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内臣的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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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仍然站着不动,高挑的身形挡住陈吉祥的去路。
黑色束袖锦袍上,血迹斑斑。
陈吉祥有些迟疑,扬起眼睫瞅他,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狭长的眼线半垂,薄唇微启,神色淡得出奇,仿佛马上就要幻化成妖。
女孩抿了抿唇,定了定神,说:
“算了,我也已经出气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你也不要在我身上动心思,我们互相躲着点,行吗?”
“你不想要我了?”
“你去大婚吧,我刚过目了你的礼单,很丰厚,祝你多子多福!”
陈吉祥复瞥了他肩膀上的血迹:“去处理处理伤口吧,以后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彼此放过。”
少年眸子里凝着泪,他迟疑片刻,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我要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做完。”他语调低沉生冷。
女孩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她抬头看着少年,牙缝里挤出:“金焕俊,你是不是疯了,觉得我好欺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就得寸进尺?!”
少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动手解自己的腰带。
陈吉祥简直不可置信,她瞪着他:“你住手!”
对方置若罔闻,他扯下自己的腰带,看着她,低低说:“你若不给,我就自己来。”
女孩眸子睁圆,张口结舌,对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金焕俊抓住她的双手,几下用腰带绑了起来,缚在头顶。
慌乱中,陈吉祥挣扎了几下,没有起任何作用:“你敢?!”
她被抱到桌子上,按倒。
“金焕俊!你敢再对我用强……”
少年已经覆在她身上,高大的体魄压迫着她,丝毫动弹不得,对方压住她的唇,辗转着纠缠吮吸她的唇舌。
女孩并不是没有感觉,可是话没有说清就来,这算什么?婚前偷情吗?
对方的手在她起伏的半月上揉捏,继而,抓住她的衣襟。
“刺啦——”
少年的吻从脖颈转战到胸口。
由上至下,陈吉祥又气又禁不住半推半就地配合。
少年眼中欲念翻滚,吻倒是轻柔丝滑,像一只成年的虎压抑着暴戾轻轻啃舐柔嫩的肌肤。
气息交汇,桌腿不时贴着地面往后拖动,一室旖旎。
良久,少年喘息着缓缓起身,连忙解开她手腕上的腰带。
陈吉祥垂眸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少年沉默良久,似下了决定:“吉祥,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想要完整的人生,这次就算最后一次,我成婚后就不再纠缠你,你原谅我吧。”
他的眼眸淡得凉薄。
女孩喘息着坐起身,紧紧咬着嘴唇,一股怒气直上天灵盖。
她哑然失笑:“金焕俊,我原本已经放下,你却苦苦相逼,你想要,就对我用强,你想娶亲,就说互不纠缠,当我是什么……”
“摄政王已经同意,你无法阻止我成婚。”他居然微微勾起唇角,语气轻慢。
女孩抬手甩了他一耳光,少年侧着头,默默承受。
陈吉祥拢起被撕开的衣襟,冷冷看着对面的人:“做了内臣,还想娶妻,白日做梦。”
少年没有抬头,只沉沉问道:“你不是说做内臣来去自由吗?”
女孩嗤笑一声:“一旦我要过的男人,胆敢碰别的女人,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金焕俊默默转回头看着她,不语。
陈吉祥跳下桌子,绕过他,径直走出屋子:“金焕俊,我不会放过你。”
少年凝着她出去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
次日,金焕俊的府邸。
处处挂红,仆役进进出出,礼物堆满了库房,客厅里,少年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容瑾俯身给他上药。
“刺得这么深,幸亏是银器,”容瑾柳眉蹙起:“你最近刚吃了药,不能再有伤,记住了吗?”
金焕俊抬目看着他,轻声问:“我听说,吉祥曾经为了你离开摄者王。”
容瑾微微一愣,凤眸对了对他的眼神,轻笑:“你听谁说的,吉祥心里一直只有摄政王,那只是她赌气。”
少年低下头,容瑾沉吟片刻,柔声:“阿俊,摄政王在吉祥心中的位置是无人能替代的,我的话你明白吗?”
“但是我听说,吉祥曾经对他施暴。”
容瑾抿唇一笑:“爱之深恨之切,她从未对我们这样做过。”
少年眼眸微转,不再言语。
送走容瑾,他沿着回廊慢慢往回走,想着吉祥是否真的会阻止自己的大婚,心里七上八下,日期已经临近。
忽然一个军士从身后跑过来,脸色惨白,结结巴巴说:“金大将军!陛下……陛下圣驾到了!”
金焕俊看着他,不解地问:“你这么惊慌干什么?”
再一转头,看到陈吉祥已经沿着回廊往里走,身后跟着安青,安青身后是十几个禁卫军。
人走到近前,陈吉祥微微抬起下颌,眸子里一片冰凉,还带着稍许戏谑:
“金大将军,你大婚前仍是我的内臣,内臣犯了错,就要执行家法。”
少年一眼看到安青手中拿着一捆粗粗的皮鞭。
她看着少年惊慌的眼神,侧头对安青使了个眼色。
安青一挥手,禁卫军一拥而上,将金焕俊拖到回廊旁边的空地上,摁着他跪在地上,并几下扯下他的上衣。
陈吉祥缓缓踱到回廊边,悠闲坐在栏杆上,吐出一个字:“打。”
安青走过去,站定,挥起皮鞭,破空声响起,鞭子在空中飞舞,一鞭一鞭抽到金焕俊赤裸的脊背上。
这力度可比杖打重多了,少年很快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从下巴滴下来,身子禁不住颤抖。
他背上很快血肉模糊,染红了玄色的裤子,地上围着他一圈溅起的血。
他有些晕眩,跪不住,用手撑住地面。
再打下去可能会晕倒,还要华玦再次取血做药,他跪伏在地,向陈吉祥求饶:“我错了,求求你别打了……”
陈吉祥舌尖舔了舔唇角:“爬过来。”
少年紧咬唇,当着一众围观的御林侍卫和家仆的面,一步步向陈吉祥爬过去,眼泪滚落,砸在地砖上。
到了近前,少年伏在她脚边,哽咽着哀求:“我错了……”
陈吉祥将手臂搭在腿上,低身将他的下颌抬起来,用指腹揉了揉他唇上的血,对上他的浅色眸子:“错在哪里?”
少年手伏在地上,屈辱地仰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滑下脸颊,他颤声说:“我大婚后,就不是你的内臣了,你就无权这么对我了……”
女孩轻声哼笑:“不用你提醒我,你等不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