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林阿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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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凡站在机场接机口，看着手机屏幕上母亲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米色风衣，长发及肩，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母亲说这是她最好的闺蜜林悦，在国外定居多年，这次回国探亲要在他家住两个月。
\小凡！\
清脆的声音传来，魏凡抬头，看见照片里的女人正拖着行李箱朝他走来。她比照片上更显年轻，皮肤白皙，眼角只有几道浅浅的笑纹。走近时，魏凡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林阿姨。\魏凡接过她的行李箱，\车在停车场。\
\叫我林悦就好。\她笑着说，\你妈妈总说你很懂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魏凡注意到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带着几分慵懒。去停车场的路上，她一直说着和母亲年轻时的趣事，时不时发出轻快的笑声。
到家后，魏凡帮她把行李搬进客房。房间朝南，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米色的床单上。
\这房间真不错。\林悦环顾四周，\比我想象中要整洁得多。\
\我平时会收拾。\魏凡说，\您先休息，我去准备晚饭。\
\不用这么客气。\她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白色针织衫，\我来帮你吧。\
厨房里，林悦熟练地切着菜。魏凡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她一边做饭一边哼着歌，是首老歌，旋律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名字。
\你平时都一个人住？\她突然问道。
\嗯，父母在老家。\
\不会觉得孤单吗？\
魏凡摇摇头，\习惯了。\
晚饭时，林悦说起她在国外的生活。她在大学教文学，独居多年。魏凡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她的谈吐很优雅，但又不让人觉得疏离。
收拾完碗筷，魏凡回到自己房间。刚打开电脑，就听见敲门声。
\我能进来吗？\林悦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红酒。
\当然。\
她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递给他一杯酒。\陪我聊聊天？\
魏凡接过酒杯，闻到淡淡的果香。她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书架上。
\你也喜欢村上春树？\她抽出一本《挪威的森林》。
\嗯，看过几本。\
\我最喜欢这本。\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书脊，\年轻时读和现在读，感受完全不同。\
魏凡注意到她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她说话时总是不经意地撩起耳边的碎发，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你谈过恋爱吗？\她突然问道。
魏凡愣了一下，\谈过两次。\
\年轻真好。\她晃了晃酒杯，\可以毫无顾忌地去爱。\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魏凡感觉心跳有些加快，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别的什么。
\我该去休息了。\她站起身，\明天见。\
等她离开后，魏凡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中的城市，脑海里全是她说话时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魏凡起床时发现林悦已经做好了早餐。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看起来比昨天更显年轻。
\早。\她递给他一杯咖啡，\尝尝我的手艺。\
咖啡很香，带着淡淡的焦糖味。魏凡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银质手链，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她问。
\要去公司。\
\真可惜，我还想让你陪我去逛逛。\她托着下巴，\这么多年没回来，城市变化太大了。\
魏凡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请个假？\
\不用了。\她笑道，\工作要紧。\
出门前，魏凡把备用钥匙交给她。她接过钥匙时，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掌心。那一瞬间的触感让魏凡心跳漏了一拍。
一整天，魏凡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时，他特意绕路去买了她喜欢的甜点。回到家，发现她正在阳台上看书。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她抬起头，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回来了？\
这一刻，魏凡突然明白，有些事情正在悄然改变。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悦渐渐融入了魏凡的生活。她会在早晨为他准备精致的早餐，晚上等他回家一起吃饭。魏凡发现她喜欢在午后泡一杯红茶，坐在阳台上看书，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
这天晚上，魏凡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推开门时，发现客厅还亮着灯。林悦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发现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呼吸均匀而轻柔。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红茶，旁边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
魏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醒了她。
\你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等你等到睡着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
\想等你回来。\她坐直身子，\饿了吗？我去给你热饭。\
魏凡按住她的肩膀，\不用了，我自己来。\
厨房里，魏凡热着饭菜，余光瞥见林悦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她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你工作很辛苦。\她突然说。
\还好。\
\年轻人都这么拼命吗？\她走近几步，\我记得你妈妈说过，你经常加班到很晚。\
魏凡转过身，发现她离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的喉结动了动，\习惯了。\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要注意身体。\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魏凡浑身一僵。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脖子，带来一阵酥麻。
\林悦...\他低声唤道。
\嗯？\
魏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厨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雨了。\她转身看向窗外，\我最喜欢下雨天了。\
魏凡跟着她走到客厅。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房间。
\小时候，每次打雷我都会害怕。\她靠在窗边，\现在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
魏凡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侧脸。她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林悦...\他再次唤道。
她转过身，目光温柔而深邃。魏凡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他慢慢靠近，直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她后退一步，接起电话。魏凡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嗯，我在小凡这里...一切都好...你放心...\
魏凡转身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脸。他需要冷静，需要清醒。
等他回到客厅时，林悦已经挂断了电话。
\你妈妈很关心你。\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魏凡苦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她走近他，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水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这一夜，魏凡辗转难眠。他躺在床上，听着雨声，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感情就像这雨一样，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
第二天早上，魏凡起床时发现林悦已经出门了。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我去见老朋友，晚上回来。记得吃早餐。\
魏凡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失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生活。
晚上回到家，林悦还没回来。魏凡坐在沙发上等她，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而林悦正坐在旁边看书。
\你醒了？\她放下书，\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魏凡坐起身，\等你。\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等我。\
\我...\魏凡鼓起勇气，\我想等你。\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林悦的目光变得柔软，她伸手抚摸魏凡的脸颊，\傻瓜。\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魏凡心跳加速。他抓住她的手，\林悦，我...\
\别说。\她捂住他的嘴，\有些话，说出来就回不去了。\
魏凡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他看见她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我们这样不对。\她低声说。
\我知道。\魏凡靠近她，\可是我控制不住。\
林悦闭上眼睛，任由魏凡将她拥入怀中。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仿佛在为他们的禁忌之恋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