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6章 是陆宴州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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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没管隔壁之人的小心思。
小姨他们过来前,贺旭已经把要做的菜都做好了。
有红烧排骨、蒜蓉蒸排骨、排骨炖酸菜粉条,几斤五花肉做了红烧肉和粉蒸肉,加上小姨过来带了两颗白菜,满满的一桌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沈棠的手。
周玲来的时候沈棠在厨房里煮排骨酸菜粉条,她往锅里一看,回头给了沈棠一个白眼。
“你我还能不了解?在着跟我装呢,这一锅菜你顶多放个油。”
“不过贺旭这些天一直没训练,多做点家务是应该的。”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贺旭看着是好了,但医生还是不建议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贺旭这条命都是她小外甥女找回来的,做个菜而已,又不是什么高强度的训练,难道她还能说自己外甥女?
沈棠嘿嘿一笑,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我这不是怕你说我嘛。”
她小姨是明事理的,并不会因为她没上班就觉得她应该把家里打理的整整齐齐,也不会因为她是她侄女就希望贺旭一直宠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干。
一个家庭是两个人互相包容、互相体谅、互相帮忙才能支撑下去。
要是贺旭训练完了,还要急匆匆的回来煮饭煮菜,打扫卫生,她却什么也不干,那再强的人也坚持不住。
刚结婚那会,贺旭天天累地她腰疼,就去食堂买饭或者买菜回来做饭,这现象被她小姨看见,狠狠地说了他们两个一顿。
结婚一个月就算了,结婚两个月还这样,一个不知节制,一个甩手什么都不干,现在是爽了,等以后娇纵出来了习惯,两人肯定要吵架。
沈棠细想之后也觉得如此,就和贺旭商量了一下,他要是训练累了,家务她来做,他要是不训练或者训练轻松,那家务活就他来做。
两人互相体谅,互相帮忙,不能眼睁睁地等着对方来做。
但在厨艺上,沈棠的手艺实在不行,食材本身好吃也就算了,需要手艺才能体现出来的食材,她顶多能做的能吃。
周玲拍拍她肩膀:“行了,去拿碗吧。”
吃完饭,周玲说起陆宴州停职一事。
去往崖州调查的人员应该快要回来了,但芳草仍然不改口,大概率要进行第二次审问。
芳草再次被带到审讯室,之前穿的破烂衣服已经变成了白寸衫和军裤,女儿也从一个小邋遢变成了个瘦弱但干净的小孩。
这些衣服并不是军区给的,而是王酒酒和她同事送的。
此刻,审讯室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女人带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资料,旁边的男人则负责记录。
“芳草同志,请你再次描绘一下当时你与孩子父亲发生关系的场景。”
芳草上一次忍着羞涩描绘过,这一次还要描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上次已经说过,那天夜里突然有人敲响我房门,我本来就是个孤儿,是我奶奶捡垃圾养我长大,住的地方比牛棚还破,那天我原本是想要修缮一下房门,但没来得及。
所以他闯进来的时候,我拿起锄头打了他,但是他很快就闪开了,我摸到了他身上穿着的军装,这才放松下来。
当时是陆宴州手下的兵送我回家的,那人还穿有军装,肯定就是陆宴州,也只有他知道我家啊。”
调查员点点头,继续问:“怎么发生的关系?”
芳草看了一眼旁边不曾抬头的男调查员,忍着羞辱说:“他进来之后就抱住了我,我问他是不是陆营长,他一开始没说话,但是我知道是他,他穿着军装,身形又和陆营长差不多,不是他还能是谁?
再说了,当时我问他是不是陆营长,他嗯了一声,是他自己承认的。
而且他全身很烫,我觉得他应该是中了药,神智有些不清楚,才会占了我清白。”
“那你没看清他的脸?”
“那天阴天,没什么月光,我是没有看清,但我摸到了他手臂上有一块疤,陆营长手臂上也有一块疤,肯定就是他。”
两个调查员对视了一眼,记录下来后再次提问:“那你可听见他说了话?”
芳草想了想:“他在那个时候叫了我名字,我没听清,完事后,他哑着声音跟我说过几天来我家提亲,我敢肯定,就是陆宴州的声音。”
“你和他发生关系是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芳草觉得这个调查员是来羞辱自己的。
她咬了咬下唇,没回答这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两位是不是调查有结果了,陆团长那边还是坚持说不是他吗?”
调查员淡淡点头:“已经快有结果了,陆宴州那边依旧否决那天夜里不是他。”
芳草眼底蕴起水色,眼角一下就红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是陆宴州强迫的我!”
女调查人员轻叹一声,用笔尾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同志,请你说实话,否则我们怀疑你有故意污蔑军人之嫌!”
芳草一个人养大孩子,承受那么多恶意和羞辱,还能坚持去找陆宴州,心智不是一般的坚强,可不是两个调查人员能吓唬地住的。
她说道:“就是他强迫地我,我没有背景和势力,害怕他报复我,这才隐忍了下来。”
调查人员:“那他是什么时候把玉佩给你的?”
“他走的后,我第二天在桌子上发现的。”
“可有留下什么证据?”
芳草沉默地垂下眼帘:“有一张纸条。”
她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和一块玉佩,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等他回来就娶她。
调查人员看她点头,不经蹙起眉头:“上次你并没有说纸条的事。”
“我忘了不行吗?”
调查人员听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栗,便没在这个问题上责备。
“纸条写的什么?”
“他说,回来就和我领结婚证。”
“那纸条呢?”
“可能丢了吧。”
芳草垂着下头,摸摸身边孩子稀疏的头发。
女调查人员不满问:“同志,请你不要撒谎,这对于找出真相是至关重要的线索,你也不想孩子长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吧?”
芳草声音猛然抬高:“我说了孩子的父亲就是陆宴州陆营长,你们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女调查人员冷淡开口:“同志,请你不要激动,这是正常的询问,你既然对陆宴州深情不忘,玉佩也保养的这么好,可见他的东西你应该都保留得不错,但这其中独独没有那张承诺娶你的纸条,我们难免会有些怀疑。”
“据我们调查,陆宴州立下过功勋,前途也无量,如果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被人收买故意来毁人前途的。”
因为芳草和王酒酒交好,他们保卫科调查的时候也是往那边调查过的。
以王酒酒的家世背景,以及对陆宴州这几年的纠缠,他们自然会合理怀疑这人是她雇佣而来的。
芳草赤红眼眶,激动道:“没有人收买我,是他陆宴州负我!”
“但是,据我们调查,当年陆宴州手下的兵送你回去之后,并没有特意交代你的事,他并不知道你的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