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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新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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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新的敌人

短暂的宁静,安德鲁部落在海伦女王的指辉下,开始了城堡的修复工作。爱丽丝部落则在禹的带领下,充当着护卫队的角色。双方都没有过分干预彼此的生活,似乎,以后的时光就要在两个部落融洽的共存生活中悄然度过了,然而,苍天饶过谁?

平静了下来的安德鲁部落成员还像以往一样,经常的出没于城堡外围,寻找那些漂浮在城堡附近的游离气泡,去“晒干”他们自己种下的海腥草,并切随时回收那些已经被气泡“晒干”的海腥草叶子。游离的小气泡很多,它们随着洋流飘荡在液团的任何角落,有些小气泡,飘着飘着就破碎了,融入周围的环境,而有的,则彼此结合,变成更大的气泡,直到最后把两个或者更多的液团分割开来,但根据祖祖辈辈的经验,那些能够被称为液团的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气泡。

与萨麻的战斗,城堡附近的液团被萨麻搅动的天翻地覆,城堡附近大多数小气泡都破碎了,安德鲁部落的冠族不得不游出更远,寻找合适的气泡放置海腥草。

这一队五个成员组成的安德鲁部落冠族小队刚刚收回一个气泡中的海腥草,他们彼此互相拍打着同伴身上的伯格粉末,伯格粉末长时间糊在皮肤之外,会让皮肤发生溃烂,不要问这些是怎么被知道了,那都是血的教训。

“平静的生活实在太美好了!我感觉干活都是一种享受,你说呢,吉姆?”一名冠族通过触手,和同伴交流着。

“是啊,洛斯,我再不要遇见那种恐怖的家伙了……”另一个同伴一边说,一边缩了缩脖子,这使得他的蘑菇头看起来好像更大了一点。

“嘘,不要提‘它’……”先前发言的冠族也心有余悸,他们望着回城堡方向,几名爱丽丝部落的同族,正在彼此用触手变幻出不同的形状。这是几名本来担任保卫工作的爱丽丝部落族人,他们还没有改变对气泡的认知,所以就远远等待安德鲁部落的族人回收海腥草,而把触手弯曲成不同形状是冠族经常戏耍的一种娱乐活动。

“嗨,吉姆,今晚我们去跳舞怎么样?”第一次说话的冠族洛斯继续随口问着。

“吉姆?”

洛斯用触手把面前的海腥草堆放到一起,顺着触手去感应吉姆的方向。刚刚,他和吉姆的连接触手并没有断开,他很奇怪,吉姆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话,而当他看到吉姆和他连接的触手之后,洛斯都快崩溃了:吉姆只剩下一根触手了,他的整个身体正被一只萨麻当作食物,一下一下的吞进肚子里。

又一只萨麻出现了。

洛斯惊恐的望着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他已经呆滞了,已经忘了他此时该跑!直到爱丽丝部落成员冲到他身边,用触手卷住他蘑菇头下面的躯干,用力的把他拖向城堡方向。但很不幸,洛斯刚移动没多远,就被吞食完吉姆的萨麻一口咬掉了半个蘑菇头。

眼见得洛斯也没救了,爱丽丝部落冠族放弃了洛斯,几名冠族用身体挡在安德鲁部落冠族身前。虽然,他们没有禹那种体魄和技巧,但一个战斗的种族,不会轻易屈服,哪怕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经历过第一只萨麻痛苦战斗的爱丽丝部落成员,在面对第二只萨麻的时候,显得格外镇定,因为,他们拥有着一个神话:那个不论身处怎样逆境都拥有战斗勇气的冠族——禹。城堡一战,禹成了冠族心目中的神。在所有冠族心底,似乎那个伯格组成的城堡无论怎样坚固,都不如躲在这个几乎靠着一己之力杀掉一只萨麻的男人身后安全。

一名老兵说:“永远不要说放弃的话,坚持到最后一刻就好,禹王到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

望着那个站立在所以冠族最前端的身影,所有的冠族都觉得信心倍增。

残破的尸体散落在萨麻周围,阻挡萨麻的爱丽丝部落族人已经全部阵亡了,他们为了掩护安德鲁部落成员逃亡,舍弃了自己的生命。

再一次冲向萨麻,禹一手握着象征无上权力的权杖,另一只手握着由第一只萨麻的两颗大门牙组装而成的铲子,游刃有余的穿梭在萨麻庞大的身影空隙里。每一次妙到毫巅的闪避都让身后的族人拍手较好,每一次惊心动魄的硬撼对抗,都让所有冠族暗暗心惊。终于,在禹和萨麻单独对战许久之后,禹又一次捕捉到了萨麻的一丝疏忽,他把板牙铲狠狠的戳向萨麻左眼!

这段短暂的安静时光,禹每天都在思考怎样与萨麻战斗,他是所有人的王,他必须战斗!

萨麻在千钧一发之际闭上眼睛,并猛的甩了一下头。

最终,这近乎绝杀的一击没能对萨麻造成致命伤,萨麻眯着左眼,撒下一团浓重的血迹之后,还是逃离了。面对浑身坚甲覆盖的萨麻,冠族毫无办法。

这一次,他们仍然准备了两张大网,等待着禹王把萨麻引诱进他们的包围圈中,只是缺乏萨麻战斗经验的冠族在战斗之前没有发现,这只萨麻的体型明显要比第一只小一圈,并且战斗力明显弱于第一只很多,最重要的是,它比第一只更狡猾。禹在刚刚战斗的过程中,全力以赴,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萨麻的全力攻击之下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没有选择,他宁愿不去单独面对一只萨麻。而这次,这只萨麻却让禹失望了,它在禹的面前,似乎并不是不可一世,而在受伤之后,毫不犹豫的逃走了。

禹愣愣的望着萨麻逃走的方向,一时无语。特么的就这么跑了?

扭过头,望着那只吊在城堡之外、被掏空了内脏的萨麻尸体,禹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第一只萨麻的个头更大,并且头部似乎多了一道硬刺组成的“冠”。

也许,他们杀死的第一只是公的,而这次来的这只是母的。

禹晃了晃蘑菇头,该怎样引诱它上钩呢?总不能一直躲在城堡里,被动的等它来吧。那样的话,冠族将失去外出城堡的权力,那也就意味着粮食会越来越少。这是禹不能容忍的。

33永远少年-格鲁

即便风吹走了我的年华,我依然愿意用汗水浇灌尚未开放的鲜花。

即便岁月被雨水不断的冲刷,苍髯皓首也不能让我把头低下。

敢于战斗的路永远不缺少激情,在一次次搏命中活着厮杀。

我还是那个战天斗地的少年,尽管我的身躯已不再挺拔。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们会把不屈用鲜血记下。

站在族人最前方的刹那,我不需要什么修饰,

权杖指引的地方,拿下!

格鲁安静的看着自己的雕文上记载的关于禹的事迹。上古时代的事,已经太过久远了,以至于经过不知多少代人的传颂,逐渐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就像罗德莱西的故事,已经被改编成多个不同的神话版本,流传在不同的冠族部落之中。

但是今天,他,格鲁,正在见证一场真正的神话,和一个像神明一样的人——禹。

格鲁知道,对于异族的战斗,不是他的强项,但不代表他不钦佩禹王的战斗天赋和不屈的斗争精神。在整个冠族与萨麻战斗史初期,冠族几乎是靠着禹王一个人撑着。格鲁亲身参与了所有禹王和萨麻的战斗,虽然他只能躲在人群之中远远的观望,但他很清楚了解整个战斗的过程。每次战斗结束,格鲁都会在众人的狂欢中悄悄离开,独自藏身于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用所有冠族都不理解的方式,记录下整个战斗过程。直到这一次格鲁不再用图画的方式记录了,他觉得,仅仅一些简单的图画,并不能完全展现禹王的英姿与伟岸,于是,便有了新的记录方式——文字。

最初的文字,格鲁并不知道怎样写,那是个前无古人的创举,不过办法总是根据困难产生的,经过一段时间摸索,格鲁终于创造出了属于冠族独一无二的文字。格鲁把这些文字一个个刻画在那面伯格墙壁上,于是有了上面一段类似诗一样的话。

在文字的最后,格鲁写下:永远少年!

那只逃走的萨麻又来了,这次回来的不再是它一个,它还带来了它的同伴,或者叫族人更合适,很多的族人,大概三十几个。

即使是强大的禹也不敢正面抗衡如此多数量的萨麻。

城堡内,到处弥漫着悲凉的气息。三十几只萨麻整日围绕着城堡来回游荡,等待着猎物从那个坚硬的球壳里冲出的那一天。

所有的萨麻都注意到那个被吊在城堡外面同伴的尸体,这让他们更加憎恨球壳里的生物,也让它们在围捕冠族的时候更加谨慎,起码,再没有任何一只萨麻把头塞进通道而被卡住的事情发生。

城堡内的食物正在逐渐减少,而萨麻似乎准备了足够的耐心,等待球壳里的种族外出逃亡的那一刻。

怎么办?禹问自己。望着躲在圣母莱西雕像下瑟瑟发抖的海伦女王,禹无奈的晃动着蘑菇头。

指望着这样的女王带领安德鲁部落同他一起战斗吗?很显然不太现实。可如果没有安德鲁部落的族人帮助,已经所剩寥寥无几的爱丽丝部落族人,想赶走这些萨麻,似乎是天方夜谭。

现在,禹已经不再奢求杀死萨麻了,他已经把目标定为“赶走”它们。

“尊敬的禹王陛下,我想,我有些事应该跟您汇报一下。”凯撒游到禹面前,低下硕大的蘑菇头,谦卑的伸出一条触手,等到禹也同样伸出一条触手搭在他的触手上之后,才语气带着尊敬向禹诉说着。

“禹王陛下,为了族人能够赶走萨麻,大家都在尽自己的努力,虽然讨论了很多,但基本都是不实际的办法。于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偷偷的在城堡的伯格墙壁上挖了一个小洞,用来窥探外界动向。”凯撒平静的诉说着。

禹有些诧异,凯撒似乎在说一些相对现在局面并不十分重要的事情,而凯撒的举止却似乎又在说:这很重要!

禹耐心的倾听,他不明白,凯撒到底想表达什么。

“在我近乎三百天的观察中,我发现一个规律……”

三百天吗?禹的思绪似乎已经飘走了。萨麻还真是一个记仇的种族啊,围困在城堡外围,已经快一年了,居然还没有撤退的打算。远远的望着广场上瘦骨嶙峋的族人,禹又开始叹息了。他不怕死,但是他有他的责任,那么多族人在他的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为的就是种族的延续,他的命,早已不再是他自己的了,他背负着太多的情节在努力活着。

为了能够坚持更久,城堡内的冠族已经自发的开始节食,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存储的海腥草被消耗殆尽,他们开始不得不走出城堡的时候,就是他们灭族的开始。

“……每当有气泡经过,萨麻都会躲开……”凯撒继续阐述他观察的结果,但是禹并没有细致的去感悟。液团里的所有生物,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躲避着气泡,这似乎已经是所有生物的共识。

“……一只萨麻的鳞甲似乎被腐蚀了……”

嗯,气泡连萨麻的鳞甲都能腐蚀,等等,腐蚀了?浪费了好多时间,禹终于听到凯撒说到了他关心的问题。

萨麻最强大的武器就是那层坚不可摧的鳞甲,一旦鳞甲没有了,萨麻也不过是另一只蓝芍。

“你刚才说什么?能再重复一遍吗?”禹激动的用触手紧紧的环绕着凯撒,勒的凯撒都快窒息了。

“您……请您用力不要太大,我快被您勒死了……”

“啊……你继续说。”禹一边放开环绕凯撒的触手,一边急切的追问着凯撒的观察结果。

原来,凯撒在小洞里观察到,一只萨麻因为行动缓慢,尾鳍有一点点被刚飘来的一个气泡笼罩,虽然这只萨麻很麻利的立即躲开了,但是它尾鳍上那一丝丝黑色的焦糊和缺少了一小块的尾鳍形状,引起了凯撒的注意。这一发现让凯撒有些激动,他立刻跑到禹的身边,把这个情况汇报了。但是他害怕禹追究他私自把伯格城堡弄出一个小洞的责任,所有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才把最关键的问题,留在最后说出。

凯撒的小算盘里,当他把这个重要情报上报之后,禹应该不会责怪他把城堡破坏的事,不过安德鲁部落的传统观念让他根本没想到,这一消息在禹的眼里,就是可以赶走萨麻的制胜法宝。

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在液团里翻腾着,那一刻,他是如此兴奋,兴奋的像个孩子。

34权力的更替

“今天我们收获了三十四捆海腥草,城堡中族人今天的进食量是十八捆,城堡储存的海腥草数量目前是一千二百三十八捆。按照目前的存量来计算,我们的存量大概可以供族人们食用六十八天。但这是按前段时间压缩供给的食量进行计算的。您知道,前段时间,我们的海腥草储量一度低于一百捆,最低的那段时间甚至仅仅有八十多捆,我们不得不按照最低标准,给每一位冠族只发放仅仅能够用来维持生命的食用量,以保证我们的族人不被饿死。如果按照每个族人都吃饱的情况来计算,实际上我们每天的进食量应该在二十二捆左右,亲爱的禹王陛下,您觉得,我们可以按足量给每位族人发放海腥草了吗?”

城堡中爱丽丝部落聚集的地方,禹安静的用触手把自己固定在一块伯格上休息,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禹“坐”在伯格上,安德鲁部落的大长老正悬浮在禹身旁,汇报着今天的统计情况,在他们周围,还有其他三名安德鲁部落的长老,禹的身后还有凯撒。

其实一开始,凯撒是没有资格凑在几位部落高层身边的,但爱丽丝部落和安德鲁部落两个不同的体制下的部落,禹需要一位同时了解两个部落的人做为桥梁纽带,沟通两个部落之间的问题。

“哦,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按你说的,按足量给每位族人发放海腥草吧。我会带领族人继续晒海腥草的。”禹点了点蘑菇头。

“哦,谨遵禹王陛下的旨意。”大长老恭敬的朝禹鞠了一个躬,这是安德鲁部落对海伦女王的礼节,但现在海伦女王正龟缩在雕像下,整天瑟瑟发抖。

“城堡的加固工作进展很顺利。”大长老身后,另一名长老向前挪动了一下身位,以便他身处的触手不至于绷的笔直:“我们用城堡新生的伯格做为材料,把那些被萨麻拍击过的地方进行了加固,您知道的,在萨麻拍击的时候,城堡内外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坏,现在我们没法出去,只能在内部对损坏部位进行加固,虽然长远来看,这样会使城堡变的越来越小,但我们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到外面对城堡进行维护……”

禹点了点蘑菇头。城堡的外面正有大量的萨麻不停的围绕着城堡游荡,虽然经过长期实验,萨麻发现这个城堡的厚度超乎它们的想象,它们对拍击城堡这个事情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热衷,已经不会再以击碎城堡为目的,但偶尔还会在无聊的时候拍几下,就像吃饱了之后做的饭后运动一样。

第三名长老向前挪动了一点,刚刚他的触手也是笔直的,他们以最远的距离朝禹伸出触手的行为,在安德鲁部落看来,就是对上位者的尊敬,但禹并不是太在乎这些,整天与异族的厮杀中,谁会在意礼节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呢?但禹也没有阻止安德鲁部落的行为,一切似乎很自然的过度着。

“网的制作,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我们把城堡内所有的绿蓉收集到一起,一共制作了五片大网,三片小网,大网可以一次网住两只萨麻,小网仅仅可以网住一只萨麻的一半,经过您部落的战士测定,网的韧性足以承受的住萨麻的冲击,但,我们城堡里储存的绿蓉已经用完了,这和以前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有关,我们安德鲁部落的族人以前并没有用绿蓉做为铠甲的先例,城堡内的绿蓉不过是族人们用来编制装饰品和玩具的材料,所以储存并不多。如果需要编制更多的网的话,我们要想办法从城堡外收集更多的绿蓉了。”

禹一阵头疼。以前,当萨麻没有出现的时候,爱丽丝部落从来没有固定的生活地点,捕猎也是在野外,进食也是在野外,采集绿蓉更是在野外,他们根本没有太多储存的概念,爱丽丝部落基本上是走到哪里,捕猎到哪里,身边没有食物了就去捕猎,哪里的绿蓉多,他们就顺手采集来编制成铠甲,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们被困在城堡里出不去了,起码短期内,他们出不去了。

禹做为一个王,他并不是仅仅有强壮的体魄,他也同时具备一名领导者该有的思维,他知道,一个团队,甚至一个种族,如果要生存下去,必须能够有各种各样稳定的物资来源,最主要的是食物,但绝对不仅仅是食物,就比如爱丽丝部落捕猎用的武器,族人防护用的铠甲和盾牌,还有一些简单的工具,比如分割食物的刀具,收割绿蓉的工具,捆扎海腥草的海草绳等等,这些都要在工作之前准备的工具,在他们被困住以前随手可得的东西,在他们本困住之后,马上成为严重影响日常生活的奢侈品。

最后一名长老向前挪动了一点:“马上到了祭祀日(先祖罗德去世的日子被定位祭祀日),族人们准备了一些材料装饰先祖罗德和圣母莱西的雕像,但我们现在不能外出,我们没有太多材料,这个祭祀日,可能是最近十几年来我们度过的最惨淡的祭祀日了……”

禹一边假装听着长老的絮絮叨叨,一边开始转移注意力(走神),他此时正在思考,如何用网诱捕一头或者两头萨麻的细节,根本没有听那虚无缥缈的祭祀日的相关信息,不是他对先祖罗德和圣母莱西不够尊重,毕竟,只有先活下去才能继续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接下来的汇报内容更加丰富多彩,一名叫做达尼的小女孩丢了他的绿蓉玩偶,经过城卫队的寻找,最终鉴定为被萨麻叼走了,禹很想告诉她,那可能是用来编织大网了……

一名叫做达文西的成年男性冠族发明了一种“武器”可以将面前两个身位的伯格涂上鲜艳的颜色,颜色可以根据达文西的操作而改变,并且颜色的效果很久都不会被洋流冲刷掉……

一名叫做哥白妮的“哲学家”提出,只要能够圈养比萨麻更大的食草性动物,就永远不必再害怕萨麻……

禹在那些后续的汇报中昏昏欲睡,他实在想不明白,安德鲁部落这些年都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在这样一个捕食和被捕食的世界里,安德鲁部落那些跟生存毫不沾边的脑回路,真的适合生存吗?直到这时,禹才明白,也许海伦女王真是一名“合格”的女王,起码,在她的带领下,安德鲁部落已经在生存之外的技巧方面百花齐放了。

35契机

禹在凯撒的带领下,来到小洞的位置,透过小洞不断的观察着城堡外的情况。

经过十几天的观察,禹和凯撒都失望了,他们再也没有发现哪一只气泡对萨麻的鳞甲产生影响。

像所有液团生物一样,萨麻对于气泡也会自然的躲避,但坚硬的鳞甲赋予了萨麻无与伦比的身体强度,有的时候,萨麻会任由一些小气泡从身边飘过,甚至气泡已经把他们部分身体囊括进去,他们也会不紧不慢的扭动身体,使身体从气泡中脱离。大多数气泡并不会对萨麻的鳞甲造成萨麻影响,但有一种气泡除外——酸性气泡。

凯撒观察到的正是一个酸性气泡腐蚀萨麻尾鳍的过程,虽然过程很短,萨麻及时摆脱也让气泡没有对萨麻的身体造成特别严重的伤害,但终究还是被凯撒捕捉到了这一幕。

随后的十多天, 再没有酸性气泡经过。禹和凯撒并不知道这为什么,只是始终坚守在城堡内的小洞位置,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监视着城堡外的萨麻动向。

直到某一天,就在凯撒准备向禹请罪、认为自己看花了眼的时候,酸性气泡又出现了。

第一次被酸性气泡侵蚀过的痕迹清晰可见,禹坚信那是打败萨麻的钥匙,所以一直没有放弃。

这次的气泡对萨麻产生的影响更小了,因为萨麻已经开始警惕起来,刚刚发现能够腐蚀鳞甲的气泡后,那只被腐蚀的萨麻立即远离了那个气泡,仅仅在他的腹鳍上残留一抹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的痕迹。

禹发现了那抹痕迹,格鲁也发现了,但是他们彼此面面相觑。

“你能分辨哪种气泡可以腐蚀萨麻吗?”禹问。

“这个问题,或许可以问问海伦女王。我们安德鲁部落长久的在气泡中晒海腥草,或许有答案。”格鲁陷入思考当中。虽然他也是安德鲁部落的一员,但是他的兴趣是雕文,如果不是城堡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他还会继续龟缩在那面黑暗的角落里。

“好!”禹没有任何犹豫,朝着城堡中央先祖罗德和圣母莱西的雕像游去,海伦女王一定躲在雕像下祈祷。

海伦女王听完禹和格鲁的介绍,立即开心的笑了。

晒海腥草的技术已经在安德鲁部落中十分成熟,起初的安德鲁部落族人,并没有细致的区分每种气泡有什么不同,他们把所有海腥草统统塞进能够见到的气泡当中,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有的气泡晒海腥草晒的很快,有的气泡晒的很慢,甚至,有的气泡需要很久才能晒好一茬海腥草。要知道,气泡是时刻不停漂移的,这也就意味着,能够发现气泡的规律,他们就可以更高效的收集海腥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近乎一代冠族的研究,他们终于发现了气泡的奥秘。

每当有光从上方扫过的时刻,酸性气泡表面会反射出一抹淡淡的红光,在酸性气泡中晒海腥草晒的更快,晒出的海腥草也更好吃;同样,当气泡表面反射出蓝光的时候,那就代表气泡呈碱性,在碱性中晒海腥草效率最很低;当气泡表面反射柔和的黄色光晕的时候,气泡呈现中性,这种气泡晒海腥草几乎不可能,从气泡出现,到气泡漂移远去的整个周期,几乎不能晒完一茬海腥草。

按照海伦女王的推测,对萨麻产生腐蚀的气泡,应该是酸性气泡,因为安德鲁部落的族人在晒海腥草的过程中也曾发生过被酸性气泡腐蚀的先例,情况和格鲁描述的十分接近。

虽然,安德鲁部落的族人在晒海腥草的过程中,都会用伯格粉末涂满全身,但意外总是有的,某些粗心大意的族人经常会被气泡内的酸灼烧到,而疼痛好几天。

禹的触手在身体周围不停的摆动着,一个大胆的计划诞生了。

一个又一个的气泡从上方飘来,经过安德鲁部落族人的观察,判断为酸性气泡。

禹的身体涂满了伯格粉末,为了防止伯格粉末脱离,安德鲁部落的族人特意在伯格粉末中混入大量海腥草的粘液,使海腥草能够更牢固的粘在禹的身体上。

远远的,气泡接近城堡的时候,禹拖着一小捆海腥草,从出口冲了出去。

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在附近游荡的萨麻的注意力。它们立刻朝着禹冲去。禹也毫不停留,刚刚钻出通道就立刻朝着一个酸性气泡冲了过去。通道口,出现短暂的空当,那一刻,所有的萨麻都追着禹离开了。趁着着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小队爱丽丝部落的族人,浑身上下被伯格粉末包裹的严严实实,梅一名族人都拖着一大捆海腥草叶子,朝着禹的反方向,冲进了气泡当中。

两个部落派出最精锐的族人,只为在这严酷的生存环境中博得一线生机。如果它们再不能晒海腥草的话,城堡内的族人就快被饿死了。

一只萨麻跟在禹身后,猛的向前扑去,禹灵活的一个拐弯,躲开了萨麻的攻击,又立刻加速甩开身后另一只萨麻,在其他萨麻还没有对他形成包围的时候,果断的钻进一个酸性气泡当中。一只又一只萨麻愤怒的在气泡外咆哮,它们试图用尾鳍抽打气泡,但每次刚刚接触气泡,萨麻的尾鳍就被腐蚀出一阵黑烟,使得萨麻对又气又恨,却又拿禹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萨麻似乎并不着急,它们这一小群五只萨麻一直围在禹的气泡四周来回游荡,等待禹从气泡中出来的时刻。

禹的内心十分舒爽,即使是战斗当中,他也看到了族人没冲进气泡,那代表着,又有新的食物可以采摘了,族人们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五只萨麻不停的徘徊在气泡周围,禹则悠闲的漂浮在气泡之中,海腥草的干枯速度很快,禹捡起一小片海腥草,愉悦的吞食着,还不忘了朝着气泡外面的萨麻扬扬手,气的气泡外的几只萨麻不停咆哮,却再不敢把身体任何部位探入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