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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极品罕有的黄金珍珠!卓相如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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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大致说了一下,

朱迪以供应煤炭和铁皮入股,占七成股分。

陆远虽然只拿三成,看着并不多,

但,主要是出技术和管理,不占便宜,但也不亏。

而且,有了对方的加盟,他要搞半自动机械,就容易得多,

而且也不担心被别人欺负,权当花钱买平安。

果然,大小姐也觉得自己拿多了:

“不妥吧,你也挺辛苦的,要不,咱俩五五开吧……”

陆远笑道:“在商言商,

原料是大头,你占七成利,并不多……”

朱迪想了想,也没坚持,

双方愉快的击掌,合作达成,

“行吧,每个月把钱,送到账上就成!”

陆远确正色说道:

“我是和大小姐合作,钱款只能亲手交给你!”

朱迪也没多想,便说道:

“唔,无所谓,随你好了!”

陆远图穷匕见,

“大小姐,其实南云镇没多少人,

要不,咱们到邦城开个煤饼铺子,那样才能挣的多!”

朱迪疑惑的问道:“你确定?”

“当然,首先,邦城煤炭价格最高,

其次,十几万居民的需求量很大,我们的煤饼会更好卖!”

“唔,说的没错,那是不是要到邦城买一间铺子?”

“不用,我们到邦城近郊买块地皮,搭个棚子,地上抹上洋灰就成……”

“嗯,晓得了,过两天等我消息!”

朱迪走了,陆远带着两个伙计回家,继续做蜂窝煤和煤炉,

三天后,朱迪差人前来通知,

邦城北郊的地皮已经买了,

正在搭棚子、抹洋灰、起围墙,估计一个礼拜就能进人了。

还有,她已经和邦主打过招呼,

沈北玄在邦城销售煤饼,也得到了衙门的默许,

作为回报,每个月抽成百分之十给到衙门。

现在,陆远的蜂窝煤生意,规模和人手都有了很大提升,

伙计有六个人,

除去满屯和秀娘,又有本村五个村民加入进来,

四个新人专门做煤饼,一个新人跟着陆远做煤炉,满屯和秀娘负责销售,

现在,蜂窝煤生意已经扩展到三叉铺和朱仙台,

凡是买过煤炉和蜂窝煤的,用了都说好,

毕竟,肉眼可见的省钱省力又省事,谁也不傻,对吧?

陆远收到朱迪的口信,立马带上孙秀娘来到北门外,

院子不小,十来个泥瓦匠,分散在各处,漫不经心的干活,

一个个看上去,就跟三天没吃饭一样,风一吹就到处飘……

秀娘愤愤地说道:

“这帮家伙太过分了,磨洋工也没这么磨得!”

陆远笑呵呵地说道:

“先别急!一般都会早干早了,他们这样肯定有缘由的……”

孙秀娘一愣,问道:“啥缘由啊?”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

孙秀娘还真的上去打听,

结果人家听说她是跟老板一起来的,

立马闭口不言,还假模假样的认真干活……其实就是重复无用做工。

孙秀娘没当回事,再去找另外的人,

可是,万万没料到,连着问了三个人,都是如出一辙,

后来,全院的泥瓦匠,

都知道了,陆远和孙秀娘是这个作坊的老板,

无论再怎么问,啥话也不肯说了。

孙秀娘自然认为,他们是故意针对两人,

她建议陆远好好收拾一顿,这些没规矩的泥瓦匠!

但,陆远却觉得,自己刚才的判断没错,

于是他对秀娘交代几句,

秀娘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不大会功夫,从肉摊上,拎了一捅下水回来,

当前这个时代,猪牛羊的下水很脏又腥又骚,压根卖不上价,

要么煮熟了喂狗,见有人来买,大喜过望,

一个两个赶紧的,三文不值两文都卖了,这样就省得自己带回家费柴烧煮,

孙秀娘满载而归,陆远拈花微笑,心心相印!

两人打来清水,将下水反复搓揉淘洗,再用菜刀切成小块,

半个小时后,总算将这些杂碎,收拾的清清爽爽,

门口土灶上的大锅生火,加水,煮沸之后,

再将没有异味的下水杂碎,全数倒进锅里,

加一把葱姜辣子,再弄点八角桂皮茴香啥的丢进去,

再次煮沸后,敲小半块盐巴下锅,盖上大锅盖,文火慢炖,

很快,一锅香气四溢的杂碎汤,就煮好了,

那个香味就像长了钩子,

把泥瓦匠肚子里的馋虫,全给钓了出来。

陆远用大勺舀一点汤汁,尝了尝,味道还行,便向院内招呼道:

“各位大小师傅,歇一会吧!

今个天冷的很,都喝晚热汤垫垫肚子,暖和暖和。”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喝汤收不收钱啊?”

陆远大笑道:“不收钱,你们干活很辛苦,算是我请客!”

这下,泥瓦匠们眉开眼笑,纷纷围了上来。

底层干活的,无非图个温饱,

他们老早就嗅到香味了,

一个个口水三尺长,巴巴的望着,

如今老板招呼大伙,过来不花钱喝汤,

很多人,也不管对方安的啥歹毒心肠,搞一碗热汤喝,总是不亏。

孙秀娘虽然不清楚玄子哥搞啥名堂,

但是,她现在很信任对方,

便帮着当起了厨娘,拿着大勺,每只碗里装上慢慢一勺,

泥瓦匠大师傅小工人,默不作声捧着粗瓷大碗,蹲在一边大口吃喝,

哎!

别说,这杂碎汤,油水足,香气浓郁,杂碎还非常有嚼劲,

更妙的是,一口下去,辣乎乎,暖融融,

原本阴冷的寒风,好像躲着自己吹一般,真是舒坦极了!

肚里有了油水,身上不冷,脸上自然就有了笑容,

还有的三三两两的,私底下互相嘀嘀咕咕起来,

“哎,这小老板看起来,还怪好唻!”

“天下乌鸦一般黑,有钱人都没良心!”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要是每天能有这么一碗,给他卖命不是不行?”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收买人心,难不难就这一回!”

“管他呢,反正不花钱,白吃谁不吃!”

不过,当他们回来送碗时,都规规矩矩道了谢,

“谢谢老板老板娘!”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

这下,顿时,把孙秀娘闹了个大红脸!

“我,不是……”

陆远却哈哈大笑:

“别乱扯了,这是我赤河村的妹子,孙秀娘,我叫沈北玄!”

泥瓦匠们也哈哈大笑:

“沈老板好!孙姑娘好!”

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这帮泥瓦匠回到岗位,精气神立马不一样了,

施工进度好像提挡,明显加快了进度,

孙秀娘看的眼都直了,

就花了几文钱,啥话都不用说,

居然能立竿见影,这也太神奇了!

陆远一边在各处走动,一边和他们拉家常,

很快就和这帮泥瓦匠,打成了一片,

黄昏时分,孙秀娘弄来一堆大大的河蚌,

撬开蚌壳取其肉,有四五斤,

切碎洗净,丢进中午剩的杂碎油汤里,猛火熬煮。

河蚌虽然便宜,但,好歹也是河鲜,而且还是高蛋白质,

让泥瓦匠们吃的满嘴流油,大呼过瘾。

在一片道谢声中,送走泥瓦匠,陆远和孙秀娘也往赤河村赶,

路上,孙秀娘突然伸出小拳头,

在沈北玄面前一晃,神秘地说道:

“玄子哥,你猜我手里有啥?猜中了就给你!”

陆远还真不清楚,便胡乱猜:

“大洋!”

“不对!”

“铜钿?”

“也不对,再猜!”

“花头绳、花手绢、花生米、花姑娘、花花公子……”

“扑哧!”

孙秀娘忍俊不禁,

“玄子哥,我咋觉得,你最近有点不正经啊!”

陆远说道:“我投降,猜不出了!”

“看!”

孙秀娘摊开小手掌,

一枚饱满的,散发出金色光泽的,半指头大小的圆珠子,映入陆远眼帘。

哎吆!

这不是珍珠吗?!

而且,是一颗极其罕见的“黄金珍珠”!

值多少钱说不好吗,但,估计最起码,要一百个大洋往上……

“你这是从哪……”

陆远一闪念间,就明白了,孙秀娘处理河蚌时,发现的,

这丫头,运气真好!

想到这里,陆远说道:“秀娘,你有了这颗珍珠,就发财了!”

孙秀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玄子哥,不是我的珍珠,是你的珍珠!”

嗯?

陆远不明白,

孙秀娘说道:

“河蚌是你花钱买的,这颗珍珠是河蚌里长出来的,

所以,它就是你的!”

说着,她把那个黄澄澄金灿灿的稀有珍珠,毫不留恋地塞到沈北玄手里。

哎呀!

陆远觉得很羞愧,

他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这般纯粹纯真的人,

视钱财若粪土,真名士也!

陆远想了想,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河蚌是我买的,

但,要不是你心细发现,那就是别人的了,

这样吧,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见着有半……

这颗珍珠,我们五五开。”

孙秀娘依然婉拒,

“玄子哥,真的,我不要,全给你了……你送给九公子吧!”

嗯?

陆远再次懵圈,

“你说给我,我能理解,但是,

为啥要送给那个丫头呢?你不知道吧,她家里有钱的很……”

孙秀娘纠结了好一会,才幽幽的说道:

“难道,你没发现,她心里喜欢你吗?”

咦??

陆远惊讶地看向孙秀娘,

“你说啥?她喜欢我,没开玩笑吧?”

孙秀娘苦笑道:

“玄子哥,你那么聪明,就别装傻了……

她要是不喜欢你,怎\会三天两头往你家跑?

还有,你说的不管啥事,她从来都不拒绝……这还不明显吗?”

陆远摇摇头,笑道:

“我看你才傻呢,你也不想想,

她是啥人?我又是啥人?能扯到一起吗?!”

孙秀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做蜂窝煤赚了钱,不就能挨得近了吗?”

“哈哈哈!”

黑夜中,陆远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是人上人,

我们永远是底层牛马,千人骑,万人坐……永世不得翻身!”

孙秀娘有点无言以对,憋了一会,才弱弱地问道:

“可她心里喜欢你,总是真的吧?”

陆远耸耸肩,摊摊手,

“她喜欢谁是她的权利,

我能有啥办法?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孙秀娘忽然莫名心情好了起来,

“其实,你要真有心,也可以私奔啊……

我听戏文里,好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就跟长工家的小子私奔了!”

陆远满头黑线,

某些垃圾无良网文作者,写“YY爽文”,

不知戕害了多少少男少女,活该下阿鼻地狱!

“我不会私奔的!”

孙秀娘明显还沉浸在美好的戏文桥段里,茫然问道:

“为啥啊?”

“连爹娘都不孝敬了,还算是人吗?”

呃~~

孙秀娘一时间,左右为难,

左边是美好的甜蜜爱情,右边是吃人的封建礼教……怎么选呢?

思来想去,她嘟着小嘴问到:

“可老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爹娘非要棒打鸳鸯,咋办呢?”

陆远笑道:

“哦,那么,除了戏文,

你在现实里,见过多少爹娘棒打鸳鸯的?”

孙秀娘绞尽脑汁,也没找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气不过的她,说道:

“那,那肯定有这种事情,要不也不会写进戏文里……”

“没错!但,这种事情非常非常少,

绝大多数听从父母建议的婚配,其实都过得很不错,

相反,那些违抗父母执意私奔的男女,大多数都过得很凄惨……”

哇呀呀!

孙秀娘的三观快裂开了……

“啥?玄子哥,你开玩笑的吧?”

陆远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情……

我敢打赌,大户人家的小姐和长工的儿子,注定没有好结果!”

为了反驳,孙秀娘绞尽脑汁,总算找到了一个著名历史人物的爱情典故,

“我想起来了,卓相如和司马文君私奔后,

一直相亲相爱,相敬如宾……你敢说他们过得不好?”

陆远“嗤!”地一笑,

不屑地说道:

“你说的是‘文君当垆’吧?”

“对!就是这个,他们两人虽然生活很贫穷,但是情比金坚……”

陆远摇摇头说道:

“你错了!大错特错!”

“啊~~我错哪儿了?”

“首先,这其实是卓相如的一个阴谋……

你知道,当时的社会风气,正经人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在店铺里招揽生意的,大多都是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尤其是当垆卖酒的美女,

来喝酒的粗鄙的男客人,总是会纠缠或揩油,

你猜猜看,卓相如为什么要让司马文君,如此不堪的抛头露面?”

孙秀娘说道:

“因为他们穷呗,做妻子的出来赚钱补贴家用,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你错了!

因为,必然有有心人,

将这种情况,告知司马文君哪个有钱的爹。

而,为了司马家的面子,

这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老丈人,就不得不拿钱给女儿女婿生活……

卓相如对岳父阴谋诡计,拿自己女人当工具……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孙秀娘呆住了……

这,这,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