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既非风动,亦非幡动而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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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雪和薛以辞只能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他们无法改变也无法插手。
江重雪看着清澜的背影，他之前听着老人说的话心里对师父他一剑破苍穹，以一己之力挽大厦之将倾，扶狂澜于既倒没有很大的概念。
如今亲眼看见，只觉得心中汹涌澎湃，无端堵得慌。
清澜和孟万京以及白羽三个人就这么站在城门前，三人硬是没让魔军靠近半分。
他们在千雪城前血战三日不绝，风雪几乎伴随着少年的剑扫过每一寸土地。
清澜扔起朝歌剑，剑便朝着魔军飞去，最后没入大地的一瞬间洁白的霜以剑为中心蔓延开来将魔军冻住。
白虎长啸一声飞奔而去，踏碎冰层。
当金色的阳光淹没雪原的时候，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清澜唤回朝歌，依旧站在那，脊背挺得笔直，一身傲骨，不减半分。
孟万京没骨头一样趴在白虎身上，他太累了，累到连手都不想动一下。
白羽城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千雪城守住了！
“谢谢你们，谢谢……”白羽已经想不出其它的话来了，她只能不停的重复答谢的话。
“不用谢，马上就会结束的。”清澜说。
“真的吗？”白羽抬起头看着清澜。
“真的，我保证，一切都会尽快结束。”清澜弯下腰，琥珀色的眼睛里是如阳光一般细碎的温柔。
“万京，我们该走了。”清澜无奈的对趴在那不动的孟万京说。
白虎站起来，示意清澜到它的背上。
清澜摇摇头拒绝了。
两人一虎就这样迎着温暖的阳光，一步一步走远，最后消失在雪原上。
“对了，如果要重建千雪城的话就改个名字吧。”
“我觉得白羽城这个名字还不错。”
清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带着轻松的笑意。
江重雪下了城门眼前的景色又一换，依旧是漂亮的祭典，但是周围再无一人。
“前辈这是何意?”
“那个孩子……”江重雪还没问完，老人的声音又悠悠的传过来。
“那孩子与我投缘，见他心生欢喜就让他来陪我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会送他回去，没想到居然造成了麻烦倒是我的罪过了。”
“那孩子你带走吧，他也应该醒了，希望之后的白羽城会如他所愿吧。”
来人似乎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白羽城已经不复当年了。”
“过去了，都过去了。”
“前辈就是白羽城第一代城主吗？”江重雪想到这个可能。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代了。”
“好了，小家伙们你们该走了，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老人话音未落，周围景色又一变，他们站在了一棵白樱树下，阿凌靠在树上睡得正香，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铺了满地，最后一点点的消失。
江重雪走过去抱起阿凌，那一瞬间，周围的白樱林碎成无数花瓣飘落消失。
薛以辞和江重雪站在花雨中，两人视线交汇，相对无言。
须臾之后，花瓣彻底消失不见，周围只是一片草地，稀稀落落的立着几棵树，哪有什么白樱林。
江重雪抱着阿凌往回走，走了几步他似乎听到一句。
“白羽城的白樱是开不出花来的……”
伴随着一声叹息，整个白羽城的白樱树都慢慢的消失。
而周围的人却像没有看见一样，丝毫不觉得奇怪。
白薇坐在院子里看着凋零的白樱树，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城主大人。”
紫衣侍女走过来恭声道。
“我知道了。”白薇站起来，衣摆扫过地面，厚重的面具就静静的放在那，空洞的眼孔注视着前方，就像在见证一段浓墨重彩的历史。
江重雪和薛以辞把阿凌送回家，白祈年一看到江重雪怀中的阿凌一颗吊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多谢江公子……这位是？”白祈年看着江重雪身后的女子，这样的相貌在白羽城中都少见。
“我是他夫人。”薛以辞微微一笑，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二位很般配啊。”白祈年一愣笑开了说
“快进来吃些茶水。”白祈年接过阿凌，招呼着二人。
这次江重雪没有拒绝，抬脚走了进去，薛以辞紧跟其后。
阿雅在院子里晾衣服，白祈年身体不太好，她从不让他做这些。
看到他们，阿雅一愣衣服也不晾了，擦了擦手就疾步走过来。
“阿凌回来了。”
“嗯，回来了，还得多谢谢江公子帮忙。”白祈年说。
“谢谢江公子，谢谢，您救了我们一家人。”阿雅说到最后声音呜咽。
“不客气，举手之劳。”江重雪摇摇头说。
这时阿凌也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爹爹，他眼睛一亮：“爹爹！”
“阿凌醒了！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白祈年和阿雅立刻紧张起来。
“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梦到了很多很多人，还有一个奶奶给了我一件东西，让我回家的时候交给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哥哥。”阿凌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一声，说道。
“穿白衣的哥哥？”白祈年闻言看向江重雪。
“奶奶给了你什么东西?”江重雪温声问。
“我找找……”阿凌下了地然后翻遍了全身拿出一块玉牌出来，他把玉牌递给江重雪说：“那个奶奶说，有了这个哥哥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江重雪接过玉牌，玉牌上只有一个“通”字。
这难不成是通关文牒?
江重雪按下心中的猜测又与阿凌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就找借口离开了。
出了白祈年的家刚走了不远，就遇到了一位青衣女子。
江重雪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他们那天晚上见过的白羽城城主侍女。
“二位，我们城主有请。”侍女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这里，走过来施施然行了一个礼，说。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带路吧。”薛以辞说。
二人随着侍女来到了城主府
白薇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找我们有什么事吗？”薛以辞看到白薇也懒得寒暄几句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想必二位已经拿到了通关文牒了吧，白羽城之后会闭城，就不留二位做客了。”白薇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下了逐客令。
“那就不打扰了。”见此江重雪也不打算留下来了，他们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你们手里的通关文牒可以直达天魔城。”白薇又提醒了一句。
“还有，谢谢。”
薛以辞根本就不在意她的道谢，追着江重雪就离开了城主府。
二人回了衔月楼，跟空云商会的人说了白羽城要闭城之后，他们没有惊讶。
“少主在我们来之前就跟我们说了，二位辛苦了换洗的衣服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等二人休息好之后我们就得离开了。”
见此，江重雪点点头也不费口舌了。
薛以辞坐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下方街道两旁的树，树梢光秃秃的看不出是什么树。
今天街上的人少了很多，看来闭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不少外地的应该就会在今天之内离开白羽城。
江重雪洗漱完后就看到坐在那看着窗外的薛以辞。
“阿辞看什么呢？”江重雪走过去好奇的探出窗外，长发滑落扫过薛以辞的脸，薛以辞身体一顿，顿时有些不自然。
见外面什么也没有，江重雪收回身体坐到旁边的软榻上。
江重雪就这么坐在那眼下无其他人他坐姿随意了不少，头发随意的散下来，整个人如莹玉一般，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薛以辞扫了一眼站起来快速的拿起衣服去沐浴了。
薛以辞靠在浴池中，想到刚才江重雪的模样，愈发觉得血气上涌。
少年人本就血气方刚，心生欢喜之人就在眼前，还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谁看了不会失控。
等到薛以辞洗漱完出去之后江重雪已经重新穿戴好衣服等了一会儿了。
“今日怎么用了这么久?”江重雪只是随意的一问却让薛以辞僵在了原地。
又等薛以辞穿好衣服，这次自然不是女装了，穿起来的速度自然快上不少。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白羽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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