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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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尚未开始，天色还早，尤里希斯坐在书桌前写信，写完之后他递给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接过信，无奈道：“陛下，您真的把我当信使了。”
“怎么你有意见吗？”尤里希斯歪着头看着他，满脸微笑。
“当然不，为陛下服务是我的荣幸。”赫尔墨斯说着还有模有样的行了一个绅士礼仪。
他拉起尤里希斯放在桌上的手落下一吻。
“陛下，我先走了，马上就回来。”
…………
除开白天的不愉快，晚宴还是相当热闹的。
宴会厅内充满甜点的香气，赫尔墨斯这里拿一块吃一口那里拿一块吃一口，好在茵蒂克丝的甜点师实力足够强，不然可招待不起这位挑剔的神明。
尤里希斯就这么看着赫尔墨斯到处吃吃喝喝，也没人看得见，祂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看见祂，只有他们两个或者凯瑟琳夫人一行几个人在的时候才不会放认识障碍。
教皇和红衣主教姗姗来迟，一进宴会厅宴会厅里的气氛便凝结了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自神圣帝国的使臣们，尤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教皇。
再加上很多人对白天的事有所耳闻，本来对他们兴致欠缺的人们开始厌恶起他们来。
鲍里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之前被教皇警告过了，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摆出趾高气昂的模样来，一直安安分分的跟在教皇身后，身上的红衣颜色都暗淡了不少。
他似乎很紧张，一直在不停的绞着衣摆，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尤里希斯的方向瞟去，眼睛里隐藏着诡异的兴奋。
“听说前不久是国王陛下的生日，很抱歉那个时候未能及时献上祝福，所以这次特地从神圣帝国带来了特制的酒，希望您能够喜欢。”教皇身边另一位红衣主教相对而言便要有礼貌得多。
他把手中的酒呈献给尤里希斯。
“是吗，那我得好好尝一尝。”尤里希斯眼神扫过鲍里斯，命人倒了一杯酒递给教皇，自己也拿起一杯致敬。
见国王要喝别人送的酒，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但是又不好阻止。
鲍里斯这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安分得让另一位红衣主教都感到惊讶。
要知道这家伙平日里总是高调行事，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所以当初教皇冕下想要带他造访茵蒂克丝的时候他就极力阻止。
可是教皇冕下心意已决，最后只能和鲍里斯随行，而鲍里斯在知道他阻止过教皇冕下带他造访茵蒂克丝的时候一路上就不停的针对他，让他苦不堪言。
他想要请冕下帮忙。
可是平日里公正的教皇冕下却像没看见鲍里斯的恶行一样，对他们不管不问，这就助长了鲍里斯的嚣张气焰。
最后一到茵蒂克丝就惹了一堆事端，真是让人头疼。
他最好一直都这么安分下去。
红衣主教想。
就在红衣主教发散思维的时候，旁边传来惊呼。
“陛下！”凯瑟琳夫人看着突然吐血晕倒的尤里希斯，惊恐的跑过去查看情况。
“快去叫医生！快一点！”凯瑟琳夫人此时的表情变得尤为恐怖，她眼神凌厉的看着教皇和他身后的使团，对一直沉迷于各种美食的阿琉克斯如是说。
“阿琉克斯！麻烦您带贵客们去休息，务必要保护好他们！”凯瑟琳夫人刻意咬重了保护两个字。
在场的人当然知道潜在意思是什么，可是没有人阻止。
他们忧心忡忡的看着突然陷入昏迷的国王，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安。
西尔维亚站在人群中看着教皇，眼神冰冷，又看向被艾尔带走的尤里希斯，浸淫官场两年之久的西尔维亚如今的政治素养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政治的警觉性也提高了一大截，她敏锐的预想到也许帕尔伦大陆的历史就要改变了。
从今晚，从茵蒂克丝，从尤里希斯.博纳尔德。
她不认为陛下会这般鲁莽，也许这是陛下事先设计好的。
西尔维亚镇定的离开宴会厅去了尤里希斯的卧室。
卧室内茵蒂克丝重要的大臣都在场，见此西尔维亚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为了防止国家陷入混乱，在国王出事的时候都会拼命的封锁消息，为的就是不让宵小之辈有可乘之机。
可是无论是艾尔还是凯瑟琳夫人都没有阻止消息扩散的意思。
也就是说，陛下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兴许……西尔维亚想起一直都很镇静的教皇，他也知道。
“凯瑟琳夫人……陛下中的毒是……是……颠茄！[①]”给尤里希斯检查身体的医生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尤里希斯此刻的症状。
最后绝望的确认了的确是……颠茄。
凯瑟琳夫人还算镇定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可置信，她踉踉跄跄的走过去，看着尤里希斯苍白的脸，她查看了尤里希斯的瞳孔，瞳孔扩散很厉害，再加上尤里希斯现在皮肤呈现不正常的潮热，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这的确是颠茄中毒的症状。
怎么会！
“救他！马上给我救他！”凯瑟琳夫人死死的咬着牙，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来，但是她就像没有知觉一样。
颠茄！西尔维亚听到这个名词猛地抬头！怎么会是颠茄！怎么会！这不是陛下的计谋吗？怎么会出现颠茄。
西尔维亚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退出了卧室，然后疯了一样的往外面跑。
她不停的回忆该用什么药物缓解颠茄的毒，可是她绝望的发现，没有可以缓解颠茄的药物。
她慌乱之间没有看到前方有人过来，直接撞了上去。
西尔维亚直接往后面摔去，阿琉克斯见状立刻把人拉回来。
西尔维亚看清楚人之后，问：“教皇一行人”
“被关在宫殿里，陛下的情况很严重吗？”看着失态的西尔维亚，阿琉克斯皱起了眉头。
“马上审问！一定要把凶手问出来！”西尔维亚当机立断。
说着就往教皇的行宫走去。
阿琉克斯拉住西尔维亚：“你还没告诉我，陛下情况怎么样了。”
西尔维亚抬起头注视着阿琉克斯，最后在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颠茄。”
阿琉克斯当然知道颠茄是什么，他当初就是这么死的。
颠茄有着恶魔果实之称的剧毒之物。
没有人能够在它的毒性下存活。
但也许尤里希斯会是个例外。
他身后站着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神明。
不过，保守估计欺诈之神又要发疯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过去。”阿琉克斯脚下一转，向原路返回。
他总不能放着一个小姑娘跟那群老奸巨猾的人对峙。
医生给尤里希斯做了紧急治疗之后情况依旧未曾好转。
尤里希斯是醒了，但是他好像看不太清东西，而且一直陷入臆想的状态，裸露出来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热，颠茄的毒一直腐蚀着尤里希斯的内脏，他不停的咳血，到最后竟咳出血肉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灼烧，心跳跳得很快，精神亢奋，但是他看不清眼前的人。
颠茄的毒可以影响脑部神经，尤里希斯捂着双眼，黑暗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视线。
他此刻无力再将过去尘封在大脑深处，他的，那些让他不安的，恐惧的，不敢面对的过去顷刻间淹没了他的大脑。
尤里希斯急促的呼吸着，仅剩的意识的让他咬着舌头不让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来。
凯瑟琳夫人看着几近崩溃的尤里希斯，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陛下……”
“快点救他啊！快一点！”凯瑟琳的声音带着呜咽，她绝望的匍匐在地。
全知全能的神明啊，如果您还愿意降临这片大地，那么就请救救我的陛下吧。
如果今天死神一定要夺走一个人的性命，那就请让我代替陛下吧。
求您不要折磨他了。
我愿意为曾经的不敬谢罪。
只求您救救他。
凯瑟琳夫人无声的祈祷。
房间里的时间突然冻结，汹涌的杀意漫开又迅速消失。
赫尔墨斯把尤里希斯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的人不同的颤抖，他沉下脸。
“尤里希斯……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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