押送他的两名战士当场死亡。西京公安局传达来的消息是,一个酒驾货车司机造成了这桩意外事故。司机被拽下车时,还酒气冲天。据说本就因为喝酒闹事蹲过大狱,这天中午和朋友喝了一场大酒,下午为了赶路酒后开车,导致了这场事故。
王常胜肯定地说,他不相信这是一场事故,但他更没想到,潜在的敌人竟会对陈冲下手,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要底要干什么?
叶飞道:“这不明摆着吗,陈冲掌握着某些人的秘密,而这些人怕他说出来口来才被杀人灭口的。”
王常胜道:“这些人是谁?”
叶飞道:“法律上讲究证据,这可不能随便猜测。”
王常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你猜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叶飞知道他说的是某个部队,道:“不一定,只能说有可能。”
王常胜道:“如果是他们,那么是不是谁提走的陈冲,谁的嫌疑就最大?”
叶飞道:“这不一定吧,如果是有人听说,来了个半路截杀呢?”
王常胜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但不论是谁干的,地区公安局都只能作个旁观者了。”
叶飞明白王常胜的意思,既然牵扯到了军队,西凉公安局是很难直接介入的。
叶飞说:“但是齐明的案子也许有转机了。”
王常胜暗叹叶飞的洞察力,却明知故问道:“怎么?”
叶飞道:“支队长您这是故意考我,也许您已经安排过了吧。”
王常胜道:“你管我干嘛,说说看啊。”
叶飞道:“我认为既然陈冲已死,他的兄弟们已没有死扛的必要,只要把陈冲出事给他的兄弟们一说,案件真相一定会迅速大白天下的。”
王常胜道:“你料的不错,陈冲的东北兄弟看见陈冲的死亡照片后,果然大惊失色,很快就招供了,齐明一案总算搞明白了。”
叶飞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想起了齐明。
后来在审讯中,东北兄弟又交待了一些其他情况,只是这些与齐明的案件并无直接联系,所以王常胜并没有告诉叶飞,不过他已隐约感觉到,他们无意中触碰到一张巨大的利益之网,每一个知道的人都处于重重危险之中。
叶飞向王常胜要了几张陈冲出事的照片,迅速去纪检委见了罗先河,罗先河还不知道陈冲出事的消息,看到这组事故照片颇为震惊,罗先河决定立即开展对花百岁的新一轮审问。
在铁尔达汗的亲自率领下,西凉市农业局的动作很快,阿苇灌区开发地亩数和基本情况已经核对清楚,这75万亩土地被大大小小十多个开发商承包,但有近70万亩土地集中在四个开发商手里,他们实际开发的土地超过报备土地的一倍。
事实摆在面前,花百岁仍然拒不交待相关问题,谈了近两个小时,仍和往常一样僵持着。
纪检副书记罗先河突然亮出底牌:“你以为只要你不说就没事就能出去了,你真是大错特错,你看看这是什么。”那组照片扔在花百岁面前。
花百岁看着那组照片,脸色渐渐白了,仍有些不相信地问:“那是谁?”
“是谁?好好看看,是和你一样的心理,死扛着不认罪的好哥们陈冲,自以为一定会有人救他出去,果然昨天被人接走了,结果当晚就死在了山沟里。”
花百岁看着照片上支离破碎的那个人,终于认出了陈冲,全身忍不住抖了起来,心理上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会的,不会的,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不会对我这样的…”
罗先河道:“你是什么都没说,陈冲什么也没说,他们却不这样认为,你想想,75万亩土地,比40万亩报备土地多出35万亩,那是几千万的不法收入,什么样的人才不会说出这样的秘密,只有死人啊。实话告诉你,从你进纪委的那一刻,你就被人盯上了,我敢说只要你从这里走出去,立即会有人要你的命!”
此时,花百岁早吓的魂飞魄散,完全瘫倒在地上:“那你们救救我啊。”
“你什么也不说,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怎么救?”
“我交待。”花百完全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