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没有价值的人,没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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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街之后，她们回了雅阁。
今歌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提前回了房间，红绡则在外面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今歌换好衣服之后便熟练的跳出窗跃上房顶，直奔玉娆所在的明月楼。
玉娆是花街成为花魁之后时间最长的，她应该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或许在她的房间里会发现意外之喜。
今歌找到玉娆的房间，就要从窗户进去，这个时候大多数的花魁都会出去接待客人，无论是卖艺还是卖身的。
还不等她打开窗户今歌听到了里面传来欢愉又痛苦的声音。
花魁接客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吗?今歌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应该有专门的房间的吗？
她僵在了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鲛人族在情爱方面比人族更加的直白，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而作为鲛人族公主的今歌在成年之后需要学习相关知识。
事实上所有的鲛人族都需要经历这一过程，这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学习该如何取悦爱人，还有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以至于不会被轻易的欺骗，付出真心，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今歌只能尴尬的坐在房顶上，一边小心着周围不让自己被发现，一边等待着房间里那件事情结束。
月明星稀，偶尔有几只鸟儿掠过天空，今歌百无聊赖的看着明月，想着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终于安静下来。
今歌拍了拍发烫的脸，揭开瓦片看进去，却只看到一个即将消失的背影。
房间里春意盎然，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今歌盖上瓦片，还是等玉娆睡着了再说。
玉娆趴在床上，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洁白漂亮的背上布满细小的鞭痕，仔细一看还有皮肉翻转过来，她痛苦的埋在手臂间，她太累了，就快要撑不住了。
“姑娘，楼主让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玉娆想也没有想的拒绝“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姑娘，如果您不去的话，楼主就要发脾气了。”侍女并没有被打发走。
“我知道了。”玉娆艰难的坐起来，走到梳妆台上拿出药膏往背上抹。
“呃啊啊……”这一次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玉娆趴在梳妆台上，东西被她扫落一地，她脸色苍白如纸痛苦的呻吟着，过了一会才慢慢的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一直注意着房间内动静的今歌立刻在玉娆离开之后翻身进了屋子。
她打开玉娆刚才放在桌上的盒子，自己的查看，这究竟是什么药?
她凑过去闻了闻，甜腻香味中的熟悉味道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她放下盒子，沉下心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特别的发现，眼见时间不早了，今歌也不再多做逗留，离开此处。
玉娆来到明月楼楼主的房间里。
明月楼楼主看上去很年轻，半张脸戴着面具，站在那欣赏着眼前的画。
“楼主，您找我?”玉娆率先开口，态度恭敬，但是语气虚弱。
“玉娆，我待你如何?”楼主问。
“楼主待我恩重如山，自不敢忘。”玉娆心里涌上不安，但还是按捺下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但是你也知道，楼里不养没有价值的人，在这里价值就是赚钱的能力，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玉娆一直都很明白。”所以她才一直忍受这些，就是为了体现她的价值，不被明月楼放弃。
她除了一副好皮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也知道一个花魁能赚到的钱远远不止于此。”楼主转过身，看着玉娆。
玉娆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觉得背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她恭敬的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语气近乎哀求：“楼主，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位置让出来的。”
“你老了……”楼主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可惜。
“楼主，我还没有老，我还很年轻，我还可以再赚钱，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玉娆闻言抬起头，眼里闪着泪花，她踉跄的走过来，然后狠狠的跪在楼主面前，如削葱根的手指抓着楼主的衣摆，语气急切。
“玉娆，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你见过谁家的花魁可以从十七岁坐到二十五岁呢？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楼主蹲下来，怜爱的抬起玉娆的脸，当初这张脸的确名动明水府，多少人为她一掷千金，因为她明月楼前门庭若市，可是再漂亮的脸也抵不过岁月悠长。
身为普通人的玉娆脸上已经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她眼角的每一条皱纹都是证明。
明月楼已经不需要她了，它有了更好的选择。
一个新的花魁可以带来更多的财富。
“可是楼主，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呢？”玉娆哽咽着声音说，眼角眼泪滑落，更显凄美。
“是啊，你还能去哪呢？”楼主似乎也很苦恼这一点。
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他说：“我知道一个好去处，你想要去吗？”
玉娆如今已经走投无路，听到他这句话忙不迭的答应。
“好了，回去吧，明天一早我让人来接你。”楼主站起来，一直在暗处的侍女适时的走过来为他递上绢帕。
他擦完手，随手一扔，然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抬脚碾过去。
没有价值的人自有她的去处。
“今天雅阁倒是出尽了风头，绝色双姝，呵……”
“大人，要去处理掉她们吗？”侍女低声问。
“不必，最近几天先让他们高兴一段时间。”
“是。”
……
玉娆回了房间便虚脱一般的倒在地上。
她看着屋顶，闭上眼睛，她当然知道楼主说的地方是哪里，在她之前的花魁最后都去了那里，最后没有一个人活着，她以为自己为他尽心尽力这么些年，他会放她一次。
但是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但是她不能拒绝，一旦拒绝自己就出不了那个房间了，她的命从来都不算什么。
也是，甘愿做狗的人，时间长了别人也就不把你当人了。
她走马观花似的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突然一张倾城的脸浮现在眼前。
她今晚刚见过的，雅阁的花魁之一，好像叫溪花。
她想起那双眼睛，很漂亮的眼睛，里面有坚定，希望和未来，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玉娆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最后下定决心一样坐起来，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写完之后，玉娆看着手中的信，她忘了，她所有的举动都在楼主的监视之下，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把信送出去。
而且，据她所知，楼主和雅阁的那位二娘素来不和。
她不能明面上与楼主作对。
但是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女孩跳入火坑，不能像她一样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最后连死都不能自主。
不能让人毁了她们。
她们本该有更好的未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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