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今日方知雷祖大帝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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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狮见识了玄嚣太子神剑的厉害，知晓今日断无生理，索性一心求死，也不肯说出九昌帝君的名号。
“孽畜倒是忠义，宁死也不出卖主人，若我未明刚柔相济之理，说不得就遂了你的意。”
玄嚣太子听闻青狮叫骂后并未动怒，只是冷笑一声，抬起手中诛神剑朝下方一挥。
一道合抱粗的莹白剑气朝下方飞去，在半空中闪了两闪，突然散开成七道细一些的剑气。
这七条小一些的剑气也不再锋锐笔直，而是似那灵活的蟒蛇一般，扭动着朝那青狮口鼻七窍中钻了进去。
接着下方那巨大的青狮就感觉，仿佛有几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啃食血肉骨骼，于是就开始惊天动地的惨叫起来，
这畜生口鼻中呼出的气流形成了狂风，吹得山中土石翻飞，残存的三条腿开始控制不住地踌躇、乱登，将身下血湖掀起滔天的大浪。
玉罗刹和天吴看着那青狮周身皮肉下像是有七八条磨盘大小的鱼儿在四处游动，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玄嚣前辈这手段，不得了……”
过了约有三四个呼吸，玄嚣太子伸出左手轻轻往下一按，那正在青狮体内四处游走的剑气平复了下来：
“是不是九昌帝君叫你搅乱天界？你只要答应一声，我便给你个痛快！”
只要这青狮点了头，九昌帝君藐视天庭，戕害天界生灵的罪名便坐实了，那这名声便臭了。
青狮感到那笼罩全身的，痛楚消失了，止住哀嚎后喘息良久，有气无力地嘲笑：“九昌帝君？！本王正要掀翻了他的帝宫，他敢号令我？笑话！”
玄嚣太子面容冷清，低头见这青狮虽然强撑着在笑，双眼、口鼻间却有泪水、口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这妖孽倒也有些骨气，怎奈你我道不同，我却饶你不得！”
玄嚣太子叹息一声，左手手指一动，青狮体内潜伏的剑气继续肆虐起来，先是一条条毒蛇一样朝青狮周身骨骼的每一个缝隙和骨髓深处钻去。
这次青狮连惨叫哀嚎都发不出来了，而是翻着白眼，身体似触电一样剧烈的抖个不停。
又过了几个呼吸，玄嚣太子继续询问：“狮驼王，说是不说？”
等了许久那青狮才有力气再次开口：“说什么？老子连到死都是自由之神，岂会认九昌帝君做主人？”
“这厮好硬的骨头！”玄嚣太子沉默片刻，正欲再使手段逼问，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玄嚣太子、玉罗刹和天吴连忙转身，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头戴青玉芙蓉冠，身着素色大袖法袍的道士，两手空空，眉目清秀。
“拜见陛下”三人连忙行礼。
双方见过礼数之后，玄嚣太子开口道：“在下办事不利，今日是陛下在凌霄殿理政之日，还要累得陛下跑一趟。”
张牧之摆摆手：“朕只是分身来此，倒不耽误什么事儿。”
玄嚣太子点头：“这妖魔骨头硬的很，怎么折磨都不松口。”
张牧之面色玩味：“其实事实大家都清楚得很，只是需要一个由头罢了，倒不必太拘泥于行事。”
玄嚣太子正自不解，却见张牧之伸手捏个法决朝下一指，
那血湖上空先是有密密麻麻的雷光霹雳闪烁，笼罩在垂死的青狮上空，然后猛地往下一落。
丝网般细密的雷霆注入青狮肉身之中，转化为木属生发之力，青狮体内那剑气肆虐留下的伤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过了片刻，那地下血湖开始倒流回青狮地内，身上那道狭长的飞快地愈合，连断掉的那根前腿也飞起来接了回去。
仅过了几个呼吸，原本处在弥留之际的青狮又变得完好无损，甚至是身上法力的气息也开始慢慢上涨了回去，
玉罗刹和天吴看的满头雾水，只是耐着性子不敢询问。
青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鬃毛，也不敢逃走，看向张牧之的眼神中满是忌惮：
“小道士，我知晓你法力高深，杀我就如碾死一只蝼蚁，只是凭这点施恩手段就让我胡乱攀咬，那是休想。”
张牧之笑道：“非是施恩，只是借你这躯壳一用，让你带我们去寻九昌帝君而已。”
那青狮感到自己法力恢复，刚欲接着询问，就见张牧之伸手一指，接着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
在玄嚣太子和玉罗刹二人的眼中，巨大的青狮昂首大吼一声，然后纵身一跃，四蹄下伸出一团漆黑的魔云，托着他往高空飞来。
青狮一边升空一边缩小，到了高空云层上时已经由千丈巨兽变成了寻常狮虎般大小。
众人注意到，虽然这青狮两只眼睛中满是恐慌、惊惧，但一举一动都十分灵活，毫无被人控制的坚硬之感。
“既然这畜生不肯开口，便由它带着我们去寻找它的主人。”
“玄嚣太子随朕去见过九昌帝君，你二人带着天河水军回营便是！”
玉罗刹和天吴领命，回转战舰令天河水军班师回营，而玄嚣太子心中却满是叹服：
“大帝果然都手段不凡，本来逼问口供就是表面功夫，既然青狮不开口，那便由它带着去九昌帝君处也是一样的。”
“毕竟，坐骑被人打了，转头回去寻自己的主人，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由不得那九昌帝君不认！”
“当然这还需要有大帝这般玄妙莫测的手段才行，无需夺舍便控制对方一举一动，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那青狮元神仍驻留在肉身之中，而且十分清醒，但却感到自家肉身、法力都不归自己掌控，连开口呼吸都由不得自己。
青狮精心中恐慌，想要大吼，咆哮，想要怒骂，然而一举一动都由不得他自己了。
张牧之微微抬头望向高空，似乎知道如今三界之中定然有诸多仙神正使神通窥伺此处。
他也没有半点想要隐藏的意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捏造证据”，朝青狮轻喝一声：“愣着作甚！还不带朕看看你主人是谁？”
青狮温顺地低吼一声，然后调转个方向，四蹄踏云朝正北方而去。
九昌帝君的宫殿在太极蒙翳天正中，距离南方的苍莽山隔着几千万里，青狮越跑越快，渐渐地变成了一道黑色的流星划破天际。
张牧之和玄嚣太子也变成了一金一白两道遁光，跟在青狮后头朝前飞去。
三道遁光在高空疾驰，其声势十分浩大，偶尔又有雄狮咆哮之声传来，一望便知是两个正道仙神正在追杀盖世凶魔。
下方群山秀林，湖伯城池一晃而过，有那大城中的镇守仙人或是仙山中的散仙、精怪、天人之流，听到动静后刚刚把守护禁法打开，就见三道已经一晃而过。
一个时辰之后，下方所有城池、洞府等修士的痕迹都俱都消失，所见唯有群山之中的原始丛林蓊郁茂盛，自由生长。
其间又有大河奔流，鸟兽奔走，一幅奉天道而无为，任群生自行演化的模样。
又行了数千里，便见一座座千丈高峰笔直拔地而起，山顶层层庄严的宫观隐在云雾之间，高度正和三道遁光飞行的云层平齐。
有那丹鹤、青鸟、鸾凤自由在浮云和飞檐斗角之间穿行，时而发出清幽、嘹亮的啼叫。
九昌大帝修行之初名唤“太清宫”，宫殿不显华贵皇气，上空升起一重重青色、紫色祥云，整体望去，倒有几分道家冲虚祥和的味道。
太清宫中有许多道士装扮的仙人听到响动，纷纷脚踏祥云腾空而起，瞧见青狮后脸色变了几变，然后一起大喝：
“哪来的妖魔！？这般不开眼？”“敢来太清宫搅扰，莫非找死不成！？”
几百个仙人中有两三个身上法力气息十分浑厚，望之居然不在天吴之下。
这几个为首的仙人一边喝骂，一边隐晦地使眼色，让青狮精速速转向往别处去。
张牧之目光何等敏锐？看到这几个仙人表情后心中暗笑，随即念头一动：
前方奔跑的青狮不由自主地将遁光停在千丈之外，开口大叫：“主人！小畜回来了！来敌太厉害！万望救小畜性命！”
“住口！哪来的妖孽！？居然在此胡乱攀咬！？”
百余名仙人同时勃然大怒，同时捏出法决朝青狮一指，祭起飞剑、法印、明镜、如意、鼎炉等等各种法宝朝青狮打来。
空中法宝个个都是祭炼成千上万年的至宝，似百余颗流星一样朝青狮打去，威势浩大，各色宝光瑞气几乎要遮蔽了数百里的天空。
“这些仙人的攻击连我二人都囊括了进去，看来是想要灭口啊！”
张牧之笑着对玄嚣太子开口，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宝光威压就笼罩了下来。
玄嚣太子面容清冷，抬手将诛神剑一挥，一片莹白剑气飞出，是泼水一样朝上方散开。
“叮叮当当”几声连响，宛若百十颗星辰被斩灭，各种法宝的碎片像是雨点一样朝下方山野间落去。
性命交修的法宝被破，这些仙人一个个口鼻溢血，指着玄嚣太子喝到：“哪里来的剑修？怎地维护这妖魔？莫非是他的同伙？”
玄嚣太子收剑冷笑：“一群草木蝼蚁，还不快快让开叫这狮子的主人来回话？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定将尔等尽数斩杀！”
张牧之控制青狮精再度开口：“九昌帝君！我奉你的命令去搅乱天界！如今被人追杀，你为我的主人，怎地不出来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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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声波朝四面散开，又被张牧之暗中施法引导，声音传遍了几万里地界，太极蒙翳天中亿万生灵皆能听得清楚。
“这畜生疯了！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太清宫顶上那些仙人俱都大惊失色，却又顾忌玄嚣太子仙剑犀利，不敢再次出手。
“轰隆！”下方宫殿中有一片黄云升腾而起，只几个呼吸就遮住了整个太清观。
这黄云好似粘稠的泥土汇聚而成，继续冲上，将百余名仙人完全遮蔽后又如潮水一般朝青狮、张牧之和玄嚣太子所在之处涌来。
“大胆妖魔！全身都是杀孽之气，安敢来此污蔑贫道清誉？”
一个清朗缥缈的声音从黄云中传了出来，接着青狮精就感觉又恢复了对自家身躯的掌控。
“我还是速走，免得惹主人生气……”
青狮精刚转过这个念头，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见那充斥了视野的黄云猛地朝前一冲。
“咔嚓！”青狮头颅和半个身躯被一缕黄色的烟尘压成了肉糜。
腔子里刚有一个幼狮形态的元神飞出来，就被后面的涌来的黄云冲刷成了点点流光，消散在空气之中。
层层黄云继续翻涌，将正在下落的青狮精尸身消磨一空。
金光一闪，一个身长九尺，头戴紫金冠，身披紫青八卦衣，寿眉细长，胡须及腹的道人在黄云之前现身，正是九昌帝君。
同这道人一比，张牧之这素袍玉冠的扮相倒显得朴素了，就似大仙身后的侍者一般。
“不知九天雷祖大帝亲来，贫道有失远迎，实是失礼！”九昌帝君手持拂尘微微欠身。
张牧之却未理会九昌帝君，而是看向前方那正鼓荡不休的黄色云气，眼中隐有神光闪动：
“我在大罗天中参悟玄机，料得混沌钟若要打成，需得将九天星辰烙印和大地胎膜合练方可。”
“九天星辰烙印容易，我以炼化牵牛星，和天孙氏晚婚之后便可以斗部女婿的身份，号令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为我炼宝。”
“只是这大地胎膜一直寻觅不得，只隐约算到当在蟠桃盛会之后才会有到手的可能，原来是应在这里……”
九昌帝君见张牧之目光诡异，心中更笃定了自家想法：“此子果然在惦记我的至宝，正是我命中注定的阻道之敌！”
几乎在同一瞬间，双方就将对方归入“必杀对头”的位置上，只是现在尚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九昌帝君呵呵笑道：“贫道闭关多年，不料自家天界之中出了这等凶魔，倒是累得雷祖大帝亲自出手，心中真是惶恐！”
张牧之原本还在意什么表面功夫，此刻见了这大地胎膜，也就懒得再和九昌帝君再扯皮了，手中现了金光如意，轻轻摇了摇，笑道：
“道友欲要试探我的本事，才行这掩耳盗铃之事，现在我已到了道友面前，再行遮掩反而落了下乘了。”
九昌大帝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大帝果不愧为这一劫中最出色的人物，面皮功夫想做便做，说丢就丢，贫道不及道友多矣！”
张牧之似乎听不出对方言语之中讽刺的意味：“修行到了你我这般地步，自当召见本性，你也知我欲为何物，何必多说？”
九昌大帝点了点头，又道：“只是道友今日仅以这一道分身的法力，怕是不能同我争执！”
“今日还不到见生死之事，无非过过手而已，真身分身有何分别？”
“何况金玉、泥沙本质不同，岂能凭数量多寡验证高下？道友且看我手段！”
张牧之哈哈一笑，左右抬起如意朝前一指，一道清凉如水的云光飞出，约有一亩田大小，悬在身前缓缓流动。
接着他就伸出右手，似推开一闪门一样朝前一拍，“轰隆隆隆！”一连串沉闷的雷声响起，云光中有千千万万黄豆大小的雷光显化出来。
密密麻麻的雷球或呈白色，或呈黑色，似活物一样四处流动，玄嚣太子和隐藏在黄云中的那些仙人只瞧了一眼，就觉得头昏眼花，似乎连神智都要被吸纳进去。
“雷祖大帝这雷法深谙阴阳造化玄妙，尔等不可观看，否则将有元神崩散之威！”
九昌帝君目光转为慎重，开口提醒了一句，随后大袖一挥，往后退了一步，人也隐入那正鼓动不修的黄云中去了。
“去！”张牧之轻喝一声，就见身前云光猛地一颤，那多到数不清楚的黑白雷光一窝蜂一样朝前飞出，汇聚成一条两三丈宽的河流朝前方黄云里轰去。
“噗噗踏踏”细密的声音响起，好似骤雨落尽池塘里一样。
无数黑白雷光落尽黄云之中，然后互相碰撞，引发了一连串的碰撞，巨大的轰鸣声朝四面八方散开，黑白雷光交织在一起，晃得人眼花缭乱。
那包裹住整个太清宫的厚重黄云本在缓缓涌动，被密如雨点的阴阳神雷接连轰炸，就像河水被大雨搅乱了一样，开始剧烈的翻涌起来。
接着那黄云就开始一层一层地收缩了回去，原来是大地胎膜的土行之气被雷光炸破，炼成了阴阳两气，有反哺回去增加了黑白雷光的威力。
“我若被这些雷光轰炸，就算运转周身法力，估计也只能抵挡七八点，然后就要饮恨，那黄云乃整个世界的大地胎膜，一缕气机其重便无法估量，我也抵抗不得！”
“这两人都是那先天之下最顶尖的存在，法力神通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玄嚣太子在一旁观战，见不远处黑白雷光和黄云争斗的激烈，自家劝感应不到丝毫的余波，心中各种念头翻滚。
正是张牧之和九昌帝君将神通发挥到细致入微的境界，可以收束着斗法威力，不使周遭山川丛林和那诸多生灵损伤。
场中黑白雷光不断地朝黄云中飞起，仿佛无穷无尽一样，黄云渐渐被轰炸的稀薄，隐隐约约能看见云中九昌帝君和那百余名仙人的身影。
“大帝雷法果然不凡！”九昌大帝长笑一声，抬起大袖一挥。
层层黄云又涌了上来，厚重如山，将众仙身影完全遮住了，又恢复到原本那青狮精所在之处才停下来不再往前。
大地胎膜得了九昌帝君法力催动，任凭无数雷光爆开，炸的那云气表面翻滚不休，却不在往后收缩，仿佛不增不减，不可撼动。
“道友法力真是浑厚，这大地胎膜也是厉害！”
张牧之也赞叹一声，随后将手中如意收起，伸手朝前一指。
“哗啦！”一片水流激荡声响起，再看那无数黑白雷光冲入黄云之中，却不在爆炸开来，而是如百川归海一样聚在一起。
雷光越聚越多，渐渐地形成一个两三丈高下的黑白太极。
张牧之伸出手掌做出个旋转的动作，一黑一白两个阴阳鱼儿开始旋转起来。
开始时速度缓慢，渐渐地越转越快，只过了两三个呼吸，目光就不能看得分明，只见黑白两色玄光乱闪。
那厚重粘稠的黄云都被一股吸力拉扯着朝太极中央汇聚而去，又被黑白玄光消磨成阴阳两气，用来增益两只阴阳鱼儿的威力。
眼见着那充塞天地的黄云又一层一层的被削弱了下去。
“此子雷法果然玄妙，只是一道分身也来在贫道面前比拼法力不成？”九昌帝君冷哼一声，依旧十分从容，轻轻一挥手，那黄云又开始往前压了过来。
这次张牧之却不再给九昌帝君机会了，只见他将两只手轻轻一搓，就有一片灰蒙蒙的雷光飞了出来，约有脸盆大小，混入无数黑白雷球中朝那正旋转的太极之中轰去。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仿佛天地崩塌，不周山倾倒。
玄嚣太子站在旁边，只觉得眼前黄光，黑光，白光乱闪，初次之外什么都看不分明。
一个呼吸后风波就平静了下来，张牧之看到九昌帝君和张牧之同时伸出双手做出往下按压的动作，将所有余波都平复了下去。
高空之中云气飘飞，天光明澈，下方宫观巍峨，古木森森，好似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九昌帝君依旧手持拂尘，面上一片从容淡定，只是身后百余名仙人都不见了踪影。
张牧之微微一笑：“一时没收住手，误伤了道友座下那些仙人，恕罪！恕罪！”
九昌帝君默不作声，仿佛不善言辞。
方才是张牧之发混沌神雷将大地胎膜变化的黄云炸破，是他反应不及，余波震死了自家弟子门人。
张牧之的赔礼之言，在他眼中就同炫耀一般。
此时九昌大帝实力依旧强横，那大地胎膜也没什么损伤，仍然有和张牧之拼斗的实力。
但双方本就是相互试探，他方才已经棋差一着，这场比斗便算输了，哪里还好开口说话？
眼下不知有多少大能正瞩目这里，多说一句便要面皮丢尽，至于生死之争，那是日后的事了。
“今日你我印证一场，也好觉四方八天诸多同道知晓我天庭威严。”
“若是哪个再行掩耳盗铃之事，搅得天界不得安宁，魔怪朕不念同为三清门下的情面！”
张牧之面色一冷，开口说了一句，来到玄嚣太子身旁，大袖一挥，两人就消失不见了。
“先前镇压九凤尚不能尽显雷祖手段，今日方知九天雷祖大帝威严！”
三界之中，不知有多少仙神同时发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