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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龟奴一跺脚,又道:“外面凶神恶煞的,哪里容得小的问话,要不是小的跑得快,小命都没了。”
“你确定不是衙门的人?”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隔着门帘又问。
“不像是衙门的差官,身上穿着甲呢,都骑着马,像是地方驻军。”
驻军?
这下,让老鸨子摸不着头脑了。
千户罗远桥是死了,但他的手下和百花楼也没过节啊!
再说,就是罗远桥没死,那也犯不着这样找百花楼的麻烦啊?
“哥哎!”
老鸨子伸过手去,摇了摇用被子蒙着头的梁松,道:“妹子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不方便,还是你出去应付一下,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脸疲惫的梁松,乌龟一样从被窝中探出一张虚肿的脸来,心有余悸地说道:“谁去都没有,只有钱管用,那些带兵的缺衣少食的,不来敲诈几个银子,还能如何?”
敲诈银子?
老鸨子恍然大悟。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快,拿二百两银子,跟老娘出去看看。”
憋了一夜,一老尿都顾不上放的老鸨子,穿起鞋来后急忙就往外走。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