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小瘸子现在这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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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出趟远门是着实不容易。
很多人一辈子,连自己家所在的县都没有去过,更不用说是坐火车跨越上千里去另一个省份了。
现在可不兴什么南下打工什么的,大名鼎鼎的深圳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渔村。
要直到几年后,老人家在这里画了一个圈,一座未来世界级的大城市才会从这里拔地而起。
到了那个时候,全国各地的火车站才开始进入真正的繁忙业务当中。
而现在的京城火车站,就远没有后世的那么杂乱与拥堵。
能在这个时候坐上火车的,要么是出差的干部,要么就是一些来往探亲的人。
火车票也不便宜,像从京城到白山县没有直达的火车,得先坐到春城市再倒一班火车。
京城到春城市差不多一千公里,这时候的火车票价差不多是一公里一分五厘,所以从京城到春城的硬座票价是十五块,如果是硬卧的话,票价翻倍是三十块。
现在看起来好像很便宜,但在当时已经是相当贵了。
1977年的全国工资平均水平是576元每年,折合48元每个月。
但这是城镇职工,囊括了政府工作人员与企事业单位和工厂的收入水准。
以黄金的价格来论的话,当时的50元,相当于现在的7000元左右。
可对于农民来说,一年的收入平均下来才过百元,且大部分都是以实物结算。
真正能拿到手的现金,几乎是没有的,收成好且经济稍微发达的地区,农民一年还能拿到手大几十块。
但更多的地区,农民辛苦到头一年,却是一张毛票没赚到不说。
整个生产大队还得负债经营,向公社借贷才能度日。
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广大农民们,依旧挣扎在贫困和温饱线上。
辛勤的劳作,依旧换不来一家子的吃饱穿暖。
所以……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一张十五块的硬座火车票,往往相当于一名城镇职工一小半的月工资,是一名农民小半年的劳动收入。
那就是相当的昂贵了!
也就难怪,这年头想要探亲访友,成本高得吓人。
若是两地相距个几千公里,一来一回,一年的收入就搭在里面了。
“严主编!其实您没必要陪着我一起坐硬座的。您级别够,是可以坐硬卧的。”
编辑李英看着和自己一起挤到硬座车厢来的主编严辰,内心有点过意不去地说道。
这个时候的硬卧车厢,不是你有钱买票就能坐的,而是得有相应的级别,是领导干部才能购买的。
至于更高一等级的软卧车厢,要求就更严格和高了,非一般人能够享受得到的。
“这有什么?你们年轻人坐得了硬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弱咧!
再说了,我坐这硬座的话,一来一回,能省下三十块,就算是我自己的额外津贴了。”
主编严辰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地说道,其实就在这个硬座车厢里,也有不少人和他一样。
明明可以坐硬卧车厢,车票反正由单位报销,却偏偏选择坐硬座。
那省下来的票差,就是自己赚到的了。
对于许多人来说,还是相当划算的。
严主编这么一说,李英心里的愧疚感也减轻了不少。
的确严主编也不容易,他一个人上班,得养活一家老小,平常也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主编,我的表哥徐小东他们已经先一步到白山县。
他们也是钟跃进的忠实读者,非常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的。
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去找钟跃进么?”
火车况且况且的开动了起来,李英便和严主编说起了这事来。
“可以呀!这有什么,也算是给钟跃进先感受一下,读者见面会的感觉嘛!
对了!你这表哥好像身世不凡呀!是那位徐将军的孩子?”
很显然,主编严辰对李英的家世还是很清楚的。
没办法,这年头你要进国家单位,都是有政审的。
严主编作为《诗刊》的领导之一,对李英的家庭关系和结构,在入职的时候就知道的。
“是的,徐将军是我的舅舅。我表哥他们也有一个诗会,都是一些将门的后代,非常喜欢我们的《诗刊》。”
李英很骄傲地说道。
“那敢情好呀!说明我们《诗刊》的影响力不错,并且质量好。
要是每一期……哦不!但凡只要每一年有一名像钟跃进这样的诗人涌现出来,我们《诗刊》的影响力会更大的……”
说到这里,严主编又自嘲地笑了笑,补充道,“不过这谈何容易呀!好的诗人,就像是大海里的珍珠,需要人潜入到深海当中去挖掘出来,可遇不可求啊!”
“主编,我相信!只要我们的《诗刊》坚持初心办下去,一定会涌现出越来越多优秀的诗歌作品。
会有越来越多像钟跃进一样卓越的诗人,写出一篇篇可以传世的诗歌来的……”
李英一腔热血地说道,同时她也一只手撑着下巴,在脑海当中幻想着,未来还会有一个又一个优秀的诗人被自己挖掘出来。
“我也相信,《诗刊》会越办越好的。”
严主编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火车一路北上,车厢里并不像后世的绿皮火车那么拥挤,基本上不存在没有座位的人。
甚至有些位置还是空着的,毕竟这还在正月里,大部分的单位即便派员工出差,不着急的事也会等到农历二月再说。
所以……
在这硬座车厢里,大部分其实都是从京城再返乡的知青。
就像前面提到过的,由于回家一趟的火车票不便宜。
许多下乡的知青,往往插队好几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家。
现在车厢里的知青们,大多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父母双职工那种,一个月工资加起来都上百块,自然负担得起孩子回城的往返火车票。
像这种家境优越的知青们,往往也是重度的文学青年。
他们当中不少人坐火车无聊,都是拿着一本书在看。
行至半道的时候,突然有一名知青就激动得站了起来,高声对所有人说道:
“同志们,我是京城前往哈城农村的插队的一名知青刘金锋。我最近看到一首非常棒的诗歌,引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共鸣。
在这里,我想分享给各位。尽管我们彼此之间不认识,都是陌生人。
但在今天可以同坐一趟列车,就证明我们有缘分。
下面,我将朗诵这首由钟跃进写作的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相信很多在座的朋友们,也都看过。
大家可以跟着我一起朗读,让我们一起感受一下,诗人钟跃进所描绘出来的春暖花开的美好景象……”
要是放在后世,谁在火车上突然这么“社牛”的站起来,旁人绝对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
但是这个时代却完全不一样,许多知青一听到他要朗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也全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我也会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写得太好了。我看到这首诗后,就发誓五年内,一定要去南方看一次海。”
“算我一个,钟跃进真是我们下乡知青的楷模。在困苦的知青生活当中,他还能如此积极阳光的写出这样的诗篇来,并且将乐观的心态传达给每一名读者,他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听说钟跃进就是在东北插队的,不知道是在哪个公社,如果能够见上一面就好了。”
……
这节车厢一共也就才坐了三十多人,现在却有十几名知青都站了起来,要一起朗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随着十几个人齐声朗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整个火车的车厢,好像行驶在诗意的海洋当中一般。
李英和严辰一下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尤其是李英,眼眶湿润地对主编严辰说道:“严主编,您看到了么?这就是一首优秀的诗歌,所能传递的精神与能量啊!”
“是呀!好的诗歌就是能直击人的心灵,可以历经时间的冲刷而一直流传下去的。”
严辰也是非常兴奋地说道。
任何一名文字工作者,不都喜欢自己写作或编辑的作品,可以像此时此刻一般,被随机遇到的陌生人所喜欢和朗诵么?
“真希望钟跃进同志也在这里,他就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写作的诗歌,是多么有力量的了。”
李英有些惋惜地说道。
“哈哈!李英同志,这样的场景,你觉得还会少么?说不定,等我们带着钟跃进回京城的火车上,就能再碰到呢!”
严辰笑着答道。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最后一句朗诵完,整个车厢先是一片安静,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来。
啪!啪!啪!
在这阵掌声当中,所有人都仿佛忘记了长途乘车的不适与疲累。
“看到了么?李英同志,这就是诗歌真正的力量呀!回去以后,你可以把今天的见闻,写成一篇简单的通稿,我们可以附在下一期的《诗刊》上。
篇名就可以叫做《诗歌的力量》,你觉得好不好?”
主编严辰颇有感慨地说道。
“太棒了!主编,我现在就非常有感触,马上就写下来……”
一听到主编这么说,李英这个急性子也是等不及,立马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刚刚的感受都给写了下来。
甚至在文章的最后,还添加了一句话。
“亲爱的钟跃进同志,你知道么?你的诗歌,像今天这样,给大江南北的文学青年们,带来了多少希望与力量啊!
现在,我和主编正在前往寻找你的路上,我是多么的激动,可以见到像您这样优秀的诗人……”
……
火车突突的穿过群山与平原,开进了山海关,开往了那肥沃黑土地的东北三省。
而在林家沟生产大队这边,女记者钱淑珍为了采访林火旺,提出要跟着他们狩猎小队一起上山。
林火旺应允了,不过直到在去之前,他多了一个心眼。
让钱淑珍再等一下,他得带着两个妹妹去鸡舍那边,教会她们怎么养飞龙。
“飞龙?不会吧?是我知道的那种叫飞龙的野鸡么?”
钱淑珍闻言,立马惊奇地问道。
“什么野鸡,它有正式的学名的好么?是叫花尾榛鸡。”
林火旺白了她一眼,看来这女记者的知识储备也就一般呀!
“对对对!是叫这个名字,之前我有听过,但是后来没记住,只知道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说的龙肉就是指的飞龙肉。
你们林家沟生产大队,这么能耐的么?连飞龙都能人工饲养了?”
果然,被林火旺这么一提,钱淑珍自己就先感兴趣起来了。
“要不钱记者,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柳茹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丈夫林火旺打的什么主意了。
肯定是想借着钱淑珍这个省报记者的身份,为将来林家沟飞龙养殖基地打响名头。
所以柳茹梦第一时间就和林火旺一起打配合,将钱淑珍的心思给勾搭到飞龙养殖基地去。
“好呀!好呀!我只吃过碗里的飞龙,真的飞龙长什么样子,我都还没见过呢?
正好我还带了相机来,给你们的飞龙也拍几张照片吧?
要是你们这个养殖基地的规模不错,我还可以向报社领导申请,给你们做一个飞龙养殖基地的专访,给你们打响一点知名度呢!”
这钱记者也是相当上道,都不用林火旺夫妻俩的引导,自己就主动说出专访来了。
“那敢情好呀!不过,我们的飞龙都是才抓回来的。人工养殖要出成绩,至少也要几个月以后。”
林火旺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给钱记者介绍道。
而在这边和几个二代交流的熊县长,刚刚也听到一嘴,立马也追了上来,喊道:
“阿旺!阿旺!你不厚道呀!你飞龙养殖基地都搞起来了,怎么不和我汇报一下呀?这可是你和我说过的,几个集体经济可行方案里,我觉得最有前途的呢!”
“哈哈!熊县长,我这不是才弄起来,还没来得及和您汇报嘛!再说了,这也得弄成功了,才能往上报呀!
失败了,我们就默默的重来,总结失败的经验。”
林火旺看着带伤的熊县长,又补充了一句,“熊县长今天就别回去了,晚上给你熬点虎骨汤,正好给你补一补,伤口也能愈合得快一点。”
“哈哈!刚刚我就听徐小东他们几个说,你打到大货了,还真的是打到东北虎了?厉害!厉害啊!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有口服咯!”
熊县长笑哈哈地追上来说道。
女记者钱淑珍一听,就更激动了,瞪着眼睛问道:“是真的么?林火旺同志,那你一会儿可以带我去看看你打的东北虎尸体么?我还没见过呢!
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东北虎可是山林里最凶猛的野兽了。”
“没问题!钱记者也可以留下来,也尝尝这百兽之王的滋味。”
柳茹梦直接替林火旺回答道。
这年头的女性,可以说是华夏历史以来,最独立和顽强的一代女性了。
她们可不像后世被洗脑的那些小仙女一样,这不能杀,那不能吃,可怜这个,可怜那个。
在这个年代,妇女能顶半边天,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顶。
随便找个工厂,进去看看,里面的很多苦活力工,都有不少是妇女。
钢铁厂里,甚至不少最顶尖的焊工都是女性。
许多妻子,因为丈夫工伤去世,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毅然决然顶岗到工厂里,干着男工人一样的重活,依然顽强的挺了过来。
所以这年代的女性,几乎不会可怜山上的这些吃人猛兽,与四害一样,这些山上的猛兽在她们看来,都应该全被扫光。
“呀!你们刚听到了么?阿旺师父还在这里搞了个飞龙养殖基地,那可是飞龙呀!咱们来东北之前,不是说过一定要吃一次飞龙炖蘑菇么?”
赵蒙生一听到飞龙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走!走!走!咱们也快点追上去看看……”
“是啊!那可是飞龙,我们这两天打到那么多只野鸡,却是一只飞龙都没有看到。在山上也不多见的。”
黄小力也来了兴趣,撺掇众人一起跟了过去。
飞龙养殖基地的鸡舍,就在队部后面一些,走两步就到了。
当众人看到这才刚盖起来,但是却十分专业化的养殖基地时,都不由得更加好奇,住在这里面的飞龙会是什么样呢?
“现在飞龙才刚抓回来一天,比较怕生。你们先在这外面等着,我把飞龙先从窝里赶出来活动活动。”
林火旺说完,又对两个妹妹道,“小雪、菊花,你们可以跟我进来。这些飞龙应该已经饿了半天,我昨天故意没留多少饲料。
你们跟着学怎么喂它们,这样让它们也熟悉你们的气味,以后就由你们来饲养它们咯!”
“嗯!哥哥放心,我们会认真学的。”
“阿旺哥哥,我们一定会认真的。”
随着林火旺带着两个妹妹进去,外面的二代们也颇为感慨了起来。
“梦梦妹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是阿旺师父的妹妹么?她那么瘦弱,怕是都不到六岁吧?这么小就要负责养飞龙了?”
赵蒙生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呀!不过小雪今年七岁了,只因为从小在继父家里,吃不饱饭,才发育不良,看起来这么小的。”
柳茹梦又言简意赅地将林火旺兄妹二人,从小的遭遇说了一遍。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唏嘘不已起来。
“这个老张家,也太不是人了吧?”
“太可怜了啊!林火旺同志能够在这样的逆境当中成长,还学会了一身的本事,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真没想到,阿旺师父在几个月前,还跛着脚无家可归,要肩负母亲和妹妹的生计……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
包括记者钱淑珍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展现出如此意气风发状态的林火旺,在几个月前的生活,会是如此的悲惨。
由此,大家也更加钦佩林火旺,能够从逆境当中重生,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太有价值了!柳茹梦同志,你刚刚说的关于林火旺同志的经历,简直都可以拍成电影了。
我要好好记录下来,作为林火旺同志的专访内容。我是真没想到,林火旺同志还有如此励志的一段经历……”
记者钱淑珍怕忘了,赶紧掏出速记本,将刚刚柳茹梦说的那些全都给简单记录了下来。
而他们说话间,林火旺就已经在鸡舍里将那些喂养的注意事项,教给了两个小丫头。
可能是昨天林火旺的训练有效,亦或者是林火旺根据后世的配方弄出来的饲料,非常的符合这些飞龙的口味。
总之,林小雪和赵菊花两个小丫头,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让这些飞龙们对她们没有了敌意。
甚至于,林小雪都可以随便伸手去抓和摸这些飞龙了。
最后,飞龙都不是被赶出来的,而是两个小丫头一手抓一只给抓出来的。
花尾榛鸡的样子辨识度很高,翅膀展开还挺好看的。
所以,当两个小丫头抓着出来后,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这就是花尾榛鸡,外号叫飞龙,是吧?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嘻嘻!”
一向比较文静的陈静,居然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来。
“呀!小静,你这一下,又不可怜它们了?”
许小云在一旁笑着打趣道。
“可怜什么?林火旺饲养它们,早晚也是要被吃的呀!而且,在这里可以安安稳稳的,不用担心被其他野兽袭扰,有吃有喝,它们也不亏呀!”
被陈静这么一说,其他人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呀!
“阿旺,你有多少把握,能用这几只飞龙,就繁育成功?”
熊县长可不止吃过一次飞龙,所以刚看到,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赶紧咽了咽,然后走上前来询问林火旺道。
“八成吧!目前看来,这几只飞龙的性格很好,不怎么怕人。
如此一来,它们受惊而死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我们配比的饲料,营养丰富且均衡。等到河水化冻以后,再搭配一些小鱼小虾和虫子,肯定能够养得又肥又美。
只要这些都保证了,交配的时节一到,应该能够成功产蛋和孵化。
孵化一轮成功,我们的飞龙养殖基地就算是正式开张了。”
林火旺简单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和过程,熊县长听了也是激情澎湃呀!
他猛点头说道:“一定要好好搞啊!这飞龙的营养价值高,味道鲜美。经济价值就非常的高。
现在一只母鸡都才卖两块钱左右,可是你知道飞龙一只卖多少么?
我们县政府食堂收购飞龙,一只标价是十五块人民币呢!”
被熊县长这么一说,在场的这些二代们也都是瞪大了眼睛吃了一惊。
“什么?这飞龙这么贵?”
“我的天!一只飞龙,都可以买八只母鸡了呀!”
“到底是有多好吃,能卖这么贵?”
“飞龙卖这么贵,那这个养殖基地要是真的培育成功,岂不是要发财了?”
……
二代们也算是有见识的了,京城里的名厨名菜吃过不少,但听到飞龙的身价,还是忍不住唏嘘了一阵。
谁知这时,记者钱淑珍却又笑着插了一嘴道:“其实,熊县长说的价格,都算是老黄历了。我敢保证,白山县政府机关食堂,以这个十五块一只的价格,绝对近两年都没有收到过一只飞龙,对不对?”
“钱记者,你倒是挺懂的呀!是呀!我们县政府食堂的小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飞龙了。
主要是这飞龙数量太少了,一些山民们偶尔捕到一两只,也不会卖给我们县政府机关食堂,怕是在下面的公社早就已经被人买了。”
摇了摇头,熊县长倒是很诚实地说道。
“那可不!熊县长,你估计都不知道,在我们春城,一头活的飞龙能卖到多少钱。
首先,我跟你们说一下,我们报社年前社长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买到的一只飞龙,还是冰冻的。
花了将近三十块呢!就这还是跟人打破头抢着买到的。
如果是活飞龙的话,没有个四五十块,估计都买不到。
这还是我们正经单位去购买,普通人想吃都没地买去。真要去一些鸽子市上买,价格更贵。”
钱淑珍这话就更是让二代们瞠目结舌了,他们这些京城来的公子哥们,怎么突然觉得,他们才是乡巴佬呀!
这东北大地,果真是奇珍异宝,地大物博啊!
一只野鸡,被叫了个外号“飞龙”,居然都能卖出天价来。
按钱记者说的,一只活飞龙卖到五十块的话,岂不是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那还真的是金贵得不行!
赵蒙生甚至摸了摸口袋,心生感慨地说道:“小东哥,看来咱带的这点钱,想好好吃顿飞龙炖蘑菇,怕是都吃不起呢!”
徐小东也苦笑一声说道:“来时我只听人说,东北的飞龙炖蘑菇是一绝,却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稀罕昂贵。”
“那这么说来,林火旺办这个集体经济,养殖飞龙,要是成功的话,经济效益将会非常高咯!”
陈静两只眼睛放光,盯着那几只开始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飞龙说道。
“那可不是么?一只飞龙就按二十块来算,他这里五只就一百块了。要是开始繁殖,飞龙生蛋,蛋孵化小飞龙,再生蛋再孵化,哇!那就有无穷无尽,吃都吃不完,卖都卖不光的飞龙咯!”
许小云笑着俏皮说道。
顿时又将在场的人都给逗乐了。
而钱淑珍不愧是省报的王牌记者,立刻就嗅到了其中蕴含着的商机与新闻价值。
马上就拿出了她的速记本,开始在上面快速的写写画画起来了。
……
而在林家沟村子里,林火旺得了这么多奖,还被县长市长省长等等这么多大官一起祝贺的传闻,立马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播出去。
现在村里的村民们,都对林火旺抱有感恩之心,也都是真心希望林火旺能带领着他们,弄好狩猎小队和集体经济,让全村都过上顿顿吃肉不饿肚子的好日子。
所以,林火旺善有善报,能得到政府的奖励和认可,他们所有人都为林火旺感到高兴。
只不过……
其中有一户人家,正好有人来走亲戚,也跟着听到这个消息,便好奇地问了起来。
“这林火旺是谁呀?怎么好像,你们整个村的人,都对他非常敬服啊!这么厉害,省长亲自给他颁奖?”
这个来走亲戚的林贵枝,是附近蚂蚁河公社林原庄生产大队,正好正月过了,听说红星公社很多村子都遭了鼠灾,特地带着不少粮食赶回娘家林家沟来看一趟的。
却没想到,林家沟生产大队的受灾情况还好,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倒是回来娘家这两天,一直听到村里人动不动就提到这个叫林火旺的人。
今天就更是夸张了,居然传言说好几辆吉普车开到村里来找林火旺,省长市长给他颁奖。
这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林贵枝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如此传奇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娘家这么小的村子呢!
结果,她这么一问,娘家的大哥就笑着说道:“林火旺你都不认得了?他们一家能到咱们村,还是你牵线搭桥的呢!”
“我牵线搭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贵枝也是一脸懵,认真的在记忆里搜寻着,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你这记性!忘了?七年前,你收了那老张家的五毛钱。就给他介绍了,你们林原庄生产大队的一个被休的妇女,还带着俩孩子的……”
被这么一提醒,林贵枝立马就想了起来:“我想起来,有这事,有这事来着。她那俩孩子,一个是瘸腿,一个才几个月大,就被那老林家休了赶出家门来。
我这不也是好心,给她介绍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家么?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林火旺,难道说,就是那个小瘸子?”
“现在可不敢喊人家瘸子了,等你见了林火旺就知道了。一点看不出瘸腿的样子,现在还是我们村首屈一指的守山人,打的野猪和狼,肉都吃不完。
他们家现在修了上好的院子,茅房都修到屋里的那种,听说和城里人差不多,冬天一点都不冻屁股。
顿顿都能吃肉,还领着国家给的工资,一个月一百多块呢!据说是什么正连级,和公社的主任一个级别,厉害着呢!
啧啧!你当初可真的是引了一只金凤凰到我们林家沟来啊!
现在,林火旺要带着我们全村人,学打猎和集体经济,要让我们村人人都能顿顿吃上肉呢!”
“真的假的?那小瘸子现在长大了,变得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