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她暂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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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看了看冉冉，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那双眼睛透出狡猾、凶恶的目光，摆弄手中的匕首，咧嘴狞笑道：“小崽子，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这个小妞就是我们兄弟俩个的了。”
说完和那个叫曹刚的相视奸邪地一笑。
曹刚搓揉着双手附和道：“就是！老子还没享用过这么鲜嫩的可人儿，今天可要......”
“你们他妈的放屁。”我大声骂道。
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我低声对冉冉说：“跑！”
冉冉眼神闪过一丝担忧，随即我们一左一右跑了出去。
“别管那个女孩！追他！”
声音刚落，我肩上的衣服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无论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挣脱开。曹刚叫嚷着扯住了我，一时间我们三个人拉扯成了一团。
“放开他！”不知什么时候冉冉折返了回来，冲着我们咆哮道。
听到冉冉的声音，我拼命伸着脖子，大声对她说：“你快走......”
话还没说完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头，接着脸上挨了重重一拳。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甜腻的让人害怕。朦胧中听到可怕的喘气声，叫喊声，痛苦的沙哑声......
“啊......”
我只记得冉冉痛苦地倒在了我的怀里，看着我那一刻眼里还露着温暖地光，嘴角有一抹温馨的笑，好像这一切都要结束了，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
我只记得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浑身冒着怒火，非常非常难过，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冲向了还在滴血的刀尖。
我只记得医院的长廊很长很长，跑了好久才到了尽头，把自己蜷缩在一角，哆哆嗦嗦地啜泣，嘴里呢喃着什么。
空气很冷很冷，一切没了血色，一片苍白。
曾经被我遐想的世界，没了支撑力，一瞬间轰然倒塌如同沙子一样散落在尘埃里。而你在遥远的世界另一端依然笑着伸手摸了摸我，忽然尘埃里袭起了狂风，里面混着沙子，卷着你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无论我怎么发疯地奔跑、呐喊你还是离我渐行渐远。
那个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存着一个人，一个我恨不得掏出全部给她的一个人，一个这一生无法忘却的人。或许随着记忆她变得不会经常去笑，但是我知道她随时会抬手擦掉我那伤心的泪水。
就那样一直存在着。
......
询问室里，一位体格健硕、留着短发的年轻警察像鹰一样盯着我。
直到我眼前的热水纸杯不再往外冒气时，他才缓缓说道：“说说事情的经过吧，你总不能这么一直沉默下去。”
我并没有哭，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一阵凛冽的寒风刺透了全身，变得溃烂不堪。唯一让我暂缓寒冷的事，就是警察带走我那一刻从医生口中捕捉到的一句话：她暂时没事。
警察敲敲桌子，有些不耐烦，“你赶紧交待！医院的女孩还等着你呢。”
听到是冉冉，我猛地站起身子，身子探过桌子，不停地问：“她怎么了？她怎么了......我要见她......”
警察向我压压手，“你别激动，那个女孩暂时没事。”接着他一脸严肃，眼神炯炯地说：“倒是那个男人情况不是很乐观。”
我一心想着冉冉，警察说什么也没太听进去，随即就要冲出去，“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你站住！”警察厉声道，接着一个健步一把把我按到座位上。
我挣扎着，用力跺着脚，哀求道：“你放我走，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
“你走不了了！你杀人了！”警察喘着气，厉声道。
我这才回过神，紧紧拉住他问：“你说什么！”
警察慢慢地将我按住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走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先说说吧。”
一时间脑子乱作一团，记忆的碎片也没法重合，神情恍惚地说：“不记得了，我不知道。”
......
过了两天，外公外婆也来了，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就像当初悄悄地安排我到这里读书一样，把我从警察局弄了出来。
一回到家，外婆痛苦地唏嘘起来，外公安抚她了一会儿，让她进卧室休息去了。
外公在我旁边缓缓地坐了下来，用和蔼地语气说：“煜煜，已经发生了，别想了，一切都有外公，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啊~”
“外公，我要去医院。”
外公看起来很疲惫，比以前苍老了不少，忧虑地看了我一眼，说：“那个男人还没脱离危险，你去了也没用。”
“我不是去看他。”
外公明白了过来，摸摸我的头，沉声道：“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她。”
我转过头，眼睛怔怔地看着外公，“你说什么？对......对不起她？”
外公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抽起了闷烟。
“冉冉不是没事了吗？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朝他喊道。
外公依然没有说话，我心急如焚，猛地站起，“不行！我要去看她。”
“你给我站住！”外公转身大声吓道。
我没有理会，毅然决然地冲向门口。
“煜煜！”外婆从卧室冲了出来，声音沙哑地喊住了我。
她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我明显感觉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煜煜，听话，改天外婆陪你一块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袭来，我痛苦地哀叫道：“外婆！你告诉我！冉冉是不是出事了？”
说着说着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外婆面露难色，担心地看着我，用那双充满皱纹的手在我脸颊摸了摸泪水，喃喃道：“她没事，她没事。”
“你骗我，我要亲眼看到她。”我流着泪水嘶哑地说。
外公在窗前叹了口气，声音无力地说：“让他去吧，你还不了解你孙子的脾气，拦也拦不住。”
外婆更用力地拉住我，冲外公喊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想想办法，让煜煜怎么办？”她眼里充满了心疼的泪光看着我说：“你别担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有我和你外公给你挡着。”
我根本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一心想着冉冉，不住地摇头，“我要去找她，我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情，她已经够痛苦的了，我不能......”
说着说着难过地哭了起来。
外婆的手慢慢地从我胳膊松了下来，“你要去就去吧。”
我用力抹掉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外公外婆，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