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又一头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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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月噗嗤笑了,道:“你去告诉折兰,命她转告沈掌柜,香皂肥皂可以在大燕帝国境内售卖,明日我要在京城各店铺最显眼的位置,看到这两样东西。”
明日容疏影就要回来了,她要给容疏影送上一份不大不小的礼物。
因平时都是折兰和沈掌柜交接,沈栖月并没有命问梅直接去找沈掌柜。
“是,奴婢尊令。”
问梅转身就走,姜嬷嬷端着绿豆桂花糕走进来,和问梅擦肩而过,差点把姜嬷嬷手上的羊脂玉盘撞翻,惊得姜嬷嬷倒退几步。
“这疯丫头,火急火燎的,像是身后镰刀逼着。”
进了房间,姜嬷嬷就笑着,说道:“在国公府的时候,厨房里的小食花样繁多,每天都不重样子,害得老奴想要给小姐做点拿手的,都没有机会。现在老驴终于又可以一展身手,可以亲手给小姐做喜欢的小食。”
把羊脂玉盘摆在沈栖月近前:“小姐,快尝尝,看老奴的手艺是不是退步了。”
沈栖月伸手捻了一块放在嘴里,细腻的绿豆沙在舌尖化开,桂花的清香随之在唇齿间蔓延。
她微微闭眼,仿佛回到了儿时在祖母膝下吃糕点的时光。
“嬷嬷的手艺,比从前更好了。”她睁开眼,唇角噙着一丝怀念的笑意,“这绿豆磨得极细,桂花蜜也调得恰到好处,甜而不腻,清香悠长。”
揽月院内,沈栖月倚在窗边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指尖捻着半块桂花绿豆糕,神色闲适。
窗外夕阳西下,为庭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连带着她清冷的眉眼也染上几分暖意。
而此时的秦府正院却乱作一团。
秦宓捂着脸在厅中哭闹不止,发髻散乱,珠钗歪斜:“爹!您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她沈栖月算什么东西!”
被打也就算了,连心爱的碧玉手镯也被沈栖月那个贱女人收走了。
收走也就算了,还当着她的面前赏赐给一个丫鬟。
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但碧玉手镯是她不要的,她现在拿碧玉手镯说事,显得她不上台面,也只能拿秦刚打了她撒泼。
“闭嘴!”秦刚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
好好的碧玉手镯不要,简直是活该。
“不长脑子的蠢东西,我秦刚怎么就生了你这头蠢猪!”
这些年,府上都是化用沈栖月的银子,现在还不是得罪沈栖月的时候。
但这些话,他不能冠冕堂皇地说出口,更不能当着胡巧珍的面前说出来。
毕竟胡巧珍的父亲在朝为官,万一传到朝堂上,他化用儿媳妇的银子,即便是沈思达不在京城,没有人为难他,百官的嘲讽,他也受不了。
使用儿媳妇的银子可以,但不能明着说出来。
秦夫人心疼女儿,却又不敢违逆丈夫,只得低声劝道:“宓儿,快别闹了......”
再闹下去,沈栖月手上的银子,就更不好拿出来了。
胡巧珍站在角落,眼珠滴溜溜转着。
她突然柔声道:“父亲息怒,妹妹也是一时情急。只是......”她欲言又止,“嫂子突然做出这种事,这府中上下怕是......”
“你住口!”秦刚猛地转头,目光如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又一头蠢猪。
不声不响地花招沈栖月的银子不香吗?非要跳出来搞事情。
以为他不知道小儿子两口子在南疆赔了酒楼的事,他只是没有腾出手来收拾这两口子。
现在又想秦家的掌家权,就胡巧珍那点小心思,浸淫官场多年的秦刚,只一眼,就看透了胡巧珍的打算。
连个酒楼都管不好,还想秦家的掌家权,一穷二白的秦家,放在胡巧珍的手上,用不了三个月,秦家所有人都得去街上讨饭。
胡巧珍脸色一白,慌忙低下头。
秦世昌闻讯赶来,见状立刻护在妻子身前:“爹!巧珍她......”
“滚!都给我滚出去!”秦刚暴怒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具震得哗啦作响。
眼里只有拳头大方圆的小儿子,除了知道吃喝玩乐之外,狗屁不是。
沈栖月手上经营得好好的两座酒楼,交给小儿子半年不到,就把身上的裤子都赔了进去。
秦刚一肚子的怒气,感觉无处发泄。
夜色渐浓,揽月院的烛火温暖如常,沈栖月和折兰几个正在用膳,接替银杏把门的婆子站在门外禀报。
“小姐,外院来人了。”
折兰站起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折兰回来,小声说道:“门房那边报来,说是二少爷和容姑娘回来了,这会怕是已经进了荣兴院。”
沈栖月放下手上的茶盏,锁紧眉头。
“命李勇和郑雄盯紧落樱院和荣兴院,重点是落樱院,事无巨细。”
李勇和郑雄都是军中斥候,虽然落樱院和荣兴院不少是沈栖月的人,但有些事情,还是打听不到。
前世里,容疏影从外面查案归来,就开始‘请’沈栖月帮她制造肥皂,接着是香皂洗衣粉牙膏雪花膏,接下来,制造玻璃,制造价廉物美的纸张,帮助朝廷锻造钢铁,提炼食盐,最后还造出火药。
沈栖月想要弄明白,容疏影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制造方法。
若是容疏影自己本身就知道这些法子,一开始,就该找个富有的人,做出这些东西,然后获得利润。
而不是配合秦世清兼祧两房,从她这里拿银子。
毕竟兼祧两房,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她落了二房,容疏影名义上是嫁给一个死人,是秦家长子的未亡人,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便容疏影是因为她手上的银子,那直接找她合作,不是能获得更大的利润?
为什么要经过秦世清?
若说容疏影喜欢秦世清,在沈栖月看来,容疏影对秦世清并没有多少感情,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可容疏影为何要帮助秦世清破案,还要配合秦世清兼祧两房?
凭着容疏影的手段,即便是嫁给大理寺任何一位四品以下的官员,恐怕都是香饽饽。
想不通,自然是要弄明白。
“是,”折兰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
沈栖月刚刚醒来,尚未洗漱,银杏就到了门外。
“小姐,容姑娘来了,说是要见小姐。”
沈栖月转过头说道:“把人带到偏厅,我洗漱好了就过去。”
“是。”
容疏影走进偏厅,立马有丫鬟送了茶水,然后轻轻退出去,紧接着,两个体面的婆子走进来。
“容姑娘,我家小姐正在洗漱,还请容姑娘稍等,您若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婆子即可。”
容疏影伸手把玩着茶盏,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们荣辱不惊,进退有度,想必都是经过特意培训的吧?”
“容姑娘过誉了,婆子是孤儿,是老夫人当年捡了婆子回来养着,才有了今天的体面,哪里谈得上培训,都是老夫人教得好。”
容疏影点头。
怪不得揽月院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原来沈栖月身边都是自己人。
正要接着探听揽月院的虚实,沈栖月走了进来。
容疏影抬眸望去,只见沈栖月着一袭月白色绣银丝暗纹的广袖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浅碧色织锦束带,衬得腰肢纤细如柳。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恍若谪仙临世。
最令容疏影心惊的是沈栖月通身的气度——明明只是缓步走来,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双眼眸清冷如寒潭,眼尾微微上挑,明明含着三分笑意,却让人无端感到一丝寒意。
容疏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注意到沈栖月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素净典雅,却衬得那张不施粉黛的脸愈发清丽脱俗。
更让她心惊的是沈栖月腕间那只碧玉镯——水头极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偏生戴在她腕上竟丝毫不显得张扬,反倒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饰物。
“容姑娘久等了。”沈栖月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