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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莫夫人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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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筝认得此人——对方是莫轻晚的贴身丫鬟,平日都守在莫夫人左右伺候。

焦急、害怕、惊慌、无助。

沈筝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数种负面情绪。

她心中陡然一沉,立刻起身问道:“发生何事了?”

丫鬟一见她们便再也忍不住情绪,直接哭了出来,声音嘶哑:“大人,小姐,夫人她、她腰部突然剧痛,呼吸困难,陷入了昏迷!”

莫轻晚如遭重锤僵在原地,双耳嗡鸣,呼吸顿止。

她手中的图纸纷纷飘落,杂乱无章地铺在地上。

沈筝瞳孔骤缩,伸手拉着莫轻晚手腕,问道丫鬟:“大夫去了没有?”

“冯小大夫刚去!”丫鬟急得不知该对谁说话,只能胡乱比划着:“奴婢见状况不好,便让人去请了冯小大夫,还、还请了泉阳县的大夫,不知此时到了没有。然后、然后便过来找小姐了,小姐......”

莫轻晚眼神发直,顾不上将话听完,便直接冲出了印坊。

“啪嗒——”

一块未打磨好的玻璃被她撞落在地,四分五裂,无数个不规则碎片,将她的面容映得扭曲、分裂。

莫轻晚每一步,都迈得那般大、踏得那般沉重。

“轻晚!”

沈筝与梁复短暂眼神交流后,便直接追了出去。

情绪使她步伐凌乱,双腿有些不听使唤。

她来大周近一年,还是第一次跑得这般快,快到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有风声在耳边回旋,拍得面颊“啪啪”作响。

但她还是没能追上莫轻晚。

不过一个拐角的功夫,便再也瞧不见对方背影。

......

客栈二楼。

“亲人病危”四个字,对沈筝来说好像陌生又遥远。

此时此刻,她站在客栈二楼,面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之时,好像突然懂了这四个字的内在含义。

轻飘飘的四个字,给人带来的情绪却是既沉重,又惊慌无措的。

沈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打扰,直到曼娘沉默地站在她身侧,直到晏巧面色苍白地在客房、厨房间打了两个来回,直到莫轻晚的贴身丫鬟哭着跑上楼梯。

“吱呀——”

丫鬟双手颤抖,轻轻推开了客房大门。

她在等沈筝进去。

沈筝提起左腿,觉得不对,放下后又提起右腿,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璀璨阳光穿过窗柩,洒入屋内,却驱不散屋内的阴霾、荡不开屋内的药味。

拐个弯便是床榻,床上莫夫人双眸紧闭,整张脸胀红不已,滴滴汗液从她额间滑落,又隐没在枕巾上。

坐在床边的,是冯千枝,她侧身对着沈筝,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莫轻晚站在她身后,神色呆愣,好似不悲不喜。

沈筝靠近没有引起任何一人在意,她也像莫轻晚那般安静站着,双眸却紧紧注视着冯千枝的一举一动。

冯千枝在给莫夫人施针,她拿针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泛白,她额间的汗,甚至不比莫夫人少。

“吧嗒、吧嗒——”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沈筝转头看去。

来得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就这么一瞬,沈筝以为瞧见了李时源。

——要是李时源在就好了,沈筝如此想到。

“冯大夫!”对方左脚微跛,提着医箱快步上前,“情况如何?需要什么药?老夫从医馆中带了些常用的过来。”

听话中意思,对方是来自泉阳县的大夫。

他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冯千枝屏息施下一针,抬头看见沈筝后紧咬下唇,嗓音包含歉疚:“沈姐姐......莫夫人她心脾两虚,气血大亏,肝郁化火,上扰神明。此病灶侵扰心血已久,本就是一大隐患,药物难以控制.......而如今,病灶爆发,危及......性命。”

“上扰神明!”

泉阳县老大夫忍不住叫出声。

只有他们行医的才知道,但凡这四个字一出,病人怕是......

一字一句,缓缓落入沈筝耳中,她努力理解着冯千枝的话。

意思就是......莫夫人身体中一直埋着一个定时炸弹,是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

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炸弹会在何时爆炸,而今日,它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为何会这样?”莫轻晚说了沈筝到来以后的第一句话,“母亲、母亲她来同安县后,身体与精神都好了不少,就连胃口、胃口也翻了番......”

侍奉莫夫人的嬷嬷闻言默默点头,悄悄擦泪。

夫人前半辈子过得太苦了,眼见着与小姐一同来了同安县定居,一切仿似都好了起来,可现在......

她们就连新宅子,都还没搬进去住啊!

老天爷他,当真是从未睁眼看过这苦命的娘俩!

冯千枝喉间哽噎,缓缓摇头,“病灶不除,一切......都只是表象。”

莫轻晚身形晃倒,无助般眨了眨眼,两滴泪不经脸颊,直接砸落在地。

沈筝压下一切情绪,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还......有办法吗?”

冯千枝擦干眼角湿意,不敢看沈筝双眼。

“师傅他......留有一套针法,可舒心通血,卫心固本,当能控制住病情进展。”

众人还来不及高兴,便又听她说:“但我、我并未掌握此套针法,下针效果,不及师傅十一,沈姐姐,我......”

莫轻晚心中似有千万蚂蚁撕咬,就连冯千枝未说完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对不起......我给莫夫人施了针,但效果......甚微。”

冯千枝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

好像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导致的。

她怪自己脑子笨手笨,怪自己没有天赋,怪自己不是学医的料。

莫轻晚双唇颤抖,斜斜倚在沈筝身上,双眼通红、哑着声音问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对着医书,再好好试试......若还是不行,我不怪你。”

“没有机会”和“只有一点机会”,结果看似相近,却也又可能天差地别。

就算只是一根即将断裂的稻草,莫轻晚也想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