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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之外打仗,生活在区域内的人也跟着受苦。有一年连救济粮都不发了,父母实在没办法,把茧绥“卖”了出去。
那帮A区来的人说要选十二三岁的Beta给家族里尚未分化的AO当陪读。
一旦选中,他们会给家人一大笔预付金,签署合同,合同上还写着小孩每年都能得到一笔佣金。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贫民窟的人只当是要卖孩子。
然而,即便这样,还是有人愿意。
被送走的那一天,茧绥万分恐惧,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头半年他没有见到自己的雇主,而是一直在接受严苛的教导与训练。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熄灯,食不言寝不语,还要上课,学语言和文字,锻炼抗压能力。
教员再三警告,个人信息绝不可以透露,有关于C区的一切都不要提及,嘴不严就立马滚蛋。
在A区,他们只有胸牌上的代号可做称呼。
短短一个月,就有近一半的孩子被遣送回去。
然后,他们就像摆在橱窗的物件一样,一排排地站到一群穿着讲究的A区人面前。
那些人有的带着自己的孩子,有些没有带。
茧绥那时候已经不怕了,这半年吃的饭比他过去几年吃得都饱。他学语言很快,抗压能力又强,只是吃相不太好,被逮到一整天都要饿肚子。
他尽量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