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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师兄以身为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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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的身体缓缓从那名士兵的身后探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对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此时,那团乌云已经散开,明月宛如破茧而出,清冷银辉倾洒而下,四周瞬间被照得亮如白昼又透着静谧的幽冷。

温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那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彻骨的森然寒意,“你、是在找我吗?”

那名士兵双腿发软,手中紧握的剑不住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但他知道眼前的刺客是不会放过他的,就算她杀腻了,放过了他,可这么多同伴都死了,他却好好的活着,也势必会引起侯爷的怀疑!

既然如此,也何必浪费时间。

士兵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高高举起了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

温宁那冰冷得如同寒夜霜雪的声音却幽幽响起:“给你一个机会,再叫来两个帮你!”

此言一出,士兵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刺客竟如此嚣张,如此肆无忌惮地侮辱他,将他身为士兵的尊严狠狠践踏在脚下。

士兵怒目圆睁,“杀!”他怒吼一声,声音如炸雷般在夜空中响起,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冲过来。

温宁身形一闪,幻丝刃划过那士兵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那士兵瞪大了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

士兵嘶力竭的叫声,成功吸引了西门处守卫的注意。这些守门的士兵,与蔚澜放精心培养的精锐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一听到这边传来声响,瞬间乱了阵脚,慌乱的神情在脸上暴露无遗。

温宁等的便是这一刻,纵身一跃踏上了房顶。趁着守卫因慌乱而力量削弱的大好时机,她在房檐上飞跃出了西门墙。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墙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急促而沉重的声响,正是蔚澜放带领的援军。

也不知道那位“朋友”,是否平安逃了出去。

凭蔚澜放的心性,定然会不遗余力地搜寻刺客的踪迹,温宁必须赶快撤离。

就在这时,墙内突然传来蔚澜放低沉且带着威胁意味的声音:“你的同伙已经被我抓住,你当真要弃他于不顾吗?”

同伙?

温宁心中一惊。

是墨云稷吗?

不!不是他!

温宁迅速否定了这个念头。

若是墨云稷落入了蔚澜放的手中,蔚澜放定会不动声色地将人押走。毕竟,放眼整个大宗国,又有几人能比墨云稷这个指挥使更有价值呢?

那这个人会是谁?

显然他对铸造司的内部构造也是了如指掌。

蔚澜放狡猾,温宁担心这其中有诈,决定找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换下夜行衣,再看看蔚澜放要耍什么花招。

一阵焦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寂静。

温宁抬眼望去,只见在那幽黑的道路上,一道身影低伏在马背上。

马儿如一阵疾风迅猛靠近温宁,丝毫没有减速停下的迹象。

温宁抬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只见那人眼神坚毅,迅速伸出手臂,稳稳地环住她的腰肢。手腕轻轻一抖,一个巧劲就将她抱到了马背上。

陈直正要带人去追,被蔚澜放拦住了,“将此人吊起来,示众!”

温宁满心震惊,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墨云稷,怎么是你?”

“不是我,那应该是谁?”墨云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显然这一路上他心急如焚,疲惫里还带着几分无奈。

温宁的心中陡然萌生出一股不祥预感,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她急忙弯下身,侧过头,朝着铸造司西门望去。

只见西门旁,一根数米高的长杆上赫然钓着一个人。那人身形摇摇欲坠,在夜风中显得无比凄凉。

温宁心头一凛,这身形好像在哪见过,“那人是谁?”

“阿七师兄。”墨云稷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从冰窖中传出的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温宁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他是九婴山的人……所以,他是故意帮我引开追兵,助我逃离出去的?”

温宁已经想起来了,这位师兄在铸造司内就对她很和气,当那些自诩资历很高的老匠师刁难她的时候,他也会出面为她解围。

原来,他竟然是姑母的人,是他们的同门师兄。

墨云稷嘴唇紧抿,如同一条倔强的直线,他没有回答温宁的话。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温宁内心充满了自责,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她双手用力地挣扎着,试图跳下马:“不行!我不能让他代我受死。”

“你救不了他!而且,这是他的使命!”

墨云稷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他的语气冰冷,却是在陈述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他一手紧紧地拉住缰绳,缰绳在他手中绷得笔直。一手稳稳的环住她的腰,生怕她从马上摔下去。那掌心传来的温热透过衣衫,让温宁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力量。

温宁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温热坚实的胸膛上,他身上独特的冷冽气息,此刻就像合欢花在静谧的夜中散发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的脸颊不禁燥热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心底燃烧。

可她越是挣扎,墨云稷的手臂便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更不可能松开手。

“什么使命能比生命还重要?”原本愤怒的话语,此时竟奇异般地带上了一丝哭腔,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女子。

那声音里的委屈与不解,直直地钻进墨云稷的耳朵,让他不禁心头一颤。原本如雕塑般坚毅的脸庞,此刻泛起层层不易察觉的涟漪。

但这并不能让他改变主意,他依然将她禁锢在怀中,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并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命去给他陪葬!”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他内心深处的焦灼与无奈。

闻言,温宁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那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破碎的光芒。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被夜风轻轻一吹,那滴泪没有如寻常般在夜里消散,而是带着她满心的哀戚与心痛,悄然落在了墨云稷的脸颊上。

那冰凉的触感,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直地砸进了他的心底。

蔚澜放等不到刺客自动现身,必然如上一次一样搜城。

温宁的小院显然不如他的府上安全。

在将她抱上马的那一刻,墨云稷就已经做好将她带回自己府邸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