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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的性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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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话筒里传来夫人的声音:“正太,妈一会回不来了;你叔叔设计的时装作品,要通过舞台展示;要我跟他一起去;你手机支付宝不是有两万块钱吗?够你用了。”

真是的,这点钱我动不动会忘记;而夫人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作为一个学生,有这点钱,的确不少;也没听夫人跟我要:“妈,我不想让你去!你走了我怎么办?”

夫人声音近乎怒吼:“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错过就看不到了!你有手,可以买来自己做,也可以在附近小吃店就餐。”

我真是没办法:夫人的心已飞;还管我干什么?只好随便哼两句:“好好!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做,还不行吗?”

夫人恶狠狠地咆哮:“以后,少管我的事!挂了!”

真是太奇怪了!我哪管她了?只是不想让她走?我自己做吃的不是麻烦吗?

章丽丽一句话也不说,傻笑一阵,继续往前走……果然,看见一排排房屋,都是十层楼房;很陈旧,最低有三十多年房龄;不知我们的目标是不是这里?章丽丽到处看一看,拨通手机,对着耳朵,一会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喂,还没到吗?”

我忍不住大声喊:“到了,你在哪?我快要饿死了!”

对方真的能听见,并介绍一下:“房子对面有一座山,顺路过来就找到我们了。”

章丽丽左看右看;还是不知顺哪条路走?扯着嗓子喊:“到底有多少人?能不能派一个下来接我们?”

对方迟疑半天才说:“你们在路上别动,一会就来。”通话挂断。

我的心里很郁闷,还以为一进屋就有饭吃,没想到人家不在;饿得我头昏眼花;刚才举电动车,消耗体力很大,出了一身汗,再不补充食物,快要坚持不住了。

章丽丽也不想走,站在路边东张西望,还是不见人。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山,一点不像城市。”

这话章丽丽愿意回答:“这不是城里,是郊外;还有自然生态的美景。”这时章丽丽到处看一看,拨通手机,对着耳朵,一会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喂,还没到吗?”

我被她问懵了,我们不认路,怎么能到呢?

远远传来一位女人的喊声:“哎——丽丽姐,我在这里。”

我顺声音看去,果然有位二十一岁的普通女人,身穿一条白花裙,从草丛中露出上半身,向我们不停地挥手……

我想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名字:章丽丽也不知道,只认识人……真是的;想问点什么,就这么困难?不过也对;同班同学在一个教室里,老师还经常点名,都记不住,更何况……

章丽丽见人来了;也有了劲,盯着她站的位置走过去……人家不动;我一步也不想走,肚子“咕咕”叫;还不是没看见吃的。

来到女人面前才看清,比章丽丽高,约一米六五,撑死到我手肘位置。她非常惊喜,站在我面前用手比一比说:“真想不到呀!世上会有这么高的人;刚才钱姐说正太是个巨人,我还有点不相信!”

我依然想知道她的名字,忍不住问:“你叫什么?”

她笑一笑,略有所思说:“阳腊娇。”

章丽丽考虑是自己带来的人,要炫耀一下:“辣妹,喜欢正太吗?”

不用问,喜欢就写在脸上,第一次见面,就拽着我的手臂,像孩子似的吊一吊说:“她真像一棵大树;我好喜欢呀!”

章丽丽不知怎么会弄出这么一句话:“喜欢,今晚就跟你在一起。”

辣妹几乎没考虑就同意了;我却不愿意:“难道不回去了?吃的都没有?”

章丽丽不知道,顺便问一下辣妹,她也不清楚,反正自己吃饱了。我当然有意见,大老远跑到这里来,连吃的都没有;章丽丽也不吱声,由辣妹带路,绕来绕去,野草很高,路过一个大山石,上面不知写着什么:走近才看清是一首诗:我顺口读出来:青山碧翠草木深;小道悠扬缘未分;飞雁横渡飘然去;古人神韵留余温。念完瞎赞:“好诗!好诗呀!”

辣妹从这里过几趟,眼睛都没往上面瞟一下,从我嘴里出来,怎么就变成好诗了?忍不住问:“叫唤什么呢?”

其时;我也不懂;反正喜欢唐诗三百首;听人说,读完它,不会作诗也会吼;顺便说一下我的感受;诗中有山、草木,小道;还有大雁、古人;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辣妹也看不懂;章丽丽更不感兴趣;唯有我嘴里嘟囔道:“人家范力天来这里写下这么美丽的诗;你们却无动于衷;知道吗?是给这个地方注入生命活力,才留下了他的大作!”

没人理睬我;她们真是一帮文盲呀!只知道玩!不知品味。一会眼前出现一块草坪;中间放着一张塑料布;旁边围着陌生的三男一女,正在吃东西。

“我的天!真有吃的呀!快饿死人了!”我们走过去,就地坐下;由陌生女人从大包里拿出两份盒饭;分别递给我和章丽丽。

莫说我等不及,连章丽丽也露出一副贪吃的模样——太香了!没想到野餐会这么香。我不用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问:“还有吗?”

陌生女人故意从大包里掏一掏,干脆把包扔给我,翻半天,就一个小面包,上面还有薄膜,撕开一口就吃掉了。

塑料纸里都是用过的垃圾,我郁闷坏了,问:“怎么不多买点?还不够垫底呐!”

章丽丽倒会解释:“人家又不知你的饭量。”

真想饿死我呀!山上除了吃草根,什么也没有。其中一位陌生男人;一米七二;普通貌相;剃着平头,穿一套蓝色服装;拿出特制弹弓,用手拽几下,站起来,东张西望,眼睛盯着树上……另外两个陌生男人也有弹弓,她们不跟我打招呼……我也不想搭理,就这样僵持着……

章丽丽露出奇怪的脸,问:“钱姐,让我来这里……”

钱姐用手指一指,说:“分享大自然的风光。”

我第一次看见她:头染成淡黄色,六号发型弯弯曲曲;描眉画眼,将鹅蛋型的脸变得更加美丽;身穿粉色黑斑长裙,赘肉毫不留情地将不该出现的地方露出来……她的身材我不敢赞美,反正比我的好看;然而,谁会说自己丑呢?我也同样如此。

辣妹疯疯癫癫,拽着我的手很热情,喊:“正太,跟我来!”

我以为她要解手,就同意了,自己也有这个意思。真怪呀!水也没喝的,还想……不过,这是一次机会;否则,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现在的男妹子很多,动不动会弄错了。辣妹拽着我蹦蹦跳跳,没解手的意思;本想借机观察,看来只能失望了……

这地方,到处都是草木,没看见一朵花;疯跑一阵,见一棵大树,把我高兴得叫起来,喊:“快看呀!太美了!怎么会这么美?”

辣妹被我的声音吸引,抬头盯着树看;却赞不出来,但有密密麻麻的果子,连名也叫不上来。她真是异想天开,矮矮小小的个头,怎么垫脚跟,也无法够到树上的果子。拽拽我手臂喊:“正太,我想要!”

我的个头很高,垫脚才能采到树枝边的一些果子;先在地下找;发现稀稀疏疏的有几个,皮皱皱的,撕开来看;惊呆了!“怎么会是芒果呀?外表这么黑?”

辣妹倒不在意,扒开黑皮,里面是黄的,又拽着我的手臂……我一弹腿轻轻跳起来,双手捏着树枝翻上去,踩得弯溜溜的,顾头不顾尾,居然把这么坚韧的大树枝踩断,摔下来,顺斜坡翻滚一阵;重重撞在石头上。这个大傻瓜,不把我扶起来,却张嘴喊:“钱姐,正太摔倒了!”

远远传来她的声音:“喊什么?摔倒爬起来就是了!”

辣妹拼命解释,也没说清……我被撞得晕头转向,练过铁头功,照样没石头硬;我忍着痛,咬牙爬起来,发现身上滚了许多刺,拔掉火辣辣的痛。

钱姐和章丽丽没过来;辣妹最终也没解释清楚;见我好好的,露出笑脸又大声喊:“没事了!”

我真是服她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的头还痛,知道不?树下刚掉了几个新鲜的黑皮芒果;辣妹像大馋虫似的,拿一个扒皮咬一口,丝丝粘粘叫唤:“香呀,真香!”非要把她用嘴咬过的地方喂我。她不嫌脏,我嫌脏;从地下捡起来的东西,用自己的嘴吃过,还能喂别人吃吗?我当然不要;可她拽着我手臂使劲摇晃,还不停地哼哼:“正太,你就尝一口吧!好吃多采点;那边还有好几个人。”

我最怕女人撒娇;将她咬过的芒果,全部扒皮放进嘴里吃掉;有股很浓的腥甜味;虽然吃不惯;但是肚子很饿;先把地下新掉的吃掉,爬上树,边采边扔下来,一会堆了一大堆……

章丽丽和钱姐也过来了,刚才撞死也没人管,现在有吃的,一个比一个忙得快。尤其是钱姐,四十来岁的人,比夫人大,居然叫出声来:“太好吃了!给那几个男的留一点。”

我的意见再大,也不能说话,只能在树上拼命地采……男人们拿着弹弓瞎打一气,什么收获没有,看看到处没人,三个站在一棵大树下,对着……

别人看不见,我在树上很高;这三个基友,会不会捡肥皂!蠢男们,不知找女人……

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讨论过;别看跟老女人在一起,不会献殷勤,照样沾不上边——真他娘的恶心人!拉拉比他们强几百倍,至少……

这三个渣男,一个比一个傻;互相打闹一阵,手也没洗,疯疯癫癫跑过来;捡起我费很大劲采的芒果,扒皮就吃,用贼溜溜的眼睛盯着我,问:“怎么上去的?”

我才不想搭理他们,一个比一个狗臭;长得像大傻瓜似的;老子一拳绝对解决一个。

辣妹倒挺热情,把我如何上树介绍了一遍,居然没人相信。章丽丽生怕人家不知道,大肆宣传:“这么高算什么?在舞台上一弹十几米,头朝地,重重砸在舞台上,一点事没有……”

我知道这是吹牛皮;人们往往夸大其词来吸引别人的注意;章丽丽同样如此……

靠近我身边的全采完了,地下堆了一大堆;我从树上轻轻飘落;居然没一人鼓掌;渣男们的眼睛不屑一顾;贪婪盯着黑皮芒果……

天黑前,到处都有鸟鸣,渣男们的弹弓又拿出来,包上特制的小圆球,瞄准一连打几下,傻鸟迟迟不动,也打不着;气得他们直跺脚……

钱姐分芒果,手拿不下了,全装进她带来的大包里,又吩咐道:“阳腊娇,正太今夜跟你睡;我们要走了!”

我几乎暴起来,瞪着难以理解的双眼,问:“丽丽姐;你是不是也不回去了?”

她含含糊糊,回答不了我的问题,挥挥手喊:“拜拜!”

真是气死我了!章丽丽到底跟谁睡?这是什么意思呀?辣妹用手指指我胸前的手机,说:“没事,可以打电话?”

天渐渐黑下来;章丽丽跟钱姐走了;三个男人也不知去向。我肚子很饿,将分得的芒果全部吃完还饿,只能这样了……

由阳腊娇引路,不从对面十层大楼走;却翻山头下去,真的有很多住房,我迷迷糊糊,不知她们喊我来这里干什么?忍不住问辣妹。她也不清楚,还说笑话:“可能是让你来跟我睡觉的吧?”

趁这个机会我想了解一下情况,问:“你的性倾向?”她摇摇头,露出困惑的眼神;我看出问题来:“这个大傻瓜,居然不知什么叫性倾向;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腐朽的脑瓜;二十一岁的女人,难道连嫁人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