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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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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莫尘见势不妙,心中却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他深知今日陷入绝境,若不拼死一搏,打开城门,红莲教在永平县的谋划将彻底化为泡影,更会让这八十名精锐弟子白白丧命于此。手中长刀一横,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众弟子听令,背靠背结成剑阵,不可慌乱!”莫尘嘶吼着,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竟也清晰可闻。

余下的红莲弟子们强忍着伤痛与恐惧,迅速响应,五六十余人瞬间聚拢,红莲教精锐迅速结阵,背靠背形成莲花状防御圈。莫尘站在阵眼,手中红莲刀划出一道血色弧光,竟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刀光闪烁,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圈,一边试图抵挡来空中的箭矢。

城墙上的箭雨依旧如飞蝗般倾泻而下,每一支箭都带着冰冷的杀意,射向失心疯试图靠近城门的红莲教弟子。

两侧的锦衣卫,和精锐三班衙役们身形矫健,如黑色的猎豹般迅猛扑来,手中刀光闪烁,刀刀直奔红莲弟子的要害。

他们训练有素,相互配合默契,几人一组,或攻或守,瞬间就冲破了剑阵的一角。一名年轻的红莲弟子躲避不及,被锦衣卫的长刀划过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瞪大的双眼满是不甘,身体缓缓倒下,还未触及地面,便被后续的人潮踩踏而过。

三班衙役这边也毫不示弱,他们虽没有锦衣卫那般精湛的身手,却胜在人多势众,且熟悉本地地形。手持长刀,呐喊着冲上前,与红莲弟子短兵相接。

莫尘见状,睚眦欲裂,他瞅准一个间隙,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一名锦衣卫头目。

那锦衣卫头目察觉危险,侧身一闪,手中绣春刀反手一撩,动作干净利落。

莫尘冷哼一声,手中教刀裹挟着一股诡异的红光,竟以硬碰硬,“哐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各自退后几步。莫尘借势一个翻滚,避开身后衙役砍来的一刀,起身时,教刀顺势一挥,将一名靠近的衙役胸膛划开,内脏瞬间流了一地,血腥之气愈发浓重。

红莲弟子们虽渐渐不敌,但仍凭借着一股信念苦苦支撑。其中有个叫阿虎的粗壮汉子,力大无穷,双手各持一把短刀,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一时间竟逼得周围的锦衣卫和衙役不敢近身。

他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却仿若不知疼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狗官们,今日便与你们拼了!”

阿虎咆哮着,声震四野,然而双拳难敌四手,随着体力的不断消耗,他的动作渐渐迟缓,后背终于露出破绽,被一名锦衣卫瞅准时机,狠狠刺入一刀,阿虎瞪大双眼,手中短刀无力地滑落,身体轰然倒地。

战场上局势愈发混乱,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在地面蜿蜒流淌。城墙上的弓箭手见下方混战激烈,怕误伤己方,箭雨稍缓,但仍不时放箭,给红莲弟子们造成极大的威慑。

“杀!“

一声清喝自人群传来,莫尘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穿锦衣卫百户服之人飞身而起,手中间绣春刀寒光凛冽。那人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刚毅如刀削,双眼如鹰隼般锐利。

莫尘瞳孔骤缩,锦衣卫百户赵文纵身飞跃而起,绣春刀出鞘,刀光如匹练直取莫尘咽喉。

“来得好!“莫尘红莲刀横挡,两刀相击火花四溅。二人一触即分,各自后退三步,眼中都闪过惊异之色。

赵文心中暗惊:这红莲教执事内力竟如此深厚!方才那一刀他已用上七成功力,寻常高手早已兵器脱手,对方却纹丝不动。

莫尘同样震惊:锦衣卫百户竟有这般实力!他修炼红莲教秘传“血煞功“已十五年,寻常兵刃触之即断,这绣春刀却毫发无损。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赵文刀法大开大合,招式堂堂正正却暗藏杀机,每一刀都直取要害;莫尘刀走偏锋,红莲刀法诡谲多变,刀锋过处带起阵阵腥风。

“铛!铛!铛!“

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二人交手三十余招不分胜负。

周围战斗已呈一边倒态势——红莲教弟子虽勇猛,但面对数倍于己的役兵和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渐渐不支。

莫尘眼角余光瞥见弟子接连倒下,心知今日难以善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红莲刀上,刀身顿时血光大盛!

“血莲焚心诀!“莫尘面容扭曲,浑身血管暴起,气势陡然提升一倍:“受死!“

赵文面色凝重,情报中这是红莲教以自残提升功力的邪功。他不敢怠慢,运起家传“铁衣功“,浑身肌肉紧绷如铁,绣春刀横于胸前。

莫尘身形如鬼魅般闪至赵文左侧,红莲刀带着刺鼻血腥气斜劈而下。赵文侧身避让,却见那刀势中途突变,由劈变刺直取心窝!

千钧一发之际,赵文右手弃刀,左手如电般抓住莫尘手腕,同时右膝猛击对方腹部。莫尘闷哼一声,却狞笑着不退反进,额头狠狠撞向赵文面门。

“砰!“

赵文鼻血长流,眼前发黑,但仍死死扣住莫尘手腕。二人贴身缠斗,招式狠辣至极,转眼间各自挂彩。

“百户大人!“一名锦衣卫见状欲上前相助。

“退下!“赵文厉喝:“按计划肃清残敌,此人交给我!“

莫尘趁机一记肘击打在赵文肋部,听得“咔嚓“骨裂声。赵文强忍剧痛,右手成爪扣住莫尘肩井穴,内力透体而入。

“啊!“莫尘肩部如遭雷击,整条右臂顿时酸软无力。他狂吼一声,左掌拍向赵文胸口,掌心隐隐泛着血红。

赵文不避不闪,硬接这一掌,同时一记头槌砸在莫尘鼻梁上。二人同时喷血后退,莫尘鼻梁塌陷,赵文胸前衣衫被腐蚀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泛着金属光泽的护心镜。

“呼!“莫尘吐出一口血沫。

赵文冷笑,说话间已拾起地上绣春刀,刀尖直指莫尘:“垂死挣扎!“

莫尘狂笑:“红莲弟子,宁死不降!“说罢竟从怀中掏出一颗血红丹丸吞下,霎时间浑身皮肤泛起诡异红色,气息再度暴涨。

赵文瞳孔一缩:“江湖上的燃血丹?你这是在找死!“他知道这种邪药虽能短时间内提升功力,但药效过后必死无疑。

“拉你垫背就够了!“莫尘声音已不似人声,红莲刀带着凄厉破空声斩来,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赵文不敢硬接,施展“游龙步“闪转腾挪,刀光如网却始终沾不到他衣角。但燃血丹加持下的莫尘速度越来越快,赵文左臂不慎被刀锋掠过,顿时血流如注。

“百户大人!“周围锦衣卫见状焦急万分。

赵文却异常冷静。他前世自幼随父亲——前任锦衣卫千户赵铁心习武,深知越是绝境越需镇定。他仔细观察莫尘招式,发现其刀法虽快却开始变得机械——这是燃血丹侵蚀神智的表现!

“就是现在!“赵文突然变招,绣春刀化作三道寒光同时袭向莫尘上中下三路——赵家绝学“断魂三式“!

第一式“断水流“被莫尘格挡;第二式“裂山岳“勉强避开;第三式“破苍穹“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刀光一闪,莫尘持刀右臂齐肩而断!

“啊!“莫尘惨叫着后退,断臂处血如泉涌。他跪倒在地,眼中红光渐渐消退,燃血丹药效开始反噬。

莫尘惨笑:“圣教...万世...不灭...“突然咬碎藏在牙中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赵文收刀入鞘,环顾四周。战斗已近尾声,红莲教众非死即降,官兵正在清理战场。

“百户大人,您受伤了!“副手匆匆赶来。

赵文摇摇头:“皮肉伤,不碍事。立刻审讯俘虏,查清红莲教在府内所有据点,天亮前我要结果。“

“是!“副手领命而去。

——————

与此同时,城外。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刘霸天蹲伏在永平县城东门外三里处起伏的丘陵地中,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刀的刀柄。刀柄上缠着的红布已经褪色,那是三年前他加入红莲教时亲手系上的。

城外,刘霸天率领着他那上千红莲教教兵,仿若一群隐匿在黑暗中的饿狼,蛰伏已久。

“大哥,你说这老莫靠得住不?咱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呐!”王二麻子凑近刘霸天,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丝丝颤音,那是恐惧与贪婪交织的产物。

刘霸天鼻腔里冷哼一声,仿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哼,那小子要是敢耍花样,老子扒了他的皮!”

“大哥,时辰差不多了。“另一人声音压得极低。这个满脸麻子的汉子是刘霸天最信任的副手,从家乡带出来的老兄弟。

刘霸天抬头望了望天色,东边的城墙在月光下只显出一道模糊的轮廓。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里仿佛塞了一把沙子。“再等等,等老莫的信号。“

后方中埋伏着上千名红莲教教兵,大多衣衫褴褛,手持简陋的武器。他们中有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农夫,有不堪重税逃亡的工匠,还有像刘霸天这样被夺了田产的地主子弟。此刻,这些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火焰——那是仇恨与希望交织的烈火。

突然,城墙方向传来一阵隐约的喊杀声,紧接着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是老莫!“王二麻子激动地抓住刘霸天的胳膊:“东门起火了!“

此时听闻城内隐约传来的厮杀响动,刘霸天那如铜铃般的巨目瞬间瞪大,眼中闪烁出狂喜的光芒,仿若饿狼嗅到了血腥味,他霍然起身,钢牙紧咬,厉声嘶吼:“兄弟们,城里莫尘那厮已经动手,咱们的机会来了!给我冲,拿下永平,这天下便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刘霸天率领的红莲教教兵密密麻麻,如一片涌动的蚁群,手中兵刃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喊杀声震得永平县城的城门簌簌发抖。

刘霸天猛地站起身,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红莲降世,涤荡乾坤!兄弟们,跟我杀进去!“

刹那间,上千教兵仿若被解开缰绳的恶兽,高举熊熊燃烧的火把,向着永平县城东门汹涌奔去。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跳跃,映照着他们扭曲狰狞的面庞,那狂热的劲头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焚为灰烬

上千教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扛着连夜赶制的各种简易工程器械,举着火把冲向城墙。刘霸天冲在最前面,他身材魁梧,奔跑时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带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那声音在他听来如同最美妙的乐章。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城墙越来越近,刘霸天已经能看到东门城楼上燃烧的火光。但奇怪的是,除了那处火光,整个城墙一片死寂,连一个守军的身影都看不见。

——————

城墙上,永平县官兵们面色凝重如霜,虽夜色浓重,视线受阻,但他们深知身后一城百姓的安危全系己身,手中长枪短弩握得更紧。

将领士兵们压低身形,在城垛间穿梭,随行户部侍郎的参将廉勇,率领麾下五百士卒,其凭借着多年戍边的经验,沉着指挥士兵们布防。弓箭手们猫着腰,随时准备搭箭上弦,浓稠如墨的夜色让目标难以锁定,唯有凭借听觉与感觉,大致判断敌军方位。

“咻咻——咻——”

当红莲教教兵踏入射程。

“第一队,放。”参将廉勇一声令下,利箭带着尖啸,如暗夜流星般射向教兵,瞬间,最前排的教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嚎声此起彼伏。但攻城的红莲教兵,也算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岂是轻易能击退之辈,他们迅速举起盾牌,相互靠拢,组成稀稀拉拉的的盾墙,继续向前推进:“杀!”

随着越来越多的红莲教教兵靠近城墙,城墙上的守军弓手们,不断瞅准时机,果断放箭。他们动作娴熟流畅,拉弓、瞄准、放箭一气呵成,在这生死一瞬尽显平日训练之功。一支支利箭仿若复仇的使者,带着凌厉的劲风射向下方,教兵们躲避不及,有的咽喉中箭,当场毙命;有的大腿中箭,惨叫着跌倒在地,被身后的同伴踩踏而过。

“咻咻咻——”

城墙下,红莲教教兵亦迅速组织起稀稀拉拉的箭雨回击,试图压制城墙上的官兵火力,纷纷扬扬朝着城墙射去。一时间,箭支穿梭往来,有的深深钉入城墙砖石,发出“笃笃”闷响;有的擦着官兵们的头盔飞过。

“不对劲啊...“刘霸天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但箭已离弦,容不得他多想。

第一批教兵已经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刘霸天紧随其后,粗糙的梯木硌得他手掌生疼。就在他爬到一半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放箭!“

刹那间,城墙上又亮起无数火把,照得黑夜如同白昼。刘霸天惊恐地抬头,只见一排排披甲执锐的军士不知从何处冒出,手中弓弩齐发,箭矢变得更加猛烈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刘霸天身旁,王二麻子身形颤抖,他缩着脖子,手中长刀胡乱挥舞,试图给自己壮胆,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大哥,这……这咋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城里咋防备这么严实!莫尘那厮是不是把咱卖了!”

刘霸天此刻面色阴沉如水,他望着城墙上顽强抵抗的官兵,心中恨意滔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该死,该死,怎么可能!永平县早有准备,这是陷阱!莫尘,你这个狗东西误我!”

他的嘶吼声在混乱的战场上被喊杀声淹没,却透着无尽的怨毒与不甘。

城墙上,双方短兵相接,金属的撞击声、痛苦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寒。官兵们奋勇拼杀,手中长枪如龙,一次次刺向攀爬云梯的教兵,将他们挑落城下;教兵们则红了眼,挥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哪怕同伴的鲜血溅了一脸,也毫不退缩。

城墙上的砖石被鲜血浸透,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暗红光芒,仿若一头受伤巨兽的眼眸,凝视着这场惨烈厮杀。

惨叫声此起彼伏,攀爬云梯的教兵如同熟透的果子般纷纷坠落。一支箭擦着刘霸天的脸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

“大哥!“王二麻子带着几个亲兵冲过来,用盾牌护住刘霸天:“我们中计了!“

刘霸天面色阴沉如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忽然,永平县城内,空中炸起一朵绿色的莲花。

“可恶,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刘霸天见此,差点背过气去,咬牙切齿,拳头砸在地上,指节渗出鲜血。

城门下。

滚油和沸水从城头浇下,云梯被推倒,火把点燃了教兵的衣衫。惨烈的景象让刘霸天心如刀绞,又疼不已,这些都是信任他、追随他的亲卫兄弟啊!

“撤!全军撤退!“刘霸天知道,如今深夜作战,本就勉勉强强,里应外合的计策又失败了,今天大势已去,不得不下达这耻辱的命令,对方早有准备,这一波下去自己的亲卫营不知道死伤多少?

残存的教兵开始溃逃,但城墙上箭矢如雨,不断有人倒下。刘霸天在王二麻子等人的掩护下且战且退,背后是熊熊燃烧的攻城器械和哀嚎的伤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