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造访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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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贵族都敲打了一遍，尤里希斯才勉强解决了今年财政问题，他命令皇家骑士团严格采购好物资，送到各家各户，在忙碌了一个月之后冬天如约而至。
风雪女神带着霜冻造访这片大地，茵蒂克丝大雪三日不绝，滴水成冰，冷得让人觉得骨头都已经冻僵了。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更加的冷呢，陛下。”凯瑟琳夫人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玻璃窗户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窗花，看上去倒是挺漂亮的。
尤里希斯寝宫的壁炉火焰烧得正旺，他裹着厚厚的披风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旁边的桌上放着一大堆文件。
冬天的茵蒂克丝要面临的问题太多了，尤里希斯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听到凯瑟琳夫人的话尤里希斯头也不抬的说：“这对茵蒂克丝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希望准备的那些物资可以让平民们熬过这个冬天。”
“陛下，事情是处理不完的，您该休息了。”凯瑟琳夫人看着依旧埋头处理公务的尤里希斯，担忧的说。
“还差一点，处理完这件事我就休息。”尤里希斯没有拒绝凯瑟琳夫人的请求，他确实已经感到疲惫了。
听到尤里希斯的回答，凯瑟琳夫人放心下来，她为尤里希斯泡了一杯热乎乎的红茶，少糖，他向来不喜欢吃甜食。
尤里希斯熟练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皱眉看着手中的文书。
这是，坎帕斯帝国送过来的造访文书。
坎帕斯向来与茵蒂克丝井水不犯河水，它为什么会突然送一份这样的文书过来?
“凯瑟琳夫人，麻烦您把艾尔叫过来。”尤里希斯放下文书，双手端着茶杯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沉思，壁炉燃烧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明暗交杂，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凯瑟琳夫人微微欠身然后离开寝宫来到艾尔的所在地。
艾尔在旁边的宫殿中整理最近的文件，听到凯瑟琳夫人的话，他放下手中的活，跟随着凯瑟琳夫人来到尤里希斯面前。
“艾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尤里希斯率先开口。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艾尔走过来，问。
“核实一下这份文书的真实性。”尤里希斯示意艾尔看桌上的文书。
艾尔拿起来，皱起了眉头。
这份文书他从未见过，只要是会递到国王手中的文书都必须先通过艾尔的处理，部分琐事会被艾尔自行处理。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会到国王手中，即便如此数量也足够庞大。
就算这样艾尔也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份文书，能做国王的秘书官，没有一点基本实力怎么能行，过目不忘就是艾尔的基本技能。
兹事体大，艾尔不敢怠慢，将文书收起来跟尤里希斯道了别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尤里希斯单手撑着头，看着壁炉燃烧的火焰，他在考虑那份文书是否真实之后的两种情况。
如果这份文书不出意外是假的，而是某个胆大包天的贵族对国王的恶作剧，那么震怒的国王就有借口对贵族们再进行一次“整顿”，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倘若这份文书是真的，坎帕斯帝国的确想要造访茵蒂克丝，那么这对茵蒂克丝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变革的机会。
如果事情处理得足够漂亮，茵蒂克丝因此与坎帕斯帝国建立外交，那么茵蒂克丝就算是迈出了政治封锁的第一步，只要迈出了这艰难的一步，茵蒂克丝就有无数种可能和未来。
这样一来，茵蒂克丝变强的目标就会更近一点。
二者相较之下，明显后面对茵蒂克丝的影响更大，机会也很多，当然同时茵蒂克丝也会承担相当高的风险。
想到这里，尤里希斯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他抬手临摹着窗户上窗花的模样，最后指尖停在雪花状窗花的中央，如利剑一般锋锐的“花瓣”呈放射状向四周延伸，最后蛮横的闯入另一片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十分有规律的窗花中。
帕尔伦大陆的政局已经几十年没改变了，各个国家的实力庞宗错杂，相互交错着，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是，僵局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尤里希斯收回手，坐回椅子里，陷入沉思的尤里希斯并没有发现，房间变得异常的安静，凯瑟琳夫人站在不远处一动也不动。
壁炉里传来温暖，尤里希斯靠着椅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生理盐水，他的思绪逐渐变得混沌，可是下一秒他睁开了双眼。
罪魁祸首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文书，似乎对它很好奇，看到刚刚闭上眼睛的国王醒过来，祂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负罪感。
“晚上好，亲爱的陛下。”赫尔墨斯仅仅只是扫了一眼文书就倍感无趣的放下了，还是小国王比较有趣。
尤里希斯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十分困顿的他没了白天面对赫尔墨斯时的游刃有余，脸上的不耐烦藏都懒得藏，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烦躁。
“尊敬的神明阁下，您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别的很重要的事，请您马上离开，擅自闯入别人的房间可不是好习惯。”
良好的教养让尤里希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给赫尔墨斯来一拳。
赫尔墨斯眨了眨眼睛，看着困得哈欠连连却强撑着精神跟自己说话的国王，闷笑一声。
“本来以为陛下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心情会好一点，看来是我想多了吗？”赫尔墨斯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难过。
“好消息?”被睡意侵扰连思绪都变得有些缓慢的国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神明说的好消息是什么，眼里还有些迷茫。
他又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的想到了那份文书。
“是你送来的?”国王施舍一般的抬眸看着神明。
“真难过啊陛下，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拿到这份文书的，而且拿到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给您送过来了，我以为您会很高兴，这对茵蒂克丝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特意过来分享您的喜悦的，没想到您还想要赶我走。”神明说着委屈的话，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委屈的意思。
听到这些话，尤里希斯的思维慢慢的清晰起来，他思考了一番赫尔墨斯的话。
除了文书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
“哦，那谢了。”想尽快睡觉的国王十分敷衍的道谢。
看得出国王是真的不耐烦了，神明也不逗他了。
祂微微弯下腰，手指轻点尤里希斯的额头，尤里希斯立刻进入梦乡，赫尔墨斯把尤里希斯抱到床上。
“晚安，亲爱的陛下。”
神明温声向祂的国王问候。
神明离开之后，周围的时间开始流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国王轻轻的呼吸声。
凯瑟琳夫人并未察觉到不对劲，她看了一眼沉睡的国王，安静的离开了房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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