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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绥这一觉确实睡得太久。
“大概是种地累到了。”茧绥喃喃自语。
江宜晚张了张嘴巴,最后说:“那应该是吧……”
茧绥又开始尝试种自己的菜苗苗了,每天期待它们发芽,有天发现尘燃偷偷帮忙松土,还斟酌着和弟弟讲:“你不要把它们弄死。”
尘燃气呼呼地摆手不干了,转头就去找缘余抱怨。
“我那是在帮他!他怎么不领情啊!那种子!那地!没我还能活得成吗?”尘燃气完了,又开始委屈,一拍桌子,“他对那菜苗比对我还好,我还是不是他亲弟!”
缘余一脸淡定地喝水,喝完,只说一句话,就让尘燃哑火。
“让让你哥,一直都是他在让你。”
于是尘燃只好半夜里趁着他哥睡着,才敢偷偷帮忙养苗。
人活到这个地步,多憋屈啊。
可他又不希望菜苗死了,他哥失落。
茧绥从来都是随遇而安、无欲无求,难得有一件爱好。
所有人都在帮他。
连最没脑子的江宜晚都懂得了分寸,不在茧绥面前说丧气话。
江赵两家相继撤离后,C区恢复往日光景,岑沐下山时跟尘燃打过招呼,说要回岑家的地盘等自家老大。
结果,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老大没等到,他倒成了A港的领头,偶尔还会和尘燃进行一些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