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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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帝国的教皇一个星期后抵达了茵蒂克丝的铂尔曼斯港。
但是尤里希斯没有去迎接，而是让艾尔去招待神圣帝国的使团。
《城市排水结构改革法案》正在推行中，中间总会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尤里希斯很关注这个，所以一直都在亲自跟进。
这天负责伯克利的建筑师进言说，部分的贵族不太配合，他们不愿意府邸下方被改造。
尤里希斯知道之后当然很理解这些贵族们，每个家族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也都会修建地下室来储藏这些秘密，这无可厚非。
但是理解归理解，地下排水系统的改造绝不容许有失误。
“凯瑟琳夫人，你去处理这件事，如果依旧有人冥顽不灵，那就告诉他们，茵蒂克丝的利益不容有失，博纳尔德的尊严不容践踏，如果他们想要尝试，便以血来偿还僭越。”
“茵蒂克丝的利益不会为任何人让步。我希望他们能用他们那颗愚蠢的脑袋来思考一下这件事。”
凯瑟琳夫人欠身，恭声应道：“遵命，我的陛下。”
在二人交谈完毕之后尤里希斯的书房门被敲响了。
凯瑟琳夫人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外交大臣西里克，只见他十分焦急的对凯瑟琳夫人说：“凯瑟琳夫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尤里希斯就开口了。
“进来。”
“陛下！铂尔曼斯港出事了！”西里克快速的小跑进来，跪在尤里希斯的面前，说。
…………
“教皇阁下，我说过陛下今日很忙，他在处理其他的事，所以没有能来迎接您，但是我们为您准备了宴会，陛下会出席宴会的。”艾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他看着眼前身着白色金边神官袍的年轻教皇，语气也带上了强硬。
茵蒂克丝并不信仰神明，神明也不曾庇护过茵蒂克丝。
他们接受神圣帝国的造访就已经做出让步了。
可是神圣帝国未免太过分了些！
“我不管你们陛下是因为何种缘由没有亲自来迎接教皇冕下，你们的国王都是对教皇冕下，对神明的大不敬，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教皇冕下代表着神明的意志，冕下纡尊降贵来到茵蒂克丝就是为了宣扬神明，而你们居然只派遣一个小小的秘书官来迎接！”教皇身边的红衣主教上前一步，看着艾尔大声的指责。
“你们的国王在哪里！马上让他出来迎接教皇冕下，必须要让他跪在冕下的脚下乞求原谅！”红衣主教十分蛮横无理，他们在帕尔伦大陆横行习惯了。
每个国家的国王更替，都会请教皇为他们加冕。
所谓君权神授，他们的意思是君王同样代表着神明的意志。
这能让君王的统治更加的稳固，也有利于社会的安定和平。
所以无论在哪个国家，教皇都是凌驾于皇帝之上的尊贵存在，神权远远高于世俗皇权。
如果教皇愿意，他甚至可以罢免皇帝。
这让所有国家的君王都不得不讨好教皇。
这就导致了身份地位仅次于教皇的红衣主教在世俗国家中享受着特有的权利。
即便如此，红衣主教也看不上世俗的国王。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清楚的了解了茵蒂克丝，当他听说这是一片神弃之地，神明不会回应这里的愿望时，他的优越感达到了顶峰。
既然是神弃之地，那么教皇冕下的到来会让他们喜极而泣吧。
因为这就意味着，神明会庇护他们的。
他已经想到了，茵蒂克丝的国王究竟会怎样讨好他们，为他们献上美酒金钱。
可是事与愿违，他们下船的时候只有一位秘书官和几位外交大臣们迎接他们，茵蒂克丝的国王并不在列，即使阵仗很大，红衣主教也依旧不能原谅茵蒂克丝的无礼行为。
他厌恶的看了一个人，不断的出言嘲讽。
“果然是没有经过开化的野蛮人，连这种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明白，教皇冕下是除了神明以外最尊贵之人，就连你们的国王也不能相提并论。”
“你们居然如此怠慢教皇冕下，简直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我会向神明祈求对你们的惩罚！你们永远不可能获得神明的庇护！”
他说了一大堆，但是所有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用一种非常奇怪而冰冷的视线盯着他们。
没有预想中的苦苦哀求和恐惧，红衣主教更加的愤怒了。
“你们这群没有脑子的蠢货！猪猡！你们的国王就是无礼的野蛮人，猪猡之王！”
他大声的辱骂，丝毫没有平时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模样。
在听到对方辱骂尤里希斯的时候，人群出现了骚动。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茵蒂克丝不需要神明！”
这句话点燃了围观的人群。
“茵蒂克丝不需要神明，我们只需要我们的国王。”
“来自神圣帝国的走狗立刻滚出茵蒂克丝！”
“我们的国王不需要教皇为他加冕！除了他自己没人有资格为他加冕，就算是神明也不行！”
“滚出去，神圣帝国的走狗们！”
“滚出茵蒂克丝，神圣帝国的教皇！神明的走狗！”
红衣主教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他涨红了脸，指着在场的人，不停的喊着“蠢货，一群蠢货，神明会彻底遗弃你们这群无知的渎神者的！我保证，以后茵蒂克丝会比曾经还要凄惨万倍！”
“神明早就遗弃我们了。”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遗弃神明呢？”
艾尔看着红衣主教，面露嘲讽。
以他的身份的立场他本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允许神明遗弃他们，不允许他们遗弃神明，凭什么呢？
坐在马车里尤里希斯老远就听见了红衣主教的辱骂何茵蒂克丝民众的叫嚷。
赫尔墨斯懒懒的靠在另一边，看着面无表情的国王。
“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呢？”
“要不要向我许愿?”他居然还没有死心，尤里希斯看了一眼赫尔墨斯。
“神圣帝国的需要为他们的无礼付出代价，至于是什么代价我还在考虑。”
“希望，他们能够承受。”
国王透过马车的窗户看着远处的人群，悠悠的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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