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无效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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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市，副部长办公室。
李丰站在黄忠勇桌前，面色凝重。
“部长，又一起民间阴阳师和富豪勾结事件，和姜主任预想一样，厉鬼事件愈演愈烈了。”
黄忠勇左手拿着一份事件报告，右手拿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又是福北省，又是大黄市，又是钟贵。这个钟贵，他这一阵子遇到的灵异事件比福北省之前几个月加起来的都要多啊。”
李丰愣了一下：“黄部长，这不是问题关键。王晓霞、王晓骁都是孤儿，也没查到有关他们其他关于灵异方面信息，长生门、无光会那边也没有这两个人资料。”
黄忠勇放下茶杯，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长生门、无光会都没他们的资料？你怎么处理的？”
李丰点头：“我已经安排箫语去大黄市了，先将他们俩人带总部来吧。”
“好，姜伯崖怎么说？”，黄忠勇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看着手中报告，视线落在“鬼护指”三个字上，眼神微微一凝。
“鬼护指？是在古玩城找到的？这种东西，已经开始在市面上流通了吗？”
“是的，”，李丰神色严肃，“我们之前查到的只是一些零散的鬼物交易，但我猜测，这已经形成了某种地下网络。根据调查，已经不仅仅是阴阳师，一些富豪、黑帮甚至某些商人也在涉足。”
黄忠勇冷笑一声：“这可不像是单纯的买卖。”
李丰顿了顿，低声道：“还有一个事情，伟龙，就是大黄市之前那个和鬼瞳有关的商人，已经死了。”
黄忠勇眉头微挑：“哦？这个我知道，怎么死的？我看报告上并没有详细说明。”
“老死的，据说是因为用了那个‘鬼护指’，快速吸取了他寿命，然后直接老死了。”
黄忠勇闻言，放下了手中报告，目光深邃，“……老死？”
李丰点头；“根据钟贵描述，伟龙佩戴‘鬼护指’后，短短几分钟内便衰老至极限，最后化作一具干尸。尸体目前已经在调查了，他说这和普通鬼物侵蚀不同，更像是一种主动性代价交换。”
黄忠勇眼神阴翳了几分，“让姜伯崖来一趟。”
大黄市，审讯室内。
晓骁和晓霞已被拷在桌前，虽然钟贵知道这种方式对他们极有可能无效。
“钟处长，”，晓骁脸上带着疲惫，他勉强笑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手机也被你们收去了，查到什么了吗？”
程靖怒道，“你们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难道你们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他们很聪明，虽然在这个年代，科技已经很发达。
但数据保护和个人方面也更加完善，他们手机里干干净净，甚至比一个普通市民手机还要“清白”。
这点钟贵倒是始料未及，他原本以为，从上车开始他就严盯死守。
他们即使刻意隐藏，也难免会留下些许痕迹，比如聊天记录、定位信息，或是相册里一两张可以照片。
但事实却是，他们手机就像是刚刚出厂一样，毫无使用痕迹——不只是数据被清除，而是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数据。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习惯，而是刻意培养的行为。
除非用鬼影去读取他们记忆，但这种手段，没办法去向外界证明真实性，也没办法让他们自证其罪。
况且鬼影秘密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读取记忆本质上就是对个体精神领域的极端侵犯，如果他对他俩用了，他俩一定会察觉。
不能像对唐风一样使用这种手段，唐风对他起了杀心，而晓霞、晓骁并没有。
而夺舍则更加恶劣，直接剥夺一个人的意识，等同于直接抹杀。
这种能力，他虽然有，但他决不允许自己滥用这一能力。
这样岂不是成为了一个刽子手。
即便是针对嫌疑人和可能存在的不稳定因素——这种做法从道义上无法被接受，也会让社会陷入极大的恐慌。
况且证据需要可验证、可追溯、可公正审查，但记忆读取或夺舍所获取的信息，无法直接作为有效证据。
这和Stone Sir又有什么区别。
即便拥有强大能力，他也不能让自己滑向某种“无所不能的审判者”角色。
除非是自保，不得不用，否则不能轻易对普通人或者阴阳师使用。
钟贵揉了揉太阳穴，这又尬住了。
“如果不经过审讯，就直接使用鬼影，那和那些滥杀无辜的家伙们又有什么区别？否则和那些滥用鬼物和厉鬼力量的阴阳师、富豪又有什么区别？”
他又有些庆幸，当时和孔龙互相试探，还好孔龙第一时间用夜叉将鬼影撕裂。
冷静下来后回想，姜伯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将唐风带回去了。
钟贵盯着晓骁和晓霞，心中权衡着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局面。
明知道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却只能安静等待总部来人将他俩带走了。
但问题是，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是地下鬼物交易网络的成员？是某个隐秘组织培养出的特殊个体？还是更深层次的存在？
这样下去也没有其他办法，又只能耐心等待。
门被推开，箫语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特勤人员。
“钟贵，又见面了。”
他对钟贵笑道，目光随即落在桌前的兄妹俩身上。
钟贵微微点头。
晓骁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咧嘴一笑：“这位兄弟是来接我们的？”
箫语没理他，而是看向钟贵：“总部的意思是，先把他们带回去审讯，姜主任会亲自处理。”
“知道了。”，钟贵点头。
特勤人员上前，解开他们桌上拷锁，换上更高级的鬼银手铐。
“鬼银手铐？”，钟贵心生疑惑。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对箫语笑了笑，“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钟贵伸出了右手，“又是匆匆来，匆匆走。”
晓霞和晓骁一直盯着箫语反应。
钟贵若无其事补了一句，“放心，这次没用鬼力。”
箫语愣了一愣。
但还是迅速伸出右手，“交给我放心，我们先回总部了，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