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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古板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跟她这种从小玩心计长大的人一样,有这种整蛊之心嘛。
人柳承很认真地拿了火把蹲下身去检查了陈全忠的伤情,又细心询问了疼痛的感觉。这才对江航说:“想请你的手下来帮忙搬动这两块石磨,可否?”
“然。”江航一个字,挥手吩咐手下听柳承吩咐。
柳承找了四人,交代了如何用力,然后听他指挥来搬动石磨,这才将压着陈全忠双腿的石磨搬开。熊熊火把映照下,陈全忠的裤腿全湿了,不知道是血打湿,还是院落里积的雨水打湿的。一双小腿都变了形,耷拉在一旁。
“呀。原来搬石头都有学问。”有人低语。
“啊,这伤得挺重的,恐怕......”人群里有人说。
陈秋娘则站在一旁,认真看柳承诊断伤情。她需要确切知道陈全忠的伤情,以便于接下来的部署。她不是白莲花。不是圣母,甚至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活着,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底线。
柳村闹腾了许久,在柳承诊断病情的这刻却格外安静,就连那些狂吠的狗都没了声息。周遭之后陈全忠压抑的呻吟。
柳承做了简单的处理。众人将他抬到屋内。柳承用药水为他清洗,又细心检查了骨头。这才说:“骨头破裂,可能还有碎片在肉里,要割开看看,至于这走路,好好养着还能走。但若要像以前那样是不可能的了。
陈柳氏一听,眼泪顿时就来了,拉着柳承问:“小柳郎中,真的没办法么?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陈柳氏这话让周围有些人发出轻微的嗤笑。陈秋娘也觉得这话好笑,这顶梁柱什么时候起过该起的作用了?
柳承则是很耐心地安慰陈柳氏。说:“不会残了,只是以后走路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区别?让你老子来给我治吧。”陈全忠很不礼貌地开口,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陈秋娘皱了皱眉,就说:“爹,柳郎中受伤了。再说了,小柳郎中尽得柳郎中真传,青出于蓝的。每次你把我打得快死了,都是他救的我。没几天,我又活蹦乱跳地去讨饭了啊。”
她说这话简直是存心撕陈全忠的脸,戳他的心窝。天真的语气说出打脸的话来,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有人就指责他说:“你别挑了,小柳郎中免费为你家秋娘看了多少次病了?今天给你治腿,你还拿得出诊金么?你还挑。”
陈全忠被打脸,便不再说话。陈秋娘则做了一个女儿该做的事,对柳承行鞠躬礼,说:“我爹是太疼了,胡言乱语的,还请承哥哥为我爹治腿。至于诊金,秋娘一定会尽力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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