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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顺路去找过兽医,医生检查后也说查不出问题,只能先开点药让他针对症状给小猫用。
好在小猫现在睡着后, 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或许做了个不太安逸的梦, 偶尔会从嗓子里挤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段知影抱着小猫, 进了那间常年密闭的书房。
他没开灯,只朝前迈三步,脚边很快触到地面铺着的软垫的边缘。
他在视线尚未适应的骤然黑暗中, 准确地找到了灵堂前团蒲的位置。
其实他来这里的次数, 屈指可数,但对一个地点产生难以磨灭的印象,对其每个陈设细节如数家珍, 未必需要来得多么频繁。
段知影熟悉这间屋子。
熟悉得一如呼吸。
他跪坐在团蒲上,让小猫舒适地睡在自己膝上,仰头平静注视灵桌上的遗像。
房间深处的幕帘缝隙,漏进窗外一缕惨淡月光,恰好斜淌过相框的边缘。
闪动的碎光飞溅,落在跪坐男人的鼻梁上。
他仰头承接来自爱人的光, 犹如正向神明祝祷的虔诚信徒。
他无声与他的神明交流:
都说七年一轮回,生命亦如是。每七年人体就会换一轮细胞,如同更换了一副新的身体。
他因此困惑,想得到神明的解惑:
怎么七年了,只要再度看到你,所谓的“新身体”还是会有失控的反应?
怎么七年了,这具身体里还是那么空,没被新的血肉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