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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梁王密谋无因果,柏逊得宠话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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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深夜,梁王密室。

梁王赵武彬近日得一能人,已拜为右仆射。此人正是韩岳提及的‘渡鸦’柏逊。此刻主仆二人正在商议要事。但见柏逊此人气质出尘,也是人中俊杰。他面庞线条柔和流畅,额头宽广,两道深纹似藏百年城府,双眸幽暗深邃似隐千方计谋;剑眉斜飞入鬓,恰似山巅一抹冷峭,锐利果断。挺鼻中梁直下,似那丛林一棵韧柏,威武不屈。薄唇微微抿起,嘴角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清冷疏离;乌发齐齐约束,鬓角款款齐颊,写着几度风流儒雅。

“王上为何急匆匆赶回梁城?却不见郡王和郡主呢?”

“我这位皇兄说皇太后甚是想念政儿和贞儿。让两个孩子多呆些时日。”赵武彬眼神中有些不安。

“我王为何不安?”柏逊看出了梁王的心事。

梁王心不在焉,没有回答。

“其实我王无需多虑,皇城有皇太后照料,待些时日也无妨,怀王之子也在皇城。于蓝袍会学习,孩子之间互相取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此时,近卫官蔡郃来报。

“禀我王,有人求见。”

赵武彬有些诧异,深夜之时,有谁会突然造访。

“是谁这么晚来打扰我王?”柏逊打破赵武彬的沉默。

“没有说,只是让我把这个给我王。”蔡郃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黑铁匕首,递给梁王。

梁王一看,眼神一收敛。

“有请!”

蔡郃有些不太明白。

“是何人?”

赵武彬叹了口气,“在你来之前,我曾找过他们帮我出力。现在看来,倒是有些急于求成了。”

说话间一个黑影闪入密室。此人一身连帽黑衣,遮挡着面孔。正是之前梁王密室中密谋过的神秘人。蔡郃紧随其后,立在梁王身边。

“别来无恙,梁王。”神秘人拖着沙哑的嗓音言道。

“尊者驾临,所为何事?”梁王明显表现出不满。

“哼哼。”神秘人冷笑两声,迅速找个位子坐下。这一举动,让蔡郃有些紧张,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向剑柄。

“梁王明知故问。”

“难道尊者没有收到钱吗?”赵武彬放大了声音。

神秘人摇摇头,“梁王既然请我们办事,那自然是知道我们的规矩。可您决不能食言吧?咱们有言在先,事情我们办妥了。可这钱的数目似乎不对。”

赵武彬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衣袖。“既然事情办妥了,可为何素月城依然固若金汤?莫不是你们找个替身耍诡计呢。”

神秘人又摇摇头,“这是你们的计较,我们只管办事。不过梁王您这是失算,根本不了解素月城的情况。这一点,我觉得您应该问问您的右仆射大人,他应该比您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柏逊一听此话,反问道“尊者此言何意?为何此事问我?”

神秘人又是一阵冷笑,“看来梁王和大人还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女中仙’纪芸是何许人也?大人想必比我心里明白。仁王没了,自有人可替代,这件事梁王没有打听过吗?”

柏逊一听此话,身躯明显一震。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神秘人摆摆手,“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活计。没想到梁王一世英雄,也有这么大的疏忽。”

赵武彬不解的看着柏逊,对自己的幕僚充满了疑惑。

“之前是有疏忽,仆射大人来我梁城也只一年,个中详情不太明白。”

神秘人起身走向密室门口,“那您主仆二人可要好好谋划了,不过我们兄弟的辛苦钱,我希望梁王尽早给想办法,我不想再次登门叨扰了。”

说时迟那时快,蔡郃搜的一剑封住了神秘人的去路。而那神秘人根本没有闪避的意思,稳稳的停在门口。

“阁下号称‘飞血剑’,今日让在下领教了。梁王不会想灭口吧?”神秘人丝毫没有畏惧。

赵武彬知道对方只是一群有名的刺客,可没想到对方似乎不只是刺客那么简单,赵武彬一下子感觉到了一丝恐惧。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幕僚门客众多,却对于时事的了解却不如一个刺客。是他们太厉害还是自己的心智用错了地方,一个刺客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尊者请吧!钱我会如数奉上。”赵武彬语气略显失落地说道。

神秘人一手轻轻取开挡在颈前的利剑。道了声“后会有期。”便消失在门后。蔡郃明显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淡定走出密室,关上了门。

“仁王遇刺这事是我王指使的?”柏逊小声问道。

赵武彬点点头,瘫坐在椅子上。

“真是苦了我王,为了霸业与这些人打上交道。”柏逊也坐了下来。

“正如这黑衣人所说,那素月城仁王本只是行伍出身,素有战功。但是说起谋略,却是其夫人,‘女中仙’纪芸。与我则是同属玄门。是微臣的师姐。”

赵武彬这才回过神,看着柏逊。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柏逊继续言道,“我玄门,是由师父仙源子所创,仅有六个弟子。大师兄子木,所学纵横捭阖之术;二师兄乃是当今皇城少傅,人称‘天下通’的韩岳,擅长革新济世,变革之法;第三便是这师姐‘女中仙’,极擅长兵法;五师弟则是‘百口莫辩’萨维·斯莱德,如今是霜雪国二殿下的老师,随二殿下在皇城。”

赵武彬听柏逊还没说完就停了。

“这不才四个,加你是五个。还有一个呢?”

“师父仙源子因材施教,最后一位‘霸术’的承载者,从我出山时都没有出现。”柏逊说话间略显遗憾。

“几位师兄师姐都有所擅长之术,大夫所学是何?”

柏逊拱拱手,“微臣所擅长治世之法。”

赵武彬点点头,“那家师既是如此通天彻地之能人,不知他现在何处,何不请来共商大事?”

柏逊再次拱拱手,“我都这年纪了,师父应当是仙逝了,此前家师居无定所,找到弟子驻足几年,完成授业便了无踪迹。我们师兄弟很久都未曾谋面。都是通过所学和处事来确定是否同出一门。”

赵武彬饶有兴致地听着,似乎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居然有这样的门宗,简直匪夷所思。那,这大师兄子木现在何处?”赵武彬回想起这几个人,发现有遗漏,毕竟赵武彬现在是求贤似渴。

柏逊摇摇头,“我这大师兄也是个迷,至今不显山不露水,无法确定。”

“真乃奇人也!没想到你居然与少傅同出一门。那你们师兄弟谁的本事高?”

柏逊一听此言,脸上现出无奈的笑容,“我王此问倒是难住我了。兵家打仗尚有‘胜负难定’一说。何况这学问也是后天所补,修行在于个人。”

赵武彬听柏逊如此一说,心中也有所悟。“不错,所言极是。命运不是先定的,是靠后天所载。”

柏逊言道,“我王贤德,有此悟性。不过这最后一门‘霸术’,确实最玄妙,不知这六师弟会是哪位有幸之人。”

柏逊说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