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施展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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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她跟圣采儿的关系很要好。
她们唯有顺着圣欢儿的意思走，不然一个不乐意跟圣采儿告状，吃不了兜着走。
“姐，我有事跟你说。”圣欢儿一本正经比划着。
“好。”
说完，圣欢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两个女孩想叫她解除术法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办？”
扑通的一声，为首的女孩突然醒悟，双腿瘫软在地上，神情惊慌，似乎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两人想把她扶起，但她已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紧紧抓住她们的手臂道，“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她们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女孩自始至终都在自言自语，说些她们听不懂的话，精神一度恍惚。
幻镜中无数个猛兽朝她扑去，露出獠牙，似是要把她啃食怠尽。
猛兽的嘶吼声、威胁声此起彼伏。
——
“姐姐，你笑什么？”
圣采儿和她并肩行走，视线停留在圣欢儿身上，舍不得移开半步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比较好笑的事。”
在她离开后，女孩应该已经从幻镜中走出来了吧？
她的幻镜里能看到常人内心所害怕的东西，越怕，攻击力越强。
受到的催残更多是精神上。
“姐姐，能跟我分享下是什么吗？”
圣采儿也想她共同分享喜悦。
圣欢儿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句，“没什么好分享的，不过是些不足为挂的小事。”
小事吗？
观察到圣采儿有些失落，她立马转移话题道，“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听说你灵力提升了，替你开心。”
她忽地笑了一声，特意来找她，就为了这句话？
圣采儿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但是我心里决不会这样想。”
急措的手势足以证明圣采儿有多想让她相信自己。
圣欢儿脸色凝重，“我相信你。”
即使如此，圣采儿从她的反应看，仍旧不太相信她的话。
“姐姐，你真的相信我吗？”圣采儿拦下她前进的脚步。
她不答反问：“怎么？你连你姐姐的话都不信了？”
圣欢儿怀疑过亲人的冷眼是因为本身的天赋不足，认为她将来成不了大事。
然，采儿何尝不是如此，身上背负太多的期望，一层层隐形的压力在身上。
她怎么能对采儿有所怀疑？！
想到这，她自嘲地垂头苦笑。
圣采儿矢口否认，急躁的心再次促动。
圣欢儿注意到曾祖圣月出现在不远处，像是招手示意圣采儿过去。
“去吧，曾祖在叫你。”
见到圣月那一刻，圣采儿脸上浮现出不悦。
她不想过去！却不得不去。
圣欢儿背过身去，依然留存有一丝不甘心。
就在这时，圣采儿快速出现在她面前，“曾祖叫的你。”
她指了指自己，眉宇间多了一丝不可置信，“你确定吗？”
“嗯！”
不知为何，圣欢儿总感觉事情不简单。
在见到刚才的三个女孩那刻，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说说吧！怎么回事？”圣月面容肃然。
为首的女孩将事情一一道出，话里有真的，自然也有假的。
不同的是女孩特意掺杂了些除了她们四人之外不知道的谎言。
“是我不对，先出手，而且当时我跟她也道歉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心存恨意，对我用了幻术。”女孩控诉她的所作所为。
不知道事实的人，恐怕真的会被女孩可怜兮兮的表情所欺骗。
就连圣欢儿都要差点相信她了。
原来她知道自己进的是幻镜！
圣采儿急忙用手势告诉圣月，事情不是女孩说的那样。
圣月显然不信，扭头询问女孩身边的两个人，“是不是如此？”
四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她们两个，两人避开他们的目光，陷入纠结。
一边是圣女，一边是朋友。
在女孩的注视下，她们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
“她说的有真有假。”
“仔细说说看！”
两人抿唇，时不时抬眼望向女孩。
圣月顺着她们的视线，知道她们忌讳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就如实说出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你们，要是你们说谎……”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是她先出手的没错，她没有道歉，大小姐原本不打算跟她计较，可是她不死心，对大小姐起了杀心，大小姐这才对她用了幻术。”
说完，她们默默地往女孩的反方向挪动。
圣月脸色变得很难看，同僚对同僚出手，真是个笑话。
“你们俩都下去吧。”
“是！”两人快速离开，不想在此多待一秒。
“你，自行去领罚。”圣月冷冷道。
女孩自知事情败露，怯怯地按照圣月的命令照做。
一时间，宫殿内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欢儿，你在此跪到明日早上，以示惩戒。”
圣欢儿没过多解释，像是认下了这个错误，扑通一声跪下。
圣采儿想拉她起来，这事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受罚。
不管采儿怎么用力，她的身体纹丝不动。
“姐姐，你不能就这样认错。”圣采儿苦着张脸，连连摇头。
她不怒反笑，拍了拍被圣采儿握住的手，用手势说道，“没事，习惯了！”
类似的事，她经历了无数次，从一开始的辩解到后面的麻木认哉。
圣采儿眼含怒意看向圣月，身上的力量暗自凝聚。
即将出手之际，圣欢儿开口道，“曾祖您可否先出去，我和采儿有事聊。”
圣月俯视着自己的亲孙女，眼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对于他来说，这个惩罚是最轻的。
圣月离开后，圣采儿身上的灵力随之散去。
偏执！
成了圣欢儿对轮回试练后的圣采儿第一印象。
“采儿，知道你为我好，但是记住不能对曾祖出手。”
圣采儿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姐姐，你恨他们吗？”圣采儿直白道。
他们对圣欢儿的心思，圣采儿皆看在眼里。
她不知道圣欢儿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在爸爸妈妈抛弃她的那个时候，她已经默认没了这个爸爸妈妈。
圣欢儿也不清楚，对他们恨不起来，却心生厌恶。
她仍旧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想找借口支开圣采儿。
“采儿你……”
“姐姐，你不用说了。”圣采儿打断她的话语，“我明白了。”
明白了？
圣欢儿表示疑惑，她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