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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唯独见你,想做那交颈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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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男人倏然一默。

他直觉这件事有些危险,对着现任妻子,似乎是不好详谈的。

一句话不留神,恐怕又会招来她愠怒。

偏偏又一无所知,只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你十九岁那年,国公夫人为你挑的她,你也很满意。”

听到最后一句,谢云章笃定了心中猜想。

此事不好再讲。

“都过去了,我也早忘了。”

反正,他也没听说自己从前还有哪个妻子。

闻蝉却颇有些不依不饶,“你读了她的词吧,写得如何?”

谢云章长眉顿蹙。

“比起你的,还是稍逊一筹。”

他的意识中,似乎存着些哄小姑娘的手段,虽想不起当初哄的是谁,或许是他那早夭的妹妹。

夸夸她,总不会……

“骗人。”闻蝉却闷闷说,“要论音律,要论意境,她都填得比我好。”

怎么会,怎么说都是错的。

谢云章又想揉眉心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问。

或许是齐婉贞这个人,一直都是压在她心头,可望又不可及,与谢云章最“般配”、“门当户对”的贵女。

今日与她交锋,闻蝉心里乱乱的。

面对谢云章,脑海里滚来滚去,都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指责,不满意。

穿过庭院时,她深吸一口气才问:“你如今会不会后悔,觉得如她那般身家清白、门第高贵的女子,才配做你的妻。”

谢云章喉间滚动一圈,无意识的。

他当真开始回想那个女子,词填得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方才匆匆一瞥,倒也算个美人。

然。

于他而言,那人与世间任何一个美人,无甚差别。

他不动心,不起念。

没有洞房夜挑开喜帕,见到身畔人的一瞬惊艳。

谢云章这几日也总觉得稀奇。

怎会有一个女子,似乎就是照着他喜好长的,身上每一寸肌骨,都似对他的考验和引诱。

只消轻轻一蹙眉,便能挑动他的心绪。

才几日啊,心底竟有个声音在不住劝说:

二嫁不要紧,出身不要紧,脾气差、不是那贤妻良母也不要紧。

自然,他是还不肯低头的。

只是隐隐起了妥协的念头而已,尚能用理智抵抗。

男人很久没出声,闻蝉却眼眶泛酸。

果然呐,看看。

精挑细选可以为妻的女子,就算失了记忆,也还是满意的。

不像自己,恩爱时千好万好,回过头便诸多挑剔。

闻蝉甚至开始怀疑。

从前他说的那些话,流露的那些爱意,会否也是求而不得的一时意气。

就算谢云章没患离魂症,日子长了,他是不是也会如眼前这般,不停地翻旧账。

“就算她配,我如今娶的人也是你。”

谢云章本意,是要她不必再计较过去的事,看重眼下便可。

却不知哪句话又刺到了她。

她停下脚步,眼眶不知是何时红的,手中还捧着太子给的赏赐,纤弱的颈项仰起。

“所以你后悔了,是吗。”

两人已走到陶府大门口。

檐外车马众多,身后陆陆续续有人靠近。

谢云章只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面色也有几分凝重。

他抬手拉人手臂,“回去再说。”

有那么难答嘛。

他只需答不是。

或者是。

不肯答,无非是回避。

不好的答案才需要回避。

闻蝉被他拉着走了一段路,却忽然挣开他的手,执意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儿?”

谢云章只能追上去。

周遭有人看他,他甚至不好蹙眉,叫人看去笑话。

只是过分着急的步伐,还是显露他们夫妻在闹别扭。

追到时,闻蝉已踩着脚蹬,登上一辆陌生的马车。

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他手足无措,竟探入裙摆,抓了她的小腿。

“我问你,去哪儿。”

还好这马车停在巷子里,这场面不会被人瞧见。

闻蝉弯着腰姿态尴尬,蹬了蹬腿也没能挣脱。

反而是右足的绣鞋一松,直直坠下去。

被男人接在怀里。

“陆英,陆英!”

被人嫌弃也就算了,还要经受这般难堪的场面,鞋都掉了一只,闻蝉半个身子进了车厢,簌簌落泪。

陆英就立在马车边,对上谢云章的面色,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不咸不淡劝了句:“大人松手吧。”

内心:还好大人不记得我了。

否则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她是万万不敢做的。

谢云章攥着人,吐息重了许多,却也没再追问。

一松手,那一截腿肚便似归窟狡兔,嗖一下钻入了帷裳内。

鞋也不要了,就让他握在手上。

火气蹿上来,他只能跟着人登上马车。

又吩咐陆英:“去巷口望风。”

场面莫名有些熟悉。

陆英清楚记得,在琼州的时候,自己似乎也干过这件事。

驾轻就熟,拎着青萝就走了。

马车内,闻蝉蜷起罗袜外露的小腿,“你要干什么?”

只看一眼,谢云章的火气,便似被她的眼泪浇灭,没了气焰。

他这辈子,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有这种耐心了。

“第三遍了,去哪儿。”

闻蝉今日上了妆,直觉落泪会很狼狈,偏过头,小心用指腹按压泪珠。

“我说过了,我想在外头住一阵。”

“我没答应。”

“不用你答应。”

她又不是国公府的奴婢,自己搬出去,还能被打死不成。

谢云章被她顶撞得眉头直跳,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家里不声不响,并非放弃了,而是悄悄做好准备,雇了这马车。

“你是我的妻,我不许你自作主张。”

“我偏要呢?”

“你……”

眼泪往下掉个不停,闻蝉也顾不得妆容会花,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

又说:“你要真觉得我不好,把我休了,再娶那齐婉贞好了!”

她想到了许多坏事,如若谢云章像忠勤伯那样,几十年都想不起来,自己要怎么办呢。

从前的千好万好,如今想来都似泡影,越碎越干净了。

她不能再任由这个男人胡作非为,伤了谢云章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谢云章被她乱哄哄一闹,心乱如麻,只想先将她制在怀里。

将她脚踝并握,一拖,迫使她膝弯搭上自己腿间,正好探手摁住她后腰。

“我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念头。”

闻蝉挣不脱,唇瓣微微瘪着,满脸写着两个字:不信。

谢云章只得掌住她脑后,压进怀里,才附到她耳边。

恶狠狠道:“我对旁人心思清明,唯独你,一见你,便只想着颠鸾倒凤,做那交颈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