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敢不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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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我回答林熙雅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发出一种沉重悠长的回响，在那一片火红的爱情湖面上，翻不起一丁点波动。一切好像公式一样，发生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电话那边，林熙雅笑了起来，“你快点回来，人家都想你了。”
“嗯，很快的。”
“帅帅老公，我等着你哦，啵一个。”
“你别叫老公了，让我起鸡皮疙瘩。”
“不要，她们都叫男朋友老公，我也叫，嘻嘻。”
“好了好了，不说了，人家都等急了。”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不耐烦地对着话筒，唇瓣发出了一声响动，林熙雅这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刚进房门，范梓沐就娇柔地叫着，“啊，你别睁眼。”
“你干什么？”我伸手要拉掉她捂在我眼睛上的手。
她阻止了我的手，“不行！你不许看，要不然我生气了。”
“你没穿衣服？”
“你流氓。”
“你没穿衣服在房子转悠，说我流氓，你讲不讲理？”
“我哪有没穿衣服，只是......”
听到她穿着衣服，我大胆了起来，脑袋一晃，摆脱了她的手。看到眼前的范梓沐，不禁让我捂嘴吭哧吭哧笑了起来，她身上裹着一条毯子，从毯子的缝隙看见里面还裹着浴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臃肿的身型，像个粽子。
“你......热不热，这造型真好看。”我压住自己的笑声说。
范梓沐生气了，咬着牙齿说，“笑死你，我这样还不是防着你这个色狼。”
“你穿睡衣啊。”
“忘记带了。”范梓沐自恨地说。
“那你穿上你白天穿的裙子不就好了。”我事不关己地说。
范梓沐弊着嘴，委屈地说： “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你就这样一直穿着它？”
“那不然呢。”
“也行，反正有空调，也不热。”我接着说，“你让开点，我要上厕所。”
说着从范梓沐和墙之间的间隙跨了过去，一推卫生间的门，范梓沐在我身后尖叫一声，“啊~你等会嘛！”
门被我推开了，正前方的金属浴架上，她内衣赤条条地挂在上面。我紧接着目光回了过来，看见范梓沐羞红的脸满是尴尬。
她刚刚阻止我的手瞬时缩了回去，因为刚才过于紧张，毛毯也掉在了地上，那白嫩的玉肩霎时展露在我的面前。
目光被她吸引住了，范梓沐绯红的脸旁挂着一束从全盘的头发垂下的发丝，稍稍低着头，秀眉微微蹙起，嘴唇紧咬，似乎要表达什么，面部情绪显出焦急的神情，半露的香肩散发出沐浴的香气，一副惹人犹怜，又能勾人心智的模样。
“你在看什么？”她双手掩住胸口，轻糯地说。
“哦，那什么，我......我突然不想上厕所了。”我无措地挠着头，慌忙地走到窗前的摇篮椅坐下。
厕所响起了水流声......
“你要不要......”范梓沐从卫生间出来，话说一半，又止住了声音。
“你说什么？”
她咧着嘴，面容极其羞怯，“你要不要帮我把衣服晾一下，我穿这身没法出去。”
“往哪晾？”
“你刚才不在，我打电话问了老板，她说三楼就有晾衣服的地方。”
已经是深夜了，除了挡在我们之间被被褥弄成的一道“警戒线”。我和她的距离是那么的近，甚至能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声，我在黑夜里眨着眼睛，不知为什么，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睡了吗？”
范梓沐轻轻问了一句，原来她也没睡。
“快了。”我假装打了个哈欠。
“没睡就聊会天。”
“聊什么？”
安静了几秒，“聊聊以后。”
“以后有什么好聊的，我现在都不想那么多，人的想法越复杂越累，还不如活好当下。”我展了展身子说。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我听到了她微微的叹息声，娇弱地从胸腔发出，“我和你......你一点都没感觉？如果你没感觉，当我没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和她之间的纤纤薄履被她捅破了，从以前的秘而不宣，现在变成了一个赤裸的问题。
想了一会，“我不配。”
她的声音很失落，“董煜，我们都是成人了，你这么逃避问题，是我为难你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什么也没有，和你比，一点都配不上你。”
“我明白了，是嫌我老，嫌我不漂亮。”
“你乱说，你很漂亮。”
“那就是嫌我年纪大了，在你还年轻的时候，我已经成黄脸婆了。我不奢求你说什么，只是想听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现在我明白了，不说了，睡觉吧。”她的声音发出一阵阵苦闷的痛感。
听到她伤心地声音，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年龄的问题。是因为我太渺小了，不能撑起你对我的喜欢。总之，是我根本配不上你。”
“好了，不要说了，我想静静。”
“你总是不理解，要我说什么你才能明白。”
“所以，你不要说了。以后，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当我们没认识过。”
听她这么说，我也生气了，“凭什么你说不见就不见，我就要见你，就要找你，我让你一辈子都逃不掉。”
“那你倒是抓住我啊。”她声音激烈起来。
我急的坐了起来，“你告诉我怎么抓？你现在有工作，我是一个穷学生，我拿什么给你浪漫？将来我是什么程度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给你幸福？我的承诺给了另一个人，一切都没来的及实现，梦都碎了，你说我凭什么再给别人许诺。”
范梓沐也坐了起来，“我不清楚你眼里为什么总是有忧郁闪过，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今天想问你，你心里只有李冉一个人吗？你和别人都是逢场作戏是吧？”
我不知怎么狡辩，抱头想了想，“你别说她，我说什么你才能明白。”
说出这句话，我知道这是一句不想说出，而又说出的违心的话。
“你到底敢不敢爱？”
“我说过了，我大学毕业了，你还没嫁，我就追你。”
“记得你说过的话。”
我们一直聊到了凌晨三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