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发家致富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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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
红伊惊叫,昨晚摆放的水果和食物,一夜间腐烂了。
“怎么会一晚上就坏了呢,太不正常了。”
青袂淡淡的说:“还有蜡烛,这是火炬烛,整晚不灭,也可以点两天的,一夜就烧没了。”
姜繇想,就这,小方巾还让再多点上一些,还要油灯。
看来水果等食物,经鬼和妖吸食,很快就腐烂了。
可是每次祭祀,祭拜后,贡品都被人们分食了。
估计就是小方巾说的,因为魂灵非特别需要,并不喜欢吸食贡品。
反而对香烛、油灯之类的烟火气,是真的需要。
“别管这些,拿出去扔了就是,我要洗漱。”姜繇装作不以为意的说。
青袂和红伊看着姜繇两只黑黑的鼻孔。
红伊反应快,说:“我去给少爷拿澡豆。”
红伊拿来的,是用豆粉和药物研制成粉状,淋水揉捏成型,称之为澡豆。
姜繇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端详着,问:“你们都用这个洗脸?”
红伊解释说,这澡豆很好用,洗脸洗手特别干净,还有一点淡淡的草药的清香。
只是价格昂贵,一两银子一块,顶寻常人家小半个月的口粮了。
所以除了少爷,院里众人都隔好几天才用一次。
红伊看着少爷有兴致,说了一个澡豆的笑话。
说是绯裳刚来府上时,没见过澡豆。
因为她刚来,需要仔细洗漱,青袂就给她拿了澡豆过来。
本来澡豆是用来洗脸、洗手的,结果绯裳以为是点心,直接给吃了。
红伊说完咯咯笑,青袂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灵光一现。
姜繇突然意识到,我这穿越之人,想要帮着娘改善财政状况。
造肥皂啊。
还有简单版的香水等。
多少穿越文写的都是这个,一是装逼;二是发财啊。
我怎么就忘了呢。
从肥皂和香皂入手,马上就办。
匆匆用过早餐。
吩咐青袂拿来纸笔。
哇塞,这么好的毛笔,这么精美的砚台。
还有还有,红伊手脚麻利,磨出的墨汁,这么黑……
而且这纸张——这个不好夸,这个纸张简直是粗粝不堪。
以后可以改良它,又是一个好生意,不过以后再说。
潇洒的提笔在手。
毛笔字没写过啊,应该不很难吧。
于是屏住呼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写了下去。
纸上好大一团墨汁。
红伊很快地说:“少爷是在作画。”
第二次,轻轻落笔。
曲线蜿蜒,完全不受控制。
艰难地写了几个字,左看右看,
什么字?
似乎是字,非常的不好辨认。
青袂和红伊面面相觑,以前少爷的字,不是这样。
这几年府上的春联都是少爷执笔。
今天怎么写的,不能说写得差,因为这就算不上是字,简直就是鬼画符。
红伊脑子快,嘴也快,这个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捧。
镇静,姜繇大声说:“青袂,我被打板子,手麻的字都写不好了。
“还是我说,你写。”
只好放弃自己写字。
青袂狐疑的拿起笔,按照说的记了下来。
青梅的字体娟秀,大概是下过很大功夫。
猪油、草木灰、花瓣?
还有花瓣?
“这些东西,少爷干什么用?”迟疑地问。
“额,你先去采买齐了。
再记下来加工方法。”
熬煮、冷却、成型、加香?
慢着,凝固,是什么东西?
还有冷却?
按照青袂的疑问和不解之处,加上许多备注解释,分步骤详细操作办法。
不能再细了,我也没做过,都是看闲书记着的。
“你先照着做吧,做成什么样子,看了再说。”
青袂拿着写满字的纸,将信将疑,满脸疑惑的出去了。
不一会,徐福拿着那张纸,屁颠屁颠的跑来。
“少爷少爷,这花瓣,是什么花的花瓣?
“这草木灰,什么草烧出来的灰?”
我哪里知道这些细节,只要是有香气的花瓣都可以,只要是细腻的灰,管他什么草。
徐福满脸堆笑,点着头。
说按照少爷的图纸,蒸酒设备运行的不错。
大约中午就能蒸出二三十坛酒。
临走回头说:“这酒可真香啊。”
不到午时,徐福差人把东西置办齐了,送了过来。
丁晓和青袂领着大家操作起来。
姜繇窝在床上,继续按照小方巾说的方法,运转气息。
这办法最大的好处,是能够很快入睡,而且睡得特别香甜。
醒来后精神抖擞。
晚上子时,就要起来忍受腹疼,到了白天就有些困顿,有了这个办法,能睡个好觉。
睡得正香,被丁晓摇醒。
“少爷,夫人让马上过去,在客厅,挺着急的。”
丁晓担心姜繇有起床气,一连串的急声说。姜繇迷瞪着睁开眼,天已近黄昏,这个时候娘找我干嘛。
让青袂继续加工肥皂,带着丁晓急急往客厅赶去。
今天府里好像有些不太对,格外的冷清,姜繇正想着,来到客厅前,发现聚集了很多人。
怪不得一路上没遇见人。
只见客厅前面一溜蹲着十几个人。
远远地发现颜游和徐福也在里面,老老实实地蹲着。
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错,被娘惩罚了?
姜繇上前踢了徐福一脚,本来蹲着好好地徐福,顺势就倒了下去,一头栽在地上,屁股一扭一扭的起不来了。
嚯,这是怎么了,扭头发现颜游冲着自己嘿嘿嘿的傻笑。
两只眼睛迷迷瞪瞪的睁不开,嘴角一条垂涎,在胸前飘飘荡荡……
这是喝的酩酊大醉啊。
再看看其他十几个,都是家丁、伙计装扮,个个是东倒西歪,还有的趴在地上大口呕吐,客厅院子里酒腥气熏天。
今天出什么大事了,大家喝成这样。
进到客厅里面。
只见娘端坐在客厅正中,眉头紧皱,脸色微红,显然是正在生气。
而叶茗,弯腰低头的站在娘身前。
哎呦,姜繇意识到这事小不了。
叶茗叶叔,是父亲“琅琊十二辔”之首,虽然寻常也喜欢找个乐子,开个玩笑之类的,但实际为人十分忠厚。
听娘说,父亲在世的时候,称叶茗为“镇军石”。
在军中也是一言九鼎,无人不服的角色。
况且论岁数,叶叔比娘还要大上几岁,所以,日常里娘对叶叔是敬重的,十分客气。
今天怎么了这是。
姜繇紧赶了两步,来到母亲身后,轻轻揉扭着母亲的肩膀。
娘见我来了,一句话没说,甚至都没看我一眼啊,姜繇有点不安。
轻轻的拉长了声音叫了一声“娘——”
还是不理我?
“娘,这帮人真讨厌,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看吐的院子里,没法闻了……”
娘还是没有搭理自己。
“娘,就应该让叶叔好好处置他们,该,都是活该。”
这时,母亲长出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繇儿说的也对,那就请叶老大,说说怎么处置吧。”
叶茗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的说:“夫人,我知错了……”
姜繇看的一愣,只见叶铭一张大红脸,小心翼翼的两只眼睛盯着地面,脸上还有些浮肿。
叶叔这是喝大了啊。
“繇儿。”这会娘对自己说,“这事吧,也得怪你。
“你哪里找来的酒方子,你看看,把你叶叔和这帮人喝成这样。
“那徐福领着账房和护卫十几个人都喝醉了,你颜游叔也跟着上凑,还就数他醉的最厉害。
“喝高了,一帮人在后花园发酒疯,整个花园全是他们的便溺。
“他们喝醉了还不算太奇怪。可是连你叶叔……”
哈哈哈哈,听完姜繇放下心来。
总不过也就是这么大一帮人都喝高了,闹腾的很不像话。
母亲喜欢清静,当然很生气。
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听娘的口气也没真的生气,只是闹得过分,总得有个交代。
只要把娘哄好了也就过去了。
“娘,这个事儿你可错怪叶叔了啊。”
“嗯?”王妃鼻子眼里哼了一声。
“叶叔,”姜繇过去把叶茗推到椅子边,“你先坐下。
“咱们商量好的事情,叶叔你是不想抢功劳,故意不说,我和娘慢慢说。”
叶茗知道闹得有些过分,当然是不肯坐的。
但姜繇知道,这人心向背,就在平时。
强按着叶茗坐下,转身说:
“这个事,昨天在我屋里商量过的,只是他们做的过火了一些。
“娘,你说,是不是咱们府兵旧部的安置,在银钱上比较伤脑筋,府里的开支也是捉襟见肘?”
王妃道:“这个繇儿你不用管,琅琊郡的那些老兵,你父亲留下的规矩,再难,咱府里也要坚持下去,给他们一条生路。
“再说了,就算有难处,也还不至于饿着冻着,拮据一些也就扛过去了。”
姜繇笑眯眯的说:“娘,我知道,父亲画下的道,无论无何都要做好。
“可是吧,我觉得仍有不足,还想要更进一步。
“听叶叔说,还有很多老兵,讨不到婆娘,年纪大了仍是孑然一身。这样的老兵,咱们能不能建个养老院,解决他们养老的问题?
“至于那些成家生子的老兵,孩子打小跟着在身边种地放羊,撒在地里,不少成了野孩子,还有走了歪路的。
“叶叔他们说起来也是痛心疾首。
“我就想,那咱们能不能办个学堂,不见得考个功名,但至少能把孩子们圈起来,读书识字,明白事理。
“还有,这个府兵的管制,还需要更加完善一下章程,在外面建几个像样的屯子、村庄,统一规划,甚至可以把府兵改成屯田兵。
“农忙生产,农闲备战。
“不过,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银子。”
王妃听了姜繇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
儿子大了,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有些王爷的影子。
姜繇笑眯眯的看着母亲,说:“娘,所以我们想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