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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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镜头,全程捕捉江稚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不能有任何差错,尽管她是临时得知,盛怀安改了站位。
而她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全世界的镜头对准了她,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尽力表现出眼中的哀恸。
无数双眼睛瞬间越过盛怀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权贵们习惯性地居高临下的审视姿态,这样的打量无形变得平等起来。
宾客席的最后一排,白母只能遥遥望见那肃穆的少女,在一众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之间穿过,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出众。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
命运试图掩盖她的光辉,把她扔在卑微的泥泞里,她亦能在逆境绽放光芒,就像破土而出的春笋,无声却有力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直到那时,不过是顾家一个默默端茶递水的女孩,却也走到了全球的聚光灯下,站在了一个比她还要高的位置上。
这大概也是白母以大法官身份最后一次参加权贵的葬礼了,最近针对她的弹劾检举如雨后春笋涌现。
与白母平级的职称,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盛怀安有意把她置于角落,何尝不是一种打压?
白母满心追求功名利禄,如今尝到这番滋味,可谓是身心俱疲的凌迟。
顾夫人对此更加意外,“怀安这孩子意欲何为.......竟然让稚月来掌权?”
顾父斜睨了一眼顾兆野,打着石膏、坐着轮椅,也要坚持参加葬礼,自家傻儿子眼睛盯着台上,几乎看直了。
见过江稚月委屈,柔弱的一面,却没见过她如此成熟,庄严的一面,这比那一晚在游轮上感受到的冲击力更强烈。
他们联手杀死了林骏,那一刻,江稚月接受了他的配合。
可是这一刻的江稚月.......顾兆野忽然不记得是谁告诉过他,江稚月学习金融专业完全是在浪费她的天赋,她应该学习国际政治领域。
她的脑子天生为这东西而生。
落落大方,毫不怯场,短短一段路,她就是中心,盛怀安也沦为了陪衬。
每个人都可以被虚化,但她那双充满哀恸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眸,却似穿过每一个投射她的镜头,她在看着谁?想表达什么?
盛家人丁凋落,盛怀安恳请旁支的亲人来参加葬礼,无人敢回应。
她在指责那些人,在嘲笑那些人?
顾兆野破天荒地读懂了女孩的眼神,盛老爷子生前待旁支不薄,那群缩头乌龟却无一人敢鼓起勇气为他送葬,他们向三大州平民许下的承诺,还有谁敢相信?
江稚月和盛怀安上台,兄妹二人弯腰为盛老爷子点香,寥寥焚起的香烟,笼罩了女孩美丽的面庞。
她缓缓转过身来,底下是黑压压的人群,那样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让人心颤。
掷地有声的代表盛家发言,算是对盛家三大州叛乱的事进行一个交代,盛老爷子巨幅遗像,就在她的身后。
那张三米高的遗像,成了江稚月的背景板,她像是在亲人面前立誓,场中的闪光灯愈发猛烈。
刺眼极了.....
顾兆野快要睁不开眼睛,但他却舍不得眨一下,不愿错过江稚月说的每一个字,她娓娓道来,讲述着盛老爷子的生平事迹、突出贡献以及犯下的错误。
台下鸦雀无声,众人皆全神贯注地聆听,直至江稚月语调一转,铿锵有力道:“那些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背弃礼义廉耻的准则,用编造的美丽谎言来欺骗民众,妄图以虚假之言蒙蔽大众,掩盖自己的丑恶行径,子杀父,母纵子!犯下屡屡罪行后狼狈逃亡。”
她目光如炬,似出鞘的利刃,手中高举起文件,“可他们贼心不死,为了攫取三大州的军防支持,不惜出卖俄冈州的经济科技命脉以换取金钱,与海外相关人士合谋开办器官工厂,利用无知民众,教唆他们出卖自己的身体。”
“现在,我们在此宣布,由温美玲和盛辉暗中操纵的公民投票已结束,这不过是一场荒谬的闹剧,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霎时,台下一片哗然。
盛怀安始终未曾公开过所谓绝密档案中的隐秘内容,此刻他站在台下,指示手下分发文件至每位来宾手中。
这上面的内容足以让所有觊觎盛家两位年轻人的念想彻底破灭,文件上的内容若为实,盛老太太绝无可能安度晚年,更别提她那些骗人的口号,什么公平、公正.......
她这种人能活下来,就是对公正最无耻的践踏!
盛老太太费尽心思得到了盛老爷子旧部的支持,今日的葬礼上,除了西北里州的军方代表王老先生出席,其他两州的代表通通不见。
这会儿,那些跟盛老太太沆瀣一气,想趁乱捞钱的人,恐怕也要面临清算的命运了。
众人第一次听闻盛老太太本名,上面详细记载了她的真实身份,以及这些年犯下的屡屡罪行,更有工厂的幸存者声称,他们亲眼见过盛辉。
字字血书,还附有工厂内部惨绝人寰的照片。
“传单已经印制完毕,从今日起,我会每天派遣飞机在当地上空进行投放,让更多的人了解真相。”
盛怀安面对着镜头,声声逼人,这话穿透屏幕,直抵镜头另一端所有人颤抖的心,“温美玲,你尽管竭尽全力拦截飞机,但你无法禁锢住每一位民众渴望了解真相的心。”
“你欺骗了他们,利用了他们的无知,而这终究无法掩盖事实的结果,因为你所谓的公平,正义........”
盛怀安话语一顿,目光徐徐转向了台上。
“人既有活着,像人一样的权利,这才是真正的公平正义!能吃饱饭,拥有尊严,接受教育,获取知识,那才是真正意义上活着的权利。”
台上的声音,掷地有声,再次坚定地响起。
盛怀安遥遥望着那张稚嫩的脸庞,而同一时刻,萧景润只觉得耳膜一震,久久地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