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侯爷有兴趣跟我去看场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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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风铃三个字一出,江岫白迅速看了苏扶楹一眼。
江颂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开口反驳,“你胡说什么,这风铃当然是真的!”
“如果这风铃当真是你娘亲亲手做的,那当是十几年前的东西,这种年份的白瓷,色泽应该柔和温润,若是保管得不够妥当,可能还会出现泛黄。只有新烧制的白瓷,才会色泽亮白、纯净,就如同地上这个一般。而且……”
苏扶楹弯腰捡起了一块白瓷碎片,轻敲了一下。
“这白瓷敲击的声音沉闷,胎体疏松,只能算得上是次品,想来是因为大少爷找人仿制的时候太过着急,烧制的火候不足导致的。”
听到苏扶楹这么说,秦氏连忙开口:“颂儿,这风铃真是假的?”
江颂看着苏扶楹手中的碎片,脸色一阵青白,眼底透着被说中的心虚。
可他还是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这风铃就是真的!”
“想要知道是真是假找个稍微有经验的瓷器匠人一看便知,而且这风铃的形状特别,如果想找出是哪家造的假也不难。”苏扶楹顿了一下,看着江颂道,“当然了,也可能是我猜错了,这风铃是真的,只不过是你娘亲技术不行,所以才做出了这种次品。”
江颂面色骤变,“你住口,我娘亲做的风铃好得很!”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大少爷这么生气做什么。”
“你还敢说!”江颂气得攥紧了拳头。
“既然这么讨厌我,一串破风铃罢了,直接拿真的陷害我不好吗。”
“你也配!我怎么可能真的用我娘亲的遗物来……”
未说完的话僵住,江颂迅速变了脸,“你诈我!”
“没法子,毕竟我还不想被赶出府。”苏扶楹看着江颂,弯眉笑道,“大少爷可要记好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莫要再话赶话被人诈出来。”
她的颂儿小时候聪慧机敏,最是机灵,可是现在却养得这般冲动易怒。苏扶楹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心底却是酸涩担忧。
“谁要你提醒,你……”
“够了!”秦氏打断了江颂,恼火地看着他,“颂儿,你平日里面在外胡闹也就算了,如今还闹到了家中,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岫白好不容易才收了一个人进府,刚看到点转变,若是真的赶出去了,之后还能不能走出来可就难说了!
“祖母,我只是不想让这个贱人留下来,她凭什么取代我娘,她不配!”江颂红了眼。
苏扶楹皱眉,“我没有要取代任何人,而且……”
“我不想听你在这儿假惺惺的!”江颂恶狠狠打断了苏扶楹,“你不是都已经把江久哄骗着留在你身边了吗,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告诉你,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永远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我娘亲!”
最后一句,江颂几乎是吼出来的,少年人通红着双眼,吼完又满是怨恨地看向江岫白。
“还有你,你不配当我父亲!”
“住口!”秦氏彻底动怒,“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父亲说话,实在是太放肆了!来人,把大少带去他回他院子关起来。”
“老夫人,颂儿只是一时生气做错了事情,他毕竟年纪还小,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柳文音连忙劝说,又对着江颂道,“颂儿,你赶紧道歉,让祖母莫要生气了。”
“我没有做错!”
柳文音神色急切,“颂儿!”
“二婶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就是没有做错,死也不会道歉的。”江颂咬紧牙关。
秦氏更加生气,对着远处的几个小厮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大少爷带下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柳文音一脸的无奈,又看向江岫白开口:“大哥,你劝劝母亲吧,颂儿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时糊涂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总不能真的看着他被关起来。”
“二婶,你不用求他,我不需要!”江颂大声开口,可却下意识挺直脊背,看向江岫白,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江岫白视线落在江颂脸上,沉默片刻后,淡淡吐出一句:“太蠢,关起来更好。”
江颂浑身一僵,失望过后是更大的愤怒和怨恨。
苏扶楹皱眉,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江岫白。
注意到苏扶楹的视线,江岫白神色冷淡,但眼底深处的疑惑和探究却更多了一分。
知晓阿楹的事情,懂医术,还懂阿楹最喜欢的白瓷。
这个姜南,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小厮们已经上前,江颂被带了下去。
走的时候,他不忘恨恨给苏扶楹丢下一句走着瞧。
听得苏扶楹心情复杂。
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家儿子哪怕过去十年了,还这般维护自己的位置,还是应该无奈,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却见面不识,甚至视自己为敌人。
闹剧结束,秦氏安抚了苏扶楹几句,又答应了满星留下一事,便无奈地离开了。
柳文音叹气开口:“姜姑娘,实在是对不起,颂儿这孩子就是太冲动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了。”
“二夫人不必如此,我并未生气。”苏扶楹如常开口。
“姜姑娘不生气就好,那我也先走了,还需得去看看颂儿了。”柳文音叹着气往江颂住处去。
柳媛媛脸色实在难看,可碍于江岫白还在,也只能是忍下情绪走了。
等到众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苏扶楹唤来了刚才站在人群中的绿云,让她带满星先回院子,再请个大夫看伤后,便径直走到了江岫白面前。
“侯爷不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冷漠了。”
江岫白眼底似乎毫无温度,“一口一句遗物,只是禁足,已经便宜他了。”
苏扶楹一愣,“所以你气的是这一点?”
“否则呢?”
“就算他用词惹你不快了,可他毕竟是你儿子。”
“那又如何。”
这无波无澜的语气,听得苏扶楹心头一梗。
忍住了伸手揪江岫白耳朵的冲动,她耐住脾气道:“侯爷有兴趣跟我去看场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