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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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悦酒楼与同盛华府是同城餐饮类的头部企业，能吃能住，承接范围也广，餐饮，酒宴，会议，不一而足。
丰骁选这里是因为菜不错，有档次，还清净。
他并不知道，蒋营拥有和悦35%的股份，不参与管理，但使用的频率很高。
和悦三楼的只有丰骁这一桌，不清净才怪，出入口早已被苏杭的人控制，就算一只苍蝇也甭想飞出去。
苏杭抓着曹瓷头发的手一松，女人高耸的鼻子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目光无法聚拢，散视着众人。
曹青只是哭，尽管看着妹妹被欺辱，也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大老爷们被逼成这样，怨不得别人。
苏杭叹了口气，站起身冲丰骁笑了笑，“你怎么不难过？”
丰骁强装镇定，笑容仍在，“受点罪和死亡相比，还是有区别的。”
苏杭点点头，走向曹青，蹲下来扶住了他的肩膀，“曹青啊。”
曹青身体一震，屏住了呼吸。
“我也有妹子，你可以理解的吧？”
曹青感受着苏杭手上逐渐加了力，也看到他从地上捡起来曹瓷的那把匕首，然后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与脖子皮肤相触的凉意，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
苏杭眼中只剩森寒，宛如恶魔呓语，“你死，还是曹瓷死？”
男人左腿是瘸着的，右小臂中，有一小节碎成了骨头渣子，这是伍辰的杰作。
休养的这些年，做过三次手术，却仍没清理干净。
只能做抬起放下的简单动作，提些重物，做些巧妙地活，不可能了。
曹青没有好的童年。
母亲是曹家的私生女，一生见不得光，在他十岁时，终于在困苦与郁结之中，草草了了残生。
父亲是西省丰家冉冉升起的政坛巨子，相对于他对母亲的感情，他更需要曹家的助力。
曹青十一岁被接回曹家，地位自然是没有的，做做兄弟们的狗腿子，换好一些的日子，也挺好。
从小的困顿让他在新环境中，还挺游刃有余，这种日子，他做梦也未曾想过。
有新衣服穿，有好的食物吃，有书可看，还能拥有自己的爱好。
只是...没了母亲。
他不敢露出这种难过的情绪，在这个新的家中，没人会共情，只会换来无尽的羞辱。
直到那个像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的出现。
她的身份也不算正，但好在受家中老人的喜爱。
时代逐渐不同，纯正的血脉慢慢的不再是衡量一切唯一的尺。
他有时候感叹，或许是自己没生在好的年月。
小女孩呆萌可爱，心思单纯，看不惯那群纨绔的哥哥欺负人，倒是更偏爱行事小心，不苟言笑的自己。
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仿佛是光，让曹青勉强活在了阳光之下。
日子越来越好了...
十六岁时，父亲提出了接他回家的要求。
他这才知道，他有个宛如神明的父亲，可他...是有妻子的...
家族庞大，随便做点什么便能衣食无忧，曹青将这一切当成恩赐，感恩的活。
直到那个少年砸烂了丰沛的手。
直到那个少年砸碎了父亲的棋盘。
直到那个少年将整个丰家举起来，摔下去。
直到自己成了废人，宛如神明的父亲，第一次对自己表现了些许的歉意。
丰沛自杀过两次，从顶峰跌入谷底，谁都不好受。
曹青也曾想过，但他不似丰沛那般人神共愤，他还有一向爱护自己的妹妹。
曹瓷啊，哥终于能帮你一些什么了。
曹青的眼神逐渐坚定，身体不再颤抖，嘴角动了动，“我死就是。”
脖子梗起来，朝着刀刃划过去。
匕首划破皮肤，没什么声音，只是血往外冒的时候，有那种像是鱼吐泡泡的轻微声响。
苏杭没有表情，他扯住曹青的头发，将匕首往一边挪了挪。
“别急，我还没装完。”
丰饶铁青的脸上终于没了笑意。
曹实双腿颤抖，指向苏杭的手指无力的垂下，嘴中喃喃道，“为什么要杀人呢...”
伍辰心怀不忍，重重叹了口气。
顾明杵了他一下，“去劝啊。”
伍辰摇摇头，“我了解他。”
顾明带着疑惑，瞧着将整瓶白酒倒在曹瓷脸上的苏杭。
“小姐姐，起床了，来瞧瞧你哥。”
“这是他一生最后的高光啦。”
“你听到了吗？”
苏杭趴在曹瓷的耳边，“他愿意代你去死。”
他狂笑出声，一口气没喘过来，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不错。”
他站起身，踢了曹青一脚，“给你个机会，站着死。”
曹青眼中茫然，摇晃着起了身。
苏杭取过左轮手枪，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匕首。
“血呼啦擦的，打扫起来不容易。你知道的...”
他向前一步，将匕首扎入了曹青的身体。
“我家干餐饮的...小时候我也做过擦桌子扫地的活儿。”
匕首在血肉之中旋转了一个圈。
“血啊什么的，打扫起来太麻烦了。”
匕首被拔了出来，接着又是进入血肉的一声闷响。
“所以呢，抹脖子就算了。”
又是一声闷响，曹青的口鼻之中，有血沫子溢了出来。
苏杭轻轻推了下曹青的身体，他的后背最先倒地，然后是头磕在地上，砰的一声。
伍辰挥了挥手，两人走进包厢，拖着曹青的身体往外走。
苏杭皱了皱眉，“抬走，别弄得哪里都是。”
他指了指曹瓷，“还有她。”
“曹实...”
曹实像是惊弓之鸟，嗫喏出声，“是...”
“有个姓单的，是你的人？”
“......”
“同城被我翻了一遍，没找到，把人交出来。唔，还有欠我的钱。”
“什么钱？”
“120万啊。”
“......”
“你可以走了，有人会陪你取钱。”
苏杭瞧了一眼似乎如释重负的曹实，笑道，“你是不是在想，先敷衍我，出了这门，你就天高任鸟飞了？”
“没...没有。”
苏杭扯开一包湿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摆了摆手。
丰骁站得笔直，死死盯着苏杭，不敢将目光移开，生怕年轻人一言不合又捅人刀子。
苏杭摇了摇头，亲自倒了酒，递给丰骁，“坐。”
丰骁点了点头，接过酒一饮而尽。
“你说的对，打打杀杀的没意思。唔，你还说，要交朋友。”
“交朋友对吧？”
丰骁点了点头。
苏杭取过左轮，随意瞄准，指向丰骁，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