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紫微大帝小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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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东海上并未法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战，海面十分平静。
妈祖、东海龙王、南海龙王等海中神祇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张牧之刚进入那埋葬了九只金乌的小世界，就觉得一股炽热的风迎面而来。
天空中没有日头和云霞，只是一片妖艳的火红色。
而大地也呈现出一片深浅交织的红，泥土似红砖碾成的粉末，起伏的山川像熊熊燃烧的炭。
那一座座矮山顶上，时不时的又有岩浆从地底喷出来，汇聚成河蜿蜒流淌。
天和地之间的空气被高温灼烤，让视野中的一切时不时地扭曲颤动。
这是一片属于火的世界，凡人、甚至是肉身不够强横的修行之人一进入此处就会被烧成飞灰。
张牧之如今以混沌钟为躯壳，近乎不朽不坏，自不会将这点高温放在眼里。
他脚踏虚空，转头四处打量，却没有找到相柳的踪影。
相柳是共工之臣，也算上古水神之一，他下界来法力本就被压制，在这灼热的世界中更是不敢冒头了。
“九只金乌的尸身便有如此威力，真不知当年十日并出时，那人间百姓遭遇的是何等的惨祸……”
张牧之感慨一句，也不再理会那躲起来的相柳，御空往前方，那灼热之感更深处飞去。
眉心天眼张开，发出一道金色的光柱四处打量，寻找那九只金乌埋葬之地。
这方小世界并不大，若按大明疆域两京十三省的疆域来分，小世界的面积约有半个北直隶大小。
一炷香之后，张牧之将整个小世界巡游了一遍，心中了然：“上古金乌之威，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金乌的尸身并未被埋藏在某个隐蔽之地，而是刚进来时就呈现在他的面前了。
张牧之将身形往高空冲起，直至升高了百余里，快要触及头顶的空间壁垒后才停了下来。
金乌的尸身，正是那些连绵起伏的山脉。
这些山脉如龙蛇一样在暗红色的大地上延伸，每一条都有几千丈高，数百里长。
许多山脉又相互交叠在一起，完全看不出鸟儿的模样。
张牧之在空中以天眼看的仔细，在这连绵群山之中，高矮不等的山峰多不可数，其中只有九座山峰上生长了树木。
那是一种高达千丈，粗大十几里的通天乔木，树干笔直光滑，呈淡紫色。
每棵树下都有金黄色的岩浆喷涌流淌，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树冠枝叶繁茂，如同一片硕大的云团，遮蔽了方圆百余里地域，枝头每片树叶都大如屋舍，青葱碧绿，在这一片火红的世界中十分显眼。
“《山海经》记载，建木青叶紫茎，黑华黄实，这些大树正是那建木枝条制成的神箭，只是还未开花结果而已。”
“那相柳知道在这小世界里斗不过我，肯定忍着炎热，趴在某只金乌底下想要暗算我。”
“这厮法力神通被压制，莫不是连脑子都昏聩了，还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我眼中……且不必理会这鼠辈……”
张牧之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座山峰，徐徐降落在那通天彻地的大树下。
他面对这大树，就如一只蚂蚁般渺小，伸手拍了拍树干，只觉触感清凉：
“建木枝条果然神异，难怪能镇压住金乌，让他们几千年都不能复活！”
只见张牧之抬脚在地面上一踏，只听“咚！”一声宏大、悠扬的钟声响起，震得整个小世界都摇晃了一下。
身旁大树和脚下的山岳一起晃动起来，发出“轰隆隆隆”沉闷的巨响。
连绵群山开始崩塌，无数大如屋舍，小如磨盘的碎石满地乱滚。
一道道裂缝从张牧之脚下往四面八方延伸，似幽深的峡谷，峡谷深处有赤红、金黄的火焰熊熊升起。
直到数百里长的山脉外层的石壳退去，金乌身体上的太阳真火又开始喷涌了出来。
过了约有十几个呼吸，张牧之脚下已经没有了岩石地面，而是熊熊燃烧的太阳真炎。
此刻若有人从高处俯瞰，会发现原本的山脉正是一只大日金乌的模样。
这金乌眼睛紧闭，双翅折断，被一棵大树牢牢钉在地上，身子不见半点动静。
张牧之站在金乌身上，比那金乌翎羽上最细微的一根绒毛还要微小。
“咚！”又一声嘹亮的钟声响起，那定住金乌的大树也开始震颤，晃动起来。
张牧之伸手朝前一探，“嗖！”青光一闪，通天大树没了踪影，掌中只有一根三尺来长的箭矢。
这射日神箭也不再是如建木树干那样的紫色，而是如青玉质地，通体散发着阵阵清亮。
“噗通！”“噗通！”脚下有缓慢，清晰的心跳声响了起来，好似低沉的鼓声。
“轰隆！”太阳真火燃烧的更加剧烈，火苗猛地腾起几十丈高，将张牧之整个人都淹没在火海之中。
张牧之体外丈余之地，既无火焰，也无炎热之感。
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真火和热浪都隔开了，屏障隐约是一座大钟的模样。
“大日金乌生命力真是强悍，射日箭一去，它便有复苏的迹象。”
“只是被镇压了几千年，这些金乌肉身虽然损伤不大，法力却已经百不存一，正好为我所用。”
张牧之并未着急动手，而是低头仔细观望这只即将苏醒的金乌。
“上古之时，修行也不讲性命双修，形神俱妙这一套，肉身、元神不似现在的仙人一样可分可合。”
“无论人族还是这些古神，修行第一步就把肉身元神炼为一体。”
“然后疯狂的吞噬各种天材地宝，甚至是把别的凶兽、修士杀死炼化，用来增进法力打熬肉身。”
“所以无论是刑天，大羿这等人族大能，还是那些古神，肉身全力施展出来都有百里、千里大小，难怪能打的天崩地裂。”
“对他们来说，那千百里庞大的肉身才是本相，平日显化的人身才是变化而来。”
“我道家法天象地之术便是借鉴了上古时的肉身洗炼法门，但说到底是还是神通变化，真个斗起来，仍比不过这些上古凶人。”
“如今我道家修炼之法，参悟大道玄妙更容易些，但无论是积蓄法力的速度，还是争斗搏杀的本事，比上古时代差远了……”
“只能说是各有优劣……此乃天地演化的必然趋势，现在也没那么多凶兽，生灵供修士杀死炼化……”
“不过我倒是可以借鉴这些上古修士的法门，将我所创的那《天蓬诛魔炼真法》完善一下，让我那两个弟子都修成大法力。”
“至于炼化的对象嘛……那厮就在这小世界中，有紫微大帝的星图在，反正他也回不去了……”
这是张牧之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种上古凶神，他如今对大道的修行也到了洞察微末的境地，故而心头升起种种明悟。
“噗通！噗通！噗通！”下方传来的心跳声更加急促，好似这只金乌下一刻就要苏醒。
张牧之又把注意力落在这金乌上：“金乌肉身元神浑然一体，我若炼了九只金乌，便等若把他们彻底杀了。”
“这就和他太阳星君结了死仇，正好遂了那些古神的谋算，我虽不惧，却也是老大麻烦。”
“当年十日并出正是这些古神在蛊惑，正因如此，那太阳星君才愿意归入人族天庭之中，如今却没有将他反推回敌方的道理。”
“只是我却没有将他们肉身和元神分离的本事……还得再请位道友前来……”
张牧之心中定计，然后右手伸出，并掌如刀在身前一划。
“刺啦！”空间壁垒出现了个一人来高的缝隙，对面正是昏暗，阴沉的幽冥世界。
酆都北阴大帝衣衫不整地从空间裂隙中走了出来，打个哈欠，四处打量了下，笑道：“好个金乌神鸟，我道成矣！”
“这厮越来越有像昏君了！十殿阎罗，亿万阴兵都在幽冥世界为他开疆拓土，他却整日同那女人厮混……”
张牧之面色有些难堪，抬手往下指了指：“我欲将这金乌元神、肉身两分，你掌生死之道，此事正要你来做。”
酆都北阴大帝得了北阴天君和东岳大帝两枚大道符文，在生死之道上的权柄，说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人也不为过。
阳间大半年时间，在幽冥世界又是百多年过去了，酆都北阴大帝无论是法力还是对生死大道的掌控都有了极大地进步，也确实能做得来这事儿。
但见酆都北阴大帝整了整衣衫，又往下看了几眼：“这金乌肉身残破，若是再将元神分离出来，他们恐怕连记忆都失去了。”
“就算你日后将他们复活，那也如新生儿一般，那太阳星君还认？”
张牧之笑道：“正要他们将前尘尽忘，否则岂不是又养出九个对头出来？帝俊去后，那太阳星君在天地间连个亲近之人都没有，怎会不认？”
“也是，到时候你将九只小金乌还给他，他等若是得了九个儿子，说不定还会感激你呢！”
酆都北阴大帝玩笑一句，刚准备动手，又被张牧之拦住：“等等！”
“你又要弄甚玄虚？”酆都北阴大帝好奇道。
张牧之面色诡异：“你对生死之道的掌控无人能及，不知能否骗过太阳星君，让他觉得这九只金乌彻底死了？”
酆都北阴大帝顿时目瞪口呆：“现在祖天师和我人族大半大罗天仙都在太阳星上，你这么弄……”
张牧之又运元神演算天机，片刻后才道：“当年十只金乌之中，唯有这最后一只心性单纯，行事收敛些，丧生在他手中的百姓最少，所以大羿才未将他射杀。”
“我有八成把握，不到最后一刻，这太阳星君不会下杀手！祖天师和一众仙神被杀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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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北阴大帝脸上表情十分古怪：“八成把握……也就是说祖天师他们有两成的可能会被你玩死……再说，你这么弄有什么用呢？”
这方小世界被混沌之气遮掩了天机，那相柳也已被张牧之视为板上鱼肉，所以张牧之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开口解释：
“九只金乌死个干净，那太阳星君绝望之下，必然会和那些古神抱成一团。”
“这样才能将所有古神聚拢在一处，等到决战之时，我以九只小金乌为饵，劝那太阳星君反水，才能将那些古神尽数诛灭！”
“如烛龙、禺强、英招、陆吾那等凶神，无论走脱哪一个，都是后患无穷！”
“不一次将他们尽数灭了，纵使日后成功度过了天地崩灭大劫，我人族也难以得享清净！”
“若想我人族崛起，绝地天通大阵迟早要撤去，那逃走的古神事后报复起来，灭杀十万，百万人族百姓就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
“等人家大开杀戒之后，我再去杀了他报仇，有什么用？”
酆都北阴大帝也慎重起来：“你可要想好，让他们团结一处，最终决战时哪有各个击破容易？”
“就算最后太阳星君反水，那些古神困兽犹斗之下，我人族说不定也要多死几个大能……”
张牧之脸上浮现出和应龙氏十分相似的疯狂：“生死存亡之战！谁能不死？你我、大羿、刑天这些人，侥幸从亿万人中脱颖而出，得了远胜其他仙神的本事。”
“我们这些身怀大神通之人不死，难道让那些每日为衣食忙碌的凡人去死？我相信换做是五帝前来，他们也会是这等想法。”
酆都北阴大帝点点头，然后又忍不住感慨：“要不说你是本尊呢！这些权谋算计，杀伐果断，我和无量光佛加起来，每人再多几百个心眼，也比不了你。”
张牧之好似完全听不出酆都北阴大帝话里的嘲讽，叹息道：“我刚开始修行时确实曾想做个清静无为之人，只是没奈何而已。”
酆都北阴大帝又笑道：“你我毕竟学不了帝俊，无法将众生视作平等，生而为人，就只能为人族考量。”
两人都不再多说，酆都北阴大帝往前走出一步，先伸出右手捏了个诀，口中念叨了几句晦涩的神咒，然后五指张开朝下一抓。
“哗啦”一只漆黑的鬼爪从酆都北阴大帝手上飞出来，然后飞快地变大，只一瞬间就膨胀如一座千丈山峰大小，朝下方那金乌身上抓去。
这鬼爪黑的彻底，好似连光都吸纳了进去，连那熊熊燃烧的太阳真火都不曾将大手损伤分毫。
下方也没有什么东西被抓破的动静，三四个呼吸之后，漆黑鬼爪又飞了回来，变成一道黑光没入酆都北阴大帝掌中。
几百里长的金乌肉身体内，那低沉的心跳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酆都北阴大帝手中托着一颗茶杯大小的光球，如金色琉璃质地，透明的球中央有一只微小的三足金乌正振翅飞翔。
一片黑气从酆都北阴大帝手中生出来，一转眼就蔓延了开来，金灿灿的光球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团子。
“此刻在那太阳真君的感应里，这只金乌已经死了，魂飞魄散，死的干干净净。”
酆都北阴大帝说着就将那黑球朝张牧之扔了过来。
张牧之再次演算天机，察觉上界那太阳星君发了疯，却依然没有下杀手，于是放下心来，将黑球收入袖子里：“继续动手！”
于是两人先不再理会脚下那只巨大的金乌肉身，又御空飞到另一条山脉上，依法施为，将另一只金乌魂魄收了。
他两个好似也没什么顺序，一会儿往这边走，一会儿往那边去，不多时就拔了八根射日箭，收了八只金乌的魂魄。
最后剩下的一只金乌下方，正是相柳躲藏之处。
待酆都北阴大帝施法收了最后一只金乌的魂魄，和张牧之相视而笑。
两人随口说了些闲话，酆都北阴大帝刚欲开口告辞，只听下方“轰隆！”一声大响。
熊熊燃烧的太阳真火朝两边一开，一颗巨大狰狞的蛇头自下方冲了上来。
相柳口中喷着漆黑昏沉的臭气，密密麻麻几百颗利齿，每一颗都有一座山峰大小。
张牧之和酆都大帝同相柳的这一颗头颅想比，就似正在被巨蟒吞食的蚊虫。
“咚！”一声巨大的钟声响起，蛇头和熊熊燃烧的太阳真火一起停滞下来。
“这蠢货到了现在还要偷袭，岂不知他的性命早不是自己的了！”酆都北阴大帝笑道。
张牧之也笑：“这是我给自家弟子留的肉头，现在还杀不得！”
虽说杀不得，但张牧之依旧抬手发出一记混沌神雷，朝脚下那满是毒牙的蛇口中轰去。
“轰隆隆！”雷光爆开，相柳这一颗头颅都炸没了。
一团灰蒙蒙的混沌雷光被张牧之施法收束着威力，顺着脖子往他本体上延伸而去。
几个呼吸之后，相柳恢复清醒，依旧不曾记得自己挨打，只觉得眼前一花，九颗头颅就少了一颗。
其他八颗头颅一起看向那团混沌雷光。
雷光所过之处，他那连阴阳雷法都轰不开的肉身正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这贼道士太诡异了！他真有杀我的本事！速走！”相柳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危机。
只见他另一颗头颅猛地朝后一转，张开大口朝前一伸，就把那正被混沌雷光轰击的脖子咬了下来。
“这道士在人间再无对手！速走！等他飞升后再报仇！”
相柳倒也光棍，忍着疼痛，将八颗脑袋往中间一合，八根脖子一收，脑袋就像一只巨大的榔头一样朝外撞去。
“咔嚓！”空间壁垒破了个大洞，相柳瞬间就将庞大的身躯缩小到几尺长，好似一道黑色的电光，飞快地往外冲去。
东海之上，真武大帝正带着天兵神将等候，只听“轰隆！”一声，只剩下八颗头颅的相柳现身出来，几百里长的身躯落入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大帝无需阻拦！这厮被吓破了胆，且让他走！”真武大帝刚要动手，就从空间破裂处传来张牧之的声音。
于是真武大帝就按兵不动，见那八头相柳仰着脖子在海中乱撞，想要撞开空间壁垒返回上界。
但是无论他怎么冲撞，都感觉不到空间壁垒的存在，八颗头颅似天魔乱舞，每一下撞击都落在空处。
海啸一样的浪涛朝四面八方冲去，几千里外东海龙王、南海龙王、海神妈祖连忙下令，让浩浩荡荡的水军平复大浪。
“往上飞一样能返回上界！这人间不能呆了！”
“烛龙他们还不知道这小子留下了金乌魂魄！日后定要被他和那炎光太子联手暗算！”
“轰隆！”一声，相柳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冲天而起。
相柳毕竟是修持了无数年的古神，全力飞遁起来比西天极乐世界那大鹏明王还要快，只用了一个呼吸就冲破了云层，头也不回地往高空中飞去。
然而他飞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感应到上界的存在，前后左右，四方上下，连空气，灵气都没有了，只有无穷无量的虚空。
“到底怎么回事儿？！”相柳停下飞行，也不变化人身，八颗脑袋朝四周望去。
目之所见都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星辰。
离得近的星辰有一座小山大小，远的就如西瓜、弹丸，芝麻，微尘，甚至是小到看不清楚。
这些星辰也不知有几百万，还是几千万，几亿兆颗，纵使他一瞬间就能以神通洞察整个人间，也没办法数清这些星辰的数量。
“怎会如此！？”相柳心中惊骇，八颗脑袋一起往来时的方向观望。
发现下方依旧是漆黑的空间，无边无际，大大小小的星辰闪烁光明。
真武大帝在人间抬头，见相柳已经冲进绝地天通大阵里，落入紫微大帝布下的星图里去了。
“妙哉！妙哉！星辰之道果然浩瀚无边！我虽然主掌玄武七宿，也还没参透万一呢！”
真武大帝抚须赞叹，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和先天神圣，紫微大帝之间那无穷无量的差距。
“颛顼大帝、大禹神人和紫微大帝共立绝地天通大阵，禁绝一切古神下界，岂是说着玩的？这相柳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下方小世界里，张牧之通过空间破洞也感应到了相柳的处境，于是施法闭合了空间，开始炼化九只大日金乌的肉身。
星图中，相柳八颗脑袋一起往下看，运转了所有的法力，看了几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人间所在。
那是一颗比芝麻粒还要微小几十倍的星球，上面隐约可见蓝色、绿色、白色等几种颜色。
“怎么会？纵使我们当年和人族争斗，将人间打烂了近半，那剩下的地域也应该是天圆地方的格局才对，怎么会是个球呢？”
“不管了！我还是回人间去，大不了降了那小道士，总好过耗死在这无边无际的虚空中……”
相柳这厮无论和人争斗还是平日做事，向来是果断无比，说偷袭就偷袭，说逃走就逃走，此刻要投降也毫不犹豫。
然而他又往回飞了十几个时辰，所耗时间比他来时还要长了十几倍，那比芝麻粒还小的人间星球也不曾变大半分。
“小道士！不！主人！我降了！我愿意助你和烛龙他们拼命！快快救我出去吧！”
相柳绝望的大喊，心里升起对其他古神的怨恨：“就是烛龙他们哄骗我下界来的，说什么绝地天通大阵一冲就破……”
然而相柳却不知晓，他已经被张牧之视为增进自家弟子法力的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